張主任說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扇子,一臉疑惑地望向傅雲帆和陳浩,問:“怎麼現在交通事故也歸公安局管了嗎?我看你們是公安局來的,還以為張博良那不省心的又惹什麼事了。”
傅雲帆身體前傾向着張主任,外人看來仿佛是在拉着家常。而此時陳浩又默契地自動轉變為記錄員的角色,坐在旁邊仔細地記錄着張主任說出來的重要信息。傅雲帆曾多次以玩笑的口吻表達了自己對這個搭檔的崇高敬意,凡是他不想開口的,陳浩都主動替他擔了,而一旦他沖到前鋒,陳浩又默契地給他充當起後勤的角色。所以傅雲帆總是說,陳浩簡直是他們刑偵大隊的支柱與後勤保障。
“張博良不是走路被撞的,他是開車把人家給撞了。你知道他平時開車嗎?”
“他把人家給撞啦?這不可能吧,他自行車都買不起一輛,這怕是有什麼誤會了吧?”張主任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傅雲帆揮了一下手把一隻趴在他手臂上的蚊子趕跑,然後把眼神落在一直低着頭不發一言的阮翠華身上。“這其中的細節我們暫時還不方便透露太多,但實情就是這樣。可以問一下張大嫂最後一次見到張博良是什麼時候嗎?”
阮翠華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反應過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張主任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喊:“張大嫂,警察同志問你話呢,他們問你最後一次見到你小叔子是什麼時候?”
傅雲帆實在是太感激張主任的存在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跟阮翠華簡單有效地溝通。
“他昨天中午吃過飯後出了門,就沒回來過了。”阮翠華聲音很小,猶如蚊鳴,甚至還沒有這個院子裡的蚊子聲音洪亮。傅雲帆又揮手趕跑了一隻。
“他有跟你說過他去哪裡嗎?”
“沒有。”
張主任豌豆射手般的種子按捺不住,見縫插針地補充到:“他這人遊手好閑,整天無所事事,逮誰偷誰,他出門怎麼可能需要跟家人交待。”
“逮誰偷誰?”傅雲帆發出了疑問。
“他是有案底的,你們都知道吧,村子裡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他這種人放出來後誰還敢請他做工。找不到工作,就隻有整天遊手好閑的,整天在街上閑逛,一逮住機會就偷個包什麼的。”
“那你們不報警啊,就這樣縱容着他幹這種違法犯罪的行當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浩突然開了聲,嚴厲地說:“你們這樣可是包庇啊!”
一聽警察同志這麼說,張主任就緊張了。她連忙揮舞着雙手撇清關系,辯解到:“我們都隻是聽說的啊,誰也沒有親眼看見過。報警也需要真憑實據才能報啊,總不能胡亂浪費警力對吧?”
為了緩解張主任的緊張,傅雲帆連連點了幾下頭。
大概是為了趕緊從這個敏感的話題中脫離出去,張主任氣也不喘地無縫轉接了過去。“張家這兩兄弟啊,村裡的老人基本都認識。他們家一直以來都比較艱難,張博良又從小就是個不省心的。你不知道吧,張博文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拜張博良所賜。”
天氣悶熱,張主任的臉有些微紅,她用力地扇了幾下風。“張博文跟張博良這兩兄弟自小性情就不一樣,張博良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三天兩頭地打得一身傷。而張博文從小就沉穩,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個好孩子,出來打工後自己一毛錢都不舍得花,全往家裡拿。可惜啊,有一次張博良闖了禍,被十多個社會混混圍着打,張博文為了保護他弟弟,被打成了重傷,救是救回來了,可人也廢了。沒過幾年,他們的父母也積勞成疾離開了人世。本來啊這一家的擔子該落在張博良的肩上,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事後他還是沒生性,依然地這樣胡混度日,還幹起了偷雞摸狗的事。幾年前被抓進去了,這不才剛放出來沒多久,現在又出事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響,全程雕像般一動不動的阮翠華此時卻第一個擡起了頭。她用手撐着凳子,略顯艱難地把身子撐了起來,拖着瘸腿往門口走。
張主任轉過身去,望向門外,問:“是張博文回來了吧?”
阮翠華幫忙着移開木門,一個矮矮壯壯的男人挑着一筐土豆進來了。他的表情呆滞,目光無神,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模樣。
張博文一進門,看到院子裡坐着兩個高大的陌生男人,不禁吓了一跳,連連退了幾步,躲在了木門後面。
傅雲帆和陳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好向張主任發出了求助的眼神。
張主任接收到求助信息後,責無旁貸地發揮起她村委會主任的作用。她走到張博文身邊,輕聲細語地說到:“你不用害怕,他們是殘聯過來看你的,順便做個随訪,你不用害怕,像之前一樣就可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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