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川閉目不動,那副極具攻擊性的冷漠神色也微微收斂。
“去攔下繡鬼人。”扇主輕聲吩咐沉川,“我還有些事情要跟她說。”
沉川消失不見,天上隻剩扇主和白琅。
太微出其不意地毀掉四相八荒鏡後,原本奔着它來的各種勢力都在急急忙忙地撤離,因為如果不撤的話很可能會正面遇上四方神的戰場。
“你為什麼回來?”扇主問道。
“我……”白琅張了下嘴,“來找太微上人。”
扇主點點頭,嘴角依然擎着笑容:“太微毀去四相八荒鏡,你應該知道我恨不得除之後快。”
白琅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說道:“西王金母從你這兒盜走四相鏡,到現在都活得好好的。”
說完她就後悔了。扇主被盜走四相鏡,無奈冒着大風險提前下台,結果還沒到地方鏡子就被太微打碎了,他現在心情能好才怪。要是扇主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她就徹底跟神選無緣了。
“無妨。”扇主見她神色忐忑,輕聲安撫道,“你有這份忠心是好的,我也希望你有。”
白琅越發覺得他這個人難以捉摸。
“你知道擎天心經為何叫作擎天心經嗎?”扇主忽然問道。
白琅微怔,搖頭回答:“不知道。”
她也想過這問題,也試着在擎天心經中查找過,可“擎天”二字的詳細意思卻從未在擎天心經中被提及。
扇主微微拂袖,兩人之間出現一張茶案,案上有一壺靈氣澎湃的茶水,幾隻樸素的青花瓷杯。
他示意白琅坐下。
白琅有些惴惴不安,這次會面應該是扇主安排已久的,也不知道他想跟她說些什麼。
扇主沏了一杯茶給自己,然後将壺把手轉到白琅這邊。他緩聲道:“打個比方,地上萬物是因為有太陽存在才生生不息的,但如果離太陽很近,就會直接被焚化為灰。天道就像太陽,正因為有它存在,世間萬物才能有序生滅,修道者才能不斷前行。但是如果它緩緩靠近我們呢?”
“緩緩靠近我們?”白琅怔了怔。
“十絕境之上便是四方台,四方台之上,便是天道的具化……舊魔選中,庇主們稱其為‘天幕’,這道‘天幕’會不斷下墜。”
“不斷……下墜?”白琅心髒一沉。
“由魔選角逐出四位神主,這四位神主在四方神台立起四根擎天柱,将“天幕”支撐在可控的位置上。庇主的擎天心經,其力量就解構自四方擎天柱,又在不斷角逐厮殺中重聚為四方擎天柱,在這樣的循環中,它才不至于朽壞。舊神主被新神主取代是必要的,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但是現在看來,扇主似乎不願意被取代。為此他不惜殺死鏡主,暫停魔選,幹涉神選。
白琅不敢問這個敏感問題,她說:“方才說的都是魔選,那神選呢?”
扇主擡眸,定定地看着白琅,過了會兒又低頭提盞,将茶水滿上。
“神選角逐出唯一的庇世者,他掌管堕神台,劃定四方擎天柱的範圍,立中央擎天柱。現在谕主的擎天心經力量就來自鏡主所支撐的中央擎天柱,不知你感覺到了沒有……谕主的擎天心經,或者說谕主的天權,從五千年那屆神選到現在,正變得越來越弱。”
沈硯師也說過類似的話,五千年前那代神選有更多璀璨到讓人無法直視的英豪,而現在的角逐者們似乎都稍遜一籌。
白琅重新整理線索,大緻明白了大逃殺的運作方式。
解構中央擎天柱,分散為擎天心經,再通過神選将擎天心經重聚為一體,重新立中央擎天柱撐起天幕。
這是神選。
解構四方擎天柱,分散為擎天心經,再通過魔選将所有擎天心經聚在一起,通過不斷循環更新,讓四方擎天柱保持穩定堅固。
這是魔選。
現在鏡主被殺,魔選中斷,四方擎天柱停止重構,天幕的每一分侵蝕都對它産生不可複原的破壞。
而在魔選中斷後,神選又繼續進行了五千年,這期間沒有誕生任何庇世者,也就是說中央擎天柱進行了五千年的解構,沒有人将它重聚。
所以不管是四方還是中央,現在都處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見她神色漸漸清明,扇主才緩聲道:“我希望能盡快完成神選,将渡世者選拔.出來,再立中央擎天柱,重定天幕之下的所有秩序。”
改庇世者為渡世者的話題之前他也跟白琅說過,宏願雖大,但怎麼聽都覺得太空洞了。
白琅與他對視一眼:“現在已經不能自上而下地進行神魔選了。”
魔選無人主持,神選被人強勢控場,通過原有規則選出庇世者、渡世者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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