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見無法掙脫沙發的禁锢,憤怒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個名字的?我明明沒有···你讀取我的内心了。”
虛影死死的瞪着吳明,祂的身影慢慢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她有着一頭微微卷曲的褐色長發,貌美無比的臉蛋,曼妙無比的身材,身穿一身潔白紗裙,整個人顯得聖潔而美麗。但此時這張臉布滿了憤怒,破壞了那份聖潔。
吳明示意她喝點果汁,“你先不要生氣,喝點果汁吧。反正你一時半會也掙脫不了法陣的禁锢。”
女人拿起杯子直接一口喝完,“沙發我檢查過了,明明沒有法陣,怎麼現在又出現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吳明給女人倒了一杯果汁,解釋道:“隻是簡單的組合法陣罷了,單獨的一件物品,無法成陣,但兩件,兩件以上物品組合,就會成為法陣。你在述說時認為自己隻是單純述說,但你也在回憶。你的回憶我就看了看。”
女子死死的盯着吳明,“我怎麼會突然回憶?”
吳明沒有解釋,隻是感慨道:“真是感人的愛情啊!一個逍遙自在,溫和有禮的修士,一個心懷蒼生,憐惜世人的女神。一個為了阻攔邪神入侵,孤身一人攔截。一個為了大義,悲傷的忍受着愛人離去,直到找到解決壓制的辦法,才去搶回愛人的屍體。讓自己和愛人死在一起。”
女人憤怒道:“他才不是這樣的人。就是他抛棄了我,也沒有去救燈火。”
吳明平靜道:“燈火女神的死,不在他。燈火女神初期有誰在意?直到有太多太多的人,因為她而被拯救,直到一個強大帝國的誕生,人們和邪神才注意到了她,注意到了這個拯救世人的小小祭司。邪神害怕那帝國變成又一個秦,大祭司和一些神明,害怕她登臨希望之神的位置。他們聯手設計了那次危機。最後燈火女神如他們所願去了。隻有一個異國修士,還有她的信徒們希望她活着。修士實力太弱,信徒也太脆弱,無法幫忙,隻能看着。”
女人憤怒的反駁道:“他弱?他明明可以和冥神戰鬥。”
“嗯。和冥神戰鬥,不代表能戰勝冥神,也不代表他一個人能對付四個比冥神強大的邪神。而且最後他面臨什麼?衆神的驅逐。他帶着你回到了他的宗門,但他的宗門早就隻有他一人。你知道他名字的意義嗎?不要回頭。漢武帝沒有稱呼他莫回,而是叫他的蔺且。莫回是他的假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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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平靜的看着女人,“而且他不是沒有出手,他出手了,隻是被燈火攔了回來,不然你怎麼會在他手裡?要知道你可是燈火女神的神器。就算莫回和她關系再好,她也不會輕易留下你,更何況那時她還在和邪神戰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燈火欺騙他說,你留有她的殘魂,保護好你,才能讓她活過來。但那麼多年了,他早就知道了燈火在欺騙他。”
女人重新變為虛影憤怒的反駁道:“不可能,她絕對在我體内留有她的殘魂。他曾經試圖用信仰之力,在我體内複活燈火。”
吳明歎息道:“那你變成燈火了嗎!”
虛影呆愣住了。
吳明解釋道:“心燈有着聚集信仰,人心希望的力量,而你是心燈大陣的核心。其實燈火也能複活,隻是複活後的不是她,而是一個人們印象和信仰中的燈火女神,不是他心中那傻傻拯救世人的女祭司蕾菲斯。所以最後他放棄了,選擇了與美與欲的邪神伊德海拉拼命,選擇了搶回燈火的屍體,和她一起屍骨無存。你和漢武帝看見的霧氣,就是他和燈火最後的葬禮。”
虛影底氣不足的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複活燈火?”
吳明輕笑起來,“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畢竟我不是莫回。怎麼知道他的想法。我隻是敬佩他,還有他們。劉徹對莫回的信任,莫回對蕾菲斯眷戀,但我終究隻是以你的視角,然後按照我的理解判斷,總歸不算準确。”
虛影冷笑起來,“說白了,你就是猜測罷了。”
“嗯。猜測挺美好,但現實是什麼,我可不知道。我希望如猜測般美好,但現實可能是他無法複活蕾菲斯,信仰被邪神污染。就比如你,不然你最後怎麼會被漢昭帝劉弗陵封印。邪神不是傻子啊!漢武帝劉徹帶領全軍突襲了他們,導緻他們重創,但他們也發起了反擊,污染了你,詛咒了劉弗陵,讓他才二十一歲就死了,并讓劉賀繼位,好在劉詢給力,力挽狂瀾。”
虛影嘲諷道:“邪神就是一些陰險小人,李斯,徐福就是最好的例子。”
“羽士之神徐福,陰謀之神李斯。呵,沒想到哪裡秦皇當初的失敗是因為他們,或許不止他們一個原因,但他們卻是背叛後最成功的。”
虛影沒有理會吳明。
吳明看着不斷攻擊的黑暗浪潮,“這其實是人心黑暗,刨除孤寂,内裡全是瘋狂,殺戮,殘忍各種欲望。隻有你才能抗住第一波沖擊,因為你是燈火女神的神器,象征着希望,光明,但你也會瘋,也會嫉妒,也會羨慕。也不知道他們是仁慈,還是殘忍,讓你獨自承受這些上千年!明明隻要殺了你,他們就可以解決不少問題,但他們選擇了流放你,淨化你,解救你。”
吳明看着虛影感慨道:“你真的很幸運!”
燈火沒有被她世界的人斬殺,那世界的人有能力斬殺她,然後重新塑造一個全新意識,但他們沒有,他們保留了燈火的意識,隻是因為他們感念前人的事迹,不想燈火這英雄因為瘋狂,而被他們殺死,他們想的是拯救,隻是因為一些原因,燈火被人算計離開了那世界。
燈火來到這裡後,一個人都沒有迷惑,能走到這裡的都是意志強大,并且實力不弱的人,孤寂這種情緒,他們根本不在意,隻是冷靜的分析,然後想辦法離開。隻是沒有人想要了解燈火。
詭異也有着自己的過去,有些詭異的誕生本身就是一場悲劇。隻是大多人不想去了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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