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郝沉越跳越遠的思維不同,面對這驟然拉進的距離,封烨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他很少與人有親密接觸,這樣呼吸相抵的距離,更是少到不能再少。
他在其他事上都遊刃有餘,泰山崩于前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即便對于這即将攪亂人間的幕後黑手一無所知,他也敢一個人來此調查。
但偏偏,在感情一道上,他是個比方陽好不了多少的新手。
他将世人罪分三等,而世人看他,卻也是三種态度,敬、畏,以及......恨。
至于對他持有這三種态度以外觀感的人,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郝沉絕對算其中最膽大包天的一個,先是調戲他,現在竟然變本加厲的來了句以身相許。
然而封烨并不喜歡郝沉,這跟其他東西無關,什麼身份、容貌、實力,通通無關。
而僅僅是因為,他那不肯放松絲毫的心防。
感情是很奇怪的東西,說它強大吧,它有移山填海之力。但是它又很脆弱,脆弱到一件細微如柴米油鹽一樣的小事,都可能導緻它無可挽回的破裂。
雖然封烨嘴上并不會承認,但他心底裡,對于這樣反複無常的東西,充滿了不信任。
他不喜歡郝沉,就像他不會去喜歡其他人一樣。
拒絕的話已經在心底打好了草稿,然而即将脫口而出的時候,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封烨。
曹子睿捂着悶悶作痛的胸口,微微撐起身體,天色昏暗,卻還未暗到遮蔽視野,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動作極其親密的兩人。
封烨和郝沉這兩人兀自在腦子裡思索,身體卻未動過分毫。
這麼一段不算短的時間裡,兩人就維持着這麼一副鼻梁貼着鼻梁的親密姿勢。
但好巧不巧的,郝沉習慣性的拿着他的小扇子擋在了兩人臉前,這小扇子雖然已經不複當初,遮不住兩人的臉,但遮住了關鍵部位,兩人湊的極近的唇。
因此,在曹子睿看來,這兩人簡直像是在接吻一樣。
兩個男人,在接吻?
這個認知讓曹子睿大腦發懵,在醒來第一時間不是詢問這裡是哪裡,亦或是這面前的二人是何人,而是帶着絲不思議的語氣問道:“你們...?”
封烨:“......”他終于意識到到了這尴尬的距離,慌亂的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遠離郝沉。
而郝沉本來也有些尴尬,但封烨一尴尬,他就不尴尬了,反而十分坦蕩的沖曹子睿回了個微笑,仿佛在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曹子睿:“......”
他不由擡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傷太重腦子燒壞了。正想眼不見為淨的一閉眼再次躺倒過去,就聽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方陽抱着一摞柴火跑了回來,遠遠的就看到了支起身體的曹子睿,欣喜的打了個招呼:“曹子睿,你終于醒啦!”
這道熟悉的嗓音将曹子睿極不情願的從“這是夢”的設想中拉回了現實,他再次睜開了眼。
方陽也正好跑了回來,他将柴火往地上一扔,撣撣手,同時咧着白牙對曹子睿笑道:“你感覺怎麼樣?你一直不醒可愁死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給你療傷,身上也沒有丹藥,現在你還有哪裡難受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跟連珠炮似得,曹子睿連反應都反應不及。剛剛醒來,他的大腦其實還有點渾噩,分不清之前發生的那噩夢般的追殺到底是夢還是确有其事。
但眼下見到方陽,已然說明了那并不是夢,他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曹子睿沒有急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是如何脫險的,也沒有急着問面前這兩個陌生的疑似情侶的男人是誰,既然方陽放心的将自己留在這兩人面前,總歸是信得過的人。
所以他盤膝從地上坐了起來,将靈力從身體内運轉了一個周天後,發現經脈有多處破裂,但吃點靈藥也能養起來,反而是這毫無回漲迹象的修為比較惱人。
他似乎真的跌到了煉氣九層,并且這失去的修為,永遠回不去了。
但總歸,與丢掉性命相比,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曹子睿的心放的很寬,他沖方陽回了句:“沒什麼大礙。”然後從自己深不見底的儲物袋裡掏出五六個瓷瓶,每瓶吃了一粒。
自己吃完了,又将其中一瓶遞給了方陽:“這是治外傷的,你也吃一粒吧。”
方陽也不問這到底是什麼藥,十分信任的就打開瓷瓶,倒出一粒滾圓的丹藥後放進了嘴裡。
這丹藥雖然模樣長得黑不溜秋的,但入嘴卻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感,身上火辣的傷口一下緩解了不少。
方陽雖然不懂行,但也知道這應該是什麼好藥,便含着丹藥問了一句:“這藥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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