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元旦假期隻有三天,作業可不少,一科一張卷子就足夠寫到天荒地老。洗完澡,寫了一會兒作業,賀昭拉着易時打了幾局遊戲,不知不覺就接近零點了。
賀昭喜歡坐在床上玩遊戲,但易時除了睡覺很少靠近床,連玩遊戲都坐在書桌前。賀昭連着幾盤遊戲說太多話,有些渴了,走到書桌旁喝易時杯子裡的水。
窗外是靜谧的黑夜,夜空中漂浮着幾顆若有似無的冷星。
賀昭看着窗外慢慢地喝水,易時順着他的視線也看着窗外,卻不自覺把目光停在賀昭臉上。賀昭骨相俊朗,五官卻很精緻,眼睛清透明亮,唇珠飽滿,又不至于太明顯,下唇微微上翹,在水光浸潤下帶着自然的血色。
賀昭喝完水剛把杯子放下,易時就拿起同一個杯子,就着賀昭剛剛喝水留下的水漬痕迹,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喝了。
賀昭啧了聲,靠着書桌,微微躬身貼近易時,近得差一點就能四唇觸碰,眉目缱绻帶着笑意,點評:“悶騷。”
易時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賀昭自覺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但是誰也沒有動,隻是靜靜地對視。
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很快,他們的嘴唇觸碰到了一起。周遭的溫度逐漸上升,隻剩下唇舌交接的感知。
煙花呼嘯着升空,轟然綻放,璀璨了整個夜空。
甯靜的夜瞬間被打破了,幾乎是同時,不同的方向都響起了煙花的轟鳴。
零點了。
新的一年來了。
賀昭四肢有些發軟,被易時托着,眼神有些失焦,但依然明亮,眼尾泛着水光,熱氣呼在易時的下巴:“新年快樂呀,男朋友。”
窗外,騰空而起的煙花重疊在一起,像星辰無數的銀河墜入人間,燦爛奪目。
但易時的目光沒辦法從賀昭的臉上挪開,往那片絢爛多看半眼,喉結微微滑動,他啞着嗓音說:“新年快樂,我的寶貝。”
賀昭微微笑了一下,貼着易時的嘴唇碰了碰,跟着改了口:“新年快樂,我的男朋友。”
易時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但是賀昭并不隻是要這個,他主動地蹭了蹭易時的唇,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你再親親我吧。”
于是,易時按着他的後腦勺,又吻了下去。
賀昭的體溫越來越高,燒得理智全無,貼着易時撫摸他的肌肉,聞他皮膚上的味道,易時不知是被他磨蹭得癢了,還是想到别的,任由他胡作非為,隻低低地笑:“你現在真像春天的貓。”
春天的貓?
賀昭才不管那麼多,他的羞恥心又離家出走了,神情間全是最原始本能的渴求,在易時的下唇很輕咬了一下,睜着眼睛笑着說:“你幹脆說我發——情好了。”
易時也笑了,他很少這樣笑,賀昭眼睛不眨看着他,又說:“在認識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這樣的啊。”
易時摸了摸他的臉:“長大了。”
賀昭很喜歡易時這樣摩挲他的臉,往他手的方向偏着蹭了一下,依然看着他,掰着手指數:“我們才認識一二三四,四個月呢,我就長大了啊,也太快了吧?真奇怪,怎麼才四個月,我覺得我們已經認識四年,十四年,四十年了。我們以後一起長大,好不好?”
易時的手很燙,伸進他的衣服裡順着脊椎往下滑,眼睛比平時還要深邃幽深,他盯着賀昭看了一會兒,應了聲:“好,你想怎麼長大?”
賀昭原本是很正經說這話,易時這話卻意味深長,忍不住笑着重複:“我想怎麼長大?”
窗外是寒冬,不知是誰推開窗雀躍地低聲呼喊:“下雪了!”
有小孩也跟着興奮地喊:“下雪了!”
賀昭在這座城市生活了整整十七年零四個月,太了解這座城市。南方城市冬天的信号從來就不是下雪,這裡難得一遇的雪也和北方的皚皚白雪不同,是零星雨水中夾雜着細微的雪片,薄如蟬翼,從空中落下的雪子觸地便化為寒冷的濕意。再嚴重一點兒,也不過是地面撒了一把食鹽的程度。
但對于長居于南方的人而言,周邊冒白尖的山頂,半空中漂浮着些微泡沫般一觸即化的雪花,就足夠驚喜。
外面小小地熱鬧了起來,老小區的人都住得久了,街坊鄰居很熟悉,推開窗戶,誰跟誰都能搭幾句話聊起來,聊這難得一見的寒冬細雪。
隻有他們拉上了窗簾,外面什麼光景都和他們無關,隻沉浸在屋内的溫暖旖旎裡,如同陣陣春潮來襲。
易時一貫清明冷淡的眼眸映着昏暗的暖光,臉上依然沒有多餘的表情,額角泛起些許汗濕,下颌線緊繃,有一種禁欲的美感。
賀昭大約明白為什麼這時候易時總盯着他看,他也很喜歡看着易時一點點失控,和平時完全不同,隻有他能看見的模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不要在火葬場裡找老攻+番外 獵妖高校 反派的自我修養 武戰道之來日夢 有朝一日 野火+番外 誘A+番外 讓你下副本,你隻會炸副本是吧 别動我的墓! 愛你在每一個維度 當青春盛開花 穿書後我和反派喜結連理 無限恐怖之中州!中州! 說書人筆記 穿成炮灰後我捧紅了男主 四合院我何雨柱是廚神 病嬌太子拯救計劃 銀河系最強戰神 魔尊太難了 從被煉成僵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