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譯又問:“你哥現在在哪裡?”
慕安挪開目光,苦笑中帶着些凄楚,說:“我哥有他自己的理想,獨自去了很遠的地方。短時間内是不會回來的。”他看着宋譯似是而非的表情,半晌,補了一句,“其實這樣也好,反正他不在就不會有人管着我,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樂得清淨。”
慕安面上無礙,眼底中卻滿是落寞,這一點傻子都能看出來,宋譯說:“你想他嗎?”
慕安逃避似的撇開目光,端起杯子抿一口水,說:“被人管習慣了,好長時間沒人管着,心裡還挺不是味的。”
慕安的話讓宋譯猝然想起父親宋偉忠,心裡隐隐跟着難過。他本能地抗拒着這個話題,食不甘味地吃兩口,閑扯學校的事。
兩人正說着,宋譯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李昭淩的信息,隻有短短兩個字:“在哪?”
宋大少爺霎時覺得自己被烏雲蓋頂,要是李昭淩知道自己背着他和慕安吃飯,估計會直接沖過來劈了這個餐廳。宋譯胡亂吃過幾口,放下筷子說:“不好意思,我有個急事兒,得提前走。”他從皮夾裡掏出幾張大鈔放在桌上,抱歉地說,“就當我賠罪。”還沒等慕安說話,他徑直出了餐廳。
慕安遠遠注視着他的背影,目光越來越寒冷,嘴上卻隐隐帶着笑容。
老舊的裝潢,灰黑色的穹頂,一個瘦削的身影正躺在單片夾闆的破舊雙人床上瑟瑟發抖。王德佝偻的身體,死死按着右臂,袖口的地方,手已經漲成青紫色。他咬着慘白的下嘴唇,竭力不讓自己發出多餘的聲音,直到血迹順着嘴角流下來。
門外忽然響起幾個腳步聲,那人步履從容,正向他款款走來。
慕安穿着最簡單的白色襯衣,配上牛仔褲依舊一派少年模樣。手裡把玩着剛剛從餐廳随手抽走的宣傳頁,眉眼帶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走到床邊,看着床上蜷在一起發抖的王德,滿臉都是溫柔而戲谑的笑意,款款道:“怎麼樣,被百辟傷到的滋味不好受吧?”
王德頭上的冷汗落在枕頭上,濕掉好大一片,臉上的皺紋越發深,咬着牙嘴硬道:“不勞……不勞大人費心。”
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慕安如刀鋒般冷冽的眼神。宣傳頁飄飄灑灑落了地,他一把拽過王德的衣領,掰起他的下巴說:“你以為你還是宋家軍高高在上的王大将軍嗎?擺出這副桀骜不馴的惡心嘴臉給誰看?”
王德的所有力氣早就被右臂的傷所掏空,整個人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慕安拽着,垂老的面容上盡量維持着最後一絲尊嚴,勉強争出一個笑容,說:“呵呵……你還真是可憐……”
慕安一聽,木然松手,床闆被王德砸的“噗通”一聲。
他大喊道:“我不可憐,我有什麼好可憐的?你們這些人模狗樣的東西才可憐,永遠都喜歡高高在上的糟踐人,非要纏着他,讓他死!讓他死了才高興!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們誰都接近不了他,誰都接近不了……”
慕安拽過王德的胳膊,徒手撕掉袖子,整條胳膊傷口帶青,留着濃稠的黑紫色血液。他大笑幾聲,用手緊緊按壓着王德的傷口,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赫然劃過。
黑色的血液順着王德的胳膊,滴在灰色的床單上,奪目而壓抑。慘叫的落處,因為用盡力氣,聲音開始變得嘶啞。
慕安拽着王德的頭發,強迫他對上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帶着這麼多條條框框有什麼好?一邊做着惡心的事,一邊心懷愧疚惴惴不安。你說……但凡能留下來的人,誰不是為了自己那點欲望活?”
王德趴在床上,眼角斜在一邊,揚着脖子捂着胳膊喘着粗氣說不出話。
慕安松開手,注視着掌心裡沾上的黑色血液,幽幽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我要幫你,幫你變得更加強大,沒有人可以成為你的絆腳石,我們一起……一起讓這個世界都回來!”
李昭淩站在門口輸入密碼,密碼鎖“嘀”一聲,門自動打開。
他擡眼就看到宋譯裹着件寬大的浴袍,露着一條雪白的大長|腿趴在沙發上,把着一個筆記本專心打遊戲。衣領處恰到好處露出胸|肌的一條細線,眉眼微微低垂着,長長的眼睫毛在大眼睛上忽閃忽閃。
這模樣分明就是赤oo的勾引!
李昭淩腿腳僵硬傻愣立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
“搞定!”
宋譯扔下鼠标握緊拳頭,做出一個勝利的動作!看到李昭淩,立刻從沙發爬起來,說:“你傻站着幹什麼?快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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