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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頁)

小典大哭。連翹抱着這少年的身子,明明是才要綻放的年紀,卻幹瘦的如同一片枯葉。就算連翹閱盡千帆,自诩心硬如鐵,這會兒也禁不住同他一起潸然淚下。正在此刻,便聽得門口有人輕輕喚了聲:“小典。”兩個人轉頭,卻見房門打開,竟是“十八子”徐徐走了進來。連翹一眼便看出十八子的舉止跟昔日大為不同,且隐約帶幾分眼熟。正疑惑間,她已經走到床前,先是看着連翹,道:“姐姐在我身後苦心做的那些,我都看見了,幸而刺史大人同十八子聯手查明真相,給我姐弟讨回公道,也還了姐姐清白,多謝姐姐。”連翹雙眼慢慢瞪圓,毛骨悚然,松開小典站起身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八子”:“你、你是小麗花?”小麗花不答,轉頭看向床邊的小典。小典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小麗花舉手,輕輕撫上少年枯瘦的臉:“弟弟,你受苦了。”隻是一句話,卻讓小典在瞬間淚如泉湧,極快地模糊了雙眼。小麗花凝視着眼前少年:“姐姐是個最蠢笨的人,這麼多年來都錯把豺狼當作好人,才害弟弟吃了那許多苦。”小典再也忍不住,啞聲叫道:“姐姐!”張手用力将她抱住!小麗花微閉雙眸,臉頰輕輕地蹭着少年鬓邊,發出欣慰的歎息:“這許多年來,姐姐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你一面,就如現在一樣抱你,我的好弟弟……”小典放聲大哭。連翹幾乎站立不住,死死地倚在床柱上,眼睜睜看着這幕,手捏着帕子堵住嘴,眼中同樣淚如雨下。小麗花緩緩睜開雙眼,在小典頭上親了一口:“答應姐姐,你要好好地活着,不管多難都要好好地活着。”小典用力抱緊了她,嚎啕大哭:“可是我想跟姐姐在一起。”小麗花撫着他的頭:“乖孩子,你一直都跟姐姐在一起啊。”她的聲音這樣溫柔,就像是一陣春風,将少年心底的冰冷融化殆盡。最終的告别終究來到。小典跌跌撞撞下了床,連翹竭力扶住他,小典大叫:“姐姐!”小麗花已經走到門口,聞聲回首,向着兩人歪頭一笑。此時,在連翹跟小典看來,眼前的人已經不再是十八子,而真真正正是小麗花,那樣爛漫耀眼的笑臉,就如同春風中漫山遍野盛放的嬌豔麗花。有詩雲: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且說府衙門口,袁恕己詢問十八子如今何在,吳成面露難色,道:“大人,這事實在怪極了,我因見十八子要出門,便要躲了,誰知眼看十八子出來,才走了三兩步,忽然癱軟在地上。我正要去扶,那食攤上的老朱頭趕來,将十八子攙扶起來……”據吳成說來,當時阿弦就如同醉酒一樣,搖搖晃晃,神志也似有些不清,多虧了老朱頭扶着,一徑出府衙去了。袁恕己聽了吳成的訴說,狐疑不解。今日袁恕己之所以将安善帶回來,一來是為了從他口中打聽有關十八子之事,二來,卻也正是因為小典的情形很不好,袁恕己看了出來,便想讓安善過來,希望能有一二效用。誰知竟會又是如此意外的情形。正思量間,有人從廳外進門,笑道:“此地的事情已經了結,袁大人,我們也該告退了。”說話之人身量長大,身着軍服,正是先前左永溟從軍屯請來的救兵,豳州兵屯守衛副将雷翔。袁恕己忙回身迎着,兩人寒暄幾句,雷翔忽然道:“另外,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袁兄是否成全。”袁恕己道:“自家兄弟,還說什麼客套話?如今我在這豳州當差,自要守望相助,這一次若不是雷兄來的及時,也無法懲治本地奸惡。”雷翔大笑幾聲,道:“是這樣的,我想向袁兄借一個人。”袁恕己意外:“借人?哦……是吳成還是老左?”雷翔含笑搖頭,道:“都不是,是你們本地縣衙裡一個喚作‘十八子’的。”“是小弦……”袁恕己越發意外,驚疑問道:“雷兄怎麼會想到借他?是為了何事?”雷翔乃是軍中将領,無緣無故怎麼會借一個不相幹的小衙差?若說軍中有事,也歸軍中料理,本地文官包括刺史等都是不得插手的,更遑論阿弦這樣的小公差了。除非……雷翔歎了聲,面露無奈苦色:“的确是有一件棘手的事兒,非此人不可。”