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把他們老底掀了,可不枉費我那斷命的孩兒,不曾見天日便被人殺了。
這仇我實是要報的。
我相信李豐不止是看護恁簡單,依他往日的行止,可明白告訴我,這些個賬本對陸辰卿,亦或是他背後的人,有多重要。
李豐此時震驚至極,我擺擺手,打斷他要問的話:“你且不用問我怎的知道,你隻說這本子你要也不要?”
李豐重重點頭:“要!”
我道:“你現在回府裡把它放好,事了了便給陸辰卿,稍後我在街口等你,你與我帶着李三姐去會會甄富,看他骨頭是否真恁個硬。”
李豐回府放冊子的當口,我在外頭弄了輛馬車,把李三姐兒囫囵丢進去,一點也沒手軟,至于她的肚子會不會沒了,與我何幹?
我的孩兒便是被她弄沒得,連我的命她也一并收了,别與我提她孩兒無辜,她的無辜,難道前世我的合該被她弄死麼?
我坐在車轅上,不多會兒便見李豐折返回來,後頭跟着一擡四人青布小轎。
我皺了皺眉,看着李豐:“李看護,是誰?”
李豐笑笑,尴尬得兩手直搓,眼看轎子近了猜到:“我本是想發着冊子便來尋你,不成想少爺恰好在,見了我不在門首看護,便問了一句,你知道我不能瞞着少爺,這不,少爺便把冊子要了過去。”
我冷眼打量那轎子,心底已猜着□□分,再要問時,隻聽轎子裡傳來說話聲
“你一個小小廚娘,怎的知道那本冊子?”陸辰卿且不掀開簾子,幽幽聲音傳過來,我看不清他臉色,更捉摸不透他是否生氣。
怎的知道冊子的事?難不成我明着與你說我是重活一回的人?我若是真說了,下一刻豈不是被人捉了沉塘。
我淡淡道:“以往在街上随爹爹賣燒餅,偶然間得知甄家與京中高府有來往。”
完了,我便不肯再多說一句,轎子裡的人也沒發話。
我看着李豐道:“李看護,多謝你幫忙,如若你不方便,你便回罷,我自有辦法。”
李豐趕緊擺手道:“姑娘這話說得,我應了你,自然會幫你把事兒辦了,且莫再說恁個話。”
說着自個兒上了馬車,朝我道:“咱每是往甄家去?”
我點頭,也跟着上了馬車,車轱辘才轉動一下,我忽而轉頭去看那頂轎子,頓時沒把我看傻眼。
本以為那頂小破轎子指定跟不上我這馬車,誰知那四個擡轎的腳下功夫如此好,在後頭不緊不慢跟着,轎子也不見一點颠簸,陸辰卿身邊,當真卧虎藏龍。
李豐見我看後頭,龇牙笑道:“姑娘且别擔心,咱兄弟們跟得上。”
我索性不看後頭,低聲嘀咕:“他怎的要跟來,沒得事幹了不成?”我尋思陸辰卿勢必要好好問我那冊子的事,許是怕我跑了,所以跟着。
李豐高高揚起鞭子,馬車迳奔甄府去了。
此時日暮西沉,各家各戶俱掌燈了,弦月升空,不時有一兩聲野狗叫喚。
等到了甄府門前,甄家大門洞開,似知道我等要來。
甄富抖擻着精神,大馬金刀坐在門首台階上,跟前腳蹬放着茶水點心并兩碟茶果,好不自在。
我頗有感慨,所謂冤孽不過如是,這輩子我從未與他有過瓜葛,卻能讓這人對我如此惦念不忘,非要我不可,我若不做點甚麼,豈不對不起自個兒?
甄富吃着茶,見我來了笑道:“迎兒姑娘可算來了,今夜良辰美景,真是洞房花燭夜之時,你快與我進去,我必不讓你失望。”作勢起身就要來拉我。
我身子不動,側邊伸出一隻手,直把甄富的狗爪子拍掉,李豐上前一步,我見他看甄富的目光,委實憐憫非常。
李豐冷笑道:“你算個腌臜玩意兒?姑娘可是你敢肖想的!”說罷,反手把甄富的手腕子一掰,甄富立時一陣痛哭哀嚎。
我聽得‘咔擦’一聲,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接着李豐一腳直踹到甄富的小腹,把人踹得倒飛出去,下手好不利落狠辣!
我很滿意。
其餘小厮打手見狀,不由愣住,須臾間反應過來,叫嚷着朝李豐一湧而去。
李豐收拾人的手段着實夠狠,本來我擔心他應付不過來,要搭把手,我雖沒厲害拳腳功夫,力氣卻是有的,這一年沒白吃姚家陸府米飯,收拾幾個小子還有能耐。
李豐忙道:“姑娘自閃開,這些個人我來。”
我笑了,閃身退後,一步一步朝甄富走去。此時他已被李豐那一腳踹懵了,捂着肚子在地上起不來,見我過去,便如見了鬼一般,掙紮着要走,被我快步攔住,摸出麻繩困了。
等李豐把那一幹人等幹趴在地,甄富已被我吊在甄府門口那顆歪脖樹上,渾身扒個精光,便是靴子也不給他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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