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宣恪不可能還不知道於夜弦在動什麼壞心思。這人是對突如其來的審訊不滿意,特地在膈應他。誰能想到,丹夏權貴中的於夜弦,關上門來還是個大流氓。“來!”於夜弦大大方方地指了指自己。宣恪:“什麼?”他有意挪開了視線,這微小的神情變化卻被於夜弦收入眼中。封閉的地下空間裡,於夜弦收起了平日裡友好的外表,原形畢露,越是看見宣恪臉上的迷茫,越是把話題往有顔色的地方帶。“查得深入一些,才能洗清我的嫌疑,以免日後總督問起來這事,我也不好解釋,不是嗎?”於夜弦道:“算起來,你現在的職務的确在我之上,但這并不代表,我不能跟你講講道理。”說話歸說話,於夜弦像是有意無意地加重了幾個詞的發音。宣恪皺眉,看了看眼前明顯臉上寫着“不講道理”的於夜弦,非要扯着自己講道理。“穿好衣服。”宣恪衣着整齊,看着眼前的於夜弦越發覺得哪裡不對。於夜弦慢悠悠地提了個褲子,披了個軍裝外套,卻沒把襯衣穿好,就這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漫不經心道:“不急。”宣恪:“……”當事人說不急,他還能替他急嗎。宣恪轉頭就走,不再理會於夜弦。“先前說不相信我的是你,那我自然也不相信你。”於夜弦話音剛落,突然出手,打落了宣恪手上的槍,一把扯住宣恪的衣領欺身上前,把宣恪推到了牆邊,“你新制定的情報處條例不錯,但你是不是忘了,今日在場的人都有嫌疑,除了我和甯绯,還有新上任的你。”於夜弦一腳踢開宣恪的槍,撞在門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按你定下的規矩,你是不是也有嫌疑?”“是。”宣恪颔首道,“我接受你所反應的問題,情報處會自查。”“自查不靠譜啊,宣處長。”於夜弦伸手,趁宣恪不注意,一把扯開了宣恪的衣領,把人推到了門邊,終于露出了藏匿已久的惡意,“我這個監察處副處就不辭辛苦,勉為其難地幫你們情報處動動手吧。”他舔了舔唇角,看着宣恪冷漠的淺色眼瞳,像是露出了獠牙般,惡劣道:“脫嗎,宣處長?”宣恪一不留神被他扯亂了原本褶皺都沒有的軍裝,連領口的扣子也崩了兩顆。大概是宣恪也沒想到於夜弦能膽大到如此地步,有那麼一秒眼睛裡閃過錯愕的神情。兩人說白了都是狠角色,當即在狹小的審訊室内扭打起來。“我說的不對嗎?”於夜弦不能白吃虧,逮着個黑鍋就往宣恪的頭上扣,“說不定丢失的情報,就在你的身上。”宣恪不說話,擰過於夜弦的雙手,按在他的身後,将他抵到了牆邊,於夜弦狠狠掙動,後撤一步踩在了宣恪的腳上。“你這算什麼?”於夜弦問,“我說了句大實話,讓你惱羞成怒了?”“放手。”宣恪說。於夜弦來勁了:“抓着不肯放的是宣處長你吧。”宣恪的視線下移,於夜弦的右手抓在他的腰帶上不肯松手。惡人先告狀了。宣恪深呼吸:“你放開,我就放開你。”“不可能。”惡人把頭一揚,“誰知道我放開後,你會不會變本加厲,把我按到牆角,這樣然後再那樣,偷偷告訴你,在丹夏權貴圈子裡,這麼想的人可多了,你賺了。”宣恪抓着於夜弦的手抖了抖,終于咬牙:“於、夜、弦。”“哎,都是同事。”於夜弦應聲,“這麼叫生分了,叫弦哥吧。”於夜弦覺得,自己進一趟監獄,能觀摩一下宣恪生氣,還是很有意思的。畢竟新奇。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搶走了宣恪的一部分,給他帶來了那麼點愉悅,他莫名有點嫌棄自己的這種感覺,但卻還在内心給自己鼓掌,就像是拿到了一筆意外收獲。他自認是個十足的小人,欺負别人家的忠犬有種特殊的快樂。於夜弦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太舒坦,誰知道長大後會潛入丹夏境内搞諜戰,沒受過多少專業的搏擊訓練,面對面掐架這事兒,他在宣恪面前還是差了點。蹦跶不起來。于是於夜弦選擇了語言暴力。兩人各自發揮了自己的優勢,一個開始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另一個開始擰着對方的胳膊不松手。於夜弦還是覺得自己比較吃虧。門外傳來了甯绯的聲音:“我就說嘛,都是誤會,誤會,以後咱們監察處和情報處,還是朋友……”甯绯:“沒關系,小黃,我能理解你們的工作,特殊時期,管得嚴是好事,我和於夜弦肯定配合你們的工作,我弦哥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影響情報處的工作,他們這邊的搜查肯定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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