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所用的那首詩出自這裡——《鹧鸪天送人》年代:宋作者:辛棄疾唱徹《陽關》淚未幹,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半山。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是不是看來也很合這氛圍?唉,這章又揮了許多淚。受用者袁恕己見他說的鄭重,便問:“詳細如何,能否告知?”雷副将先命廳内的人都退了,才轉頭低聲道:“實不相瞞,前陣子兵屯裡出了一件事。”豳州軍屯的統帥蘇柄臨,底下屯兵五千餘人,駐紮在豳州百裡之外的新鎮。所謂“兵屯”,便是指戰時作戰,閑暇無戰事的時候,士兵們就如同百姓一樣種田耕作,也可成婚生子,繁衍生息。軍屯的存在,讓軍隊可以就地自給自足,軍需供應上不必一味依賴朝廷撥放,因此兵員充足,兵力也能得以保障,十分便宜。雖然士兵們來自地北天南,但一旦在軍中成婚,便似有了家一樣,軍屯就如管理有序的城鎮。但這也需要一個英明能幹的統帥才成。幸而蘇柄臨年逾六十,卻是個老當益壯極有經驗的将帥,自從他在豳州屯兵,才将豳州原本流寇四竄互相毆鬥擾民的場面鎮壓下去。最近卻出了一件令蘇柄臨惱怒的事,他所信任看好的一名年青副将,逃走了。袁恕己也有些震驚,“逃兵”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視為奇恥大辱,又因為之前連年征戰,許多百姓被急招入伍,不免有些不适,曾發生過大規模逃逸的情形。為杜絕這種行為,朝廷對逃兵的懲罰十分嚴厲,逃走的士兵若被追回,重則斬首,除此之外,連帶其家中也要受到連累。雷翔道:“何鹿松是蘇将軍的同鄉,且為人機警能為,所以蘇将軍很是青眼,去年才在蘇将軍的主持下跟本地一名士紳之女完婚,六天前,他忽然失蹤了,人說是逃回了南邊的家鄉。”袁恕己道:“既然有蘇将軍為靠山,他在軍中前途無量,怎會選擇逃走自毀前程?”雷翔道:“我也是這樣想,蘇将軍因此氣得舊傷都犯了,四處找尋都找不到,蘇将軍雖然不言,但至今未曾發通緝信令,隻因一發此令,再也無法挽回了……何鹿松真是辜負了将軍一番期望啊。”袁恕己皺眉:“那你為何要讨十八子?”雷翔重重一歎,道:“這話我也隻敢跟你說,我總覺着何鹿松不似自己逃走了。”袁恕己點頭:“若他真得蘇将軍青眼,便不會是個愚笨不堪的人,隻怕另有内情。”雷翔愁眉不展:“但軍中人人傳言他是逃了,蘇将軍臉上無光,更不肯聽底下人勸解……至于你這裡的十八子,其實我早就聽說他的名頭,這幾日在城内坐鎮,明察暗訪,也得知了他不少異事。”袁恕己不由失笑:“那個小子可是唬了不少人。”雷翔試探問道:“這話何意,難道說他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袁恕己想了會兒,含含糊糊回答道:“倒也不能這麼說,小弦子的确有些不為人知的能耐。”雷翔精神一振:“這麼說,你肯借他給我?”袁恕己道:“但凡我能許的,自然不會有半點搪塞,可是他畢竟是縣衙的捕快,蘇将軍知道了是否會怪罪地方插手軍務?”雷翔道:“所以此事我隻以我個人之名來請十八子,但是畢竟他是桐縣的人,所以私底下跟袁兄說一聲。”原來他并不是要大張旗鼓請公差前去,而是以私人名義行事,這樣倒也使得。袁恕己深思熟慮,笑道:“隻是雷兄,我雖不知你都聽了些什麼離奇傳說,但是也提醒一句,倒是不能全然将希望壓在他的身上,倘若是幫不上什麼,你惱了可怎麼說?”雷翔一怔,繼而也笑說:“我也是因為沒了法子,所以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他若真的能找到人,我頓首感激,若是白忙一場,我也謝袁兄成全之意,絕不會為難他。”袁恕己方道:“好,雷兄果然是個爽快人。”雷翔見他已經答應了,心頭松快,道:“我畢竟是軍中的人,貿然去尋十八子,怕他不樂意跟從,豈不是又多繞一圈兒?還要拜托袁兄跟他說一聲,若是他答應,事不宜遲,今日我便要啟程了。”袁恕己點了點頭,見雷翔起身,也跟着相送。雷翔往外要去,忽地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笑道:“袁兄像是很看重十八子?跟他也有些交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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