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桓回寝室的時候就看到劉子衿慘兮兮地抱着他像是被尿濕了的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四處控訴,劉子衿承認有演的成分,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又慘又好笑。
見是陳桓回來了,痛心疾首,添油加醋的闡述了一邊自己的錯誤,并準備鋪墊出晚上将就着擠一擠的中心思想。
陳桓哪能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搶過話頭,“擠我床上将就一晚吧,你快去洗澡,等會時間來不及了。”
“得嘞。”劉子衿拍拍陳桓肩頭,一本正經道,“大恩不言謝啊。”
果不其然等倆人都洗漱完已經熄燈了,宿管阿姨吹着常年漏風的口哨吆喝着,“熄燈了啊,别講話了。”
劉子衿順着陳桓打的手電筒的亮光順利爬上床,“你睡裡頭睡外頭啊?”
陳桓想了想說,“睡外頭吧。”
他想起每天起床的時候,總能看見劉子衿的棉被大半是挂在床外的,想來劉子衿睡覺愛踢被子,自己這床位又正對着空調,别晚上睡外頭給他凍着了。
陳桓撇開腿給劉子衿空間往裡走,等劉子衿躺下時,忽然他意識到自己枕頭竟然奇迹般的幹了,不免驚叫出聲,語氣做作,“嘿!是爸爸的哪個小太陽這麼貼心啊?”
“嘔——”徐明哲在對鋪誇張作嘔,“劉子衿醒醒,你沒那麼多私生子!”
劉子衿回敬,“啧,爸爸當然沒生過你這種逆子!”
然後420寝室爆發出一陣大笑。
“哔哔哔——,是哪個寝室還在說話?再講話扣分了啊。”阿姨踩着高跟從寝室門口經過,手電筒的光通過門上的小窗戶照進來。
寝室總算安靜下來。
學校的床給他倆手長腳長的大男生睡屬實是小了,怎麼也避免不了手或腿有皮膚貼到一塊,陳桓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麼近距離的肢體接觸。
等周圍都安靜下來,皮膚的觸感愈發明顯,他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連呼吸的頻率都因為身邊的人變得急促。可越這麼想,體溫就越高,心跳聲也越響,更别提身邊還有劉子衿規律的呼吸聲。
自己喜歡的人就躺在身邊,是個男人他能忍?
陳桓目不轉睛地盯着天花闆,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去,以此來調節呼吸頻率,沒多久他想,兩個晚上都該過去了吧。
劉子衿其實也沒睡踏實,床擠到連翻身的空隙都沒有,也可能因為天氣比較熱,陳桓體溫燙的吓人。
感覺到他也沒睡着,劉子衿往牆邊貼了貼,側了個身,怕吵醒其他人于是壓低了聲音問,“這也太擠了,我側着睡吧?”
用驚弓之鳥來形容這時的陳桓再确切不過,他本以為劉子衿睡着了,正深吸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再加上劉子衿用的不是平時開玩笑吊兒郎當的語氣,他正經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這殺傷力可想而知。
“還行......”陳桓半晌才回答。
“嗯。”劉子衿迷迷糊糊應到,大概是這個姿勢舒服了些,沒過多久他的呼吸就變得綿長又平穩,他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面朝着陳桓睡着了。
陳桓可不大好,他已經認命今晚肯定是個不眠夜,劉子衿的鼻息就環繞在他的耳邊,不用刻意去聽都振聾發聩。借着月光和空調光依稀能看清劉子衿的臉,陳桓閉着眼睛都能描摹出來他的模樣,但又怎麼都看不夠。
陳桓清楚要是自己這點破心思被劉子衿知道了,絕對連朋友都做不成,且不說劉子衿喜歡女孩子,就說他對待感情從來都是幹脆利落的,不喜歡就不會給人留下一點念想。雖然挺殘忍,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對雙方都好。
因此陳桓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勝算,不過有時也會猶豫,畢竟自己作為一男人實在不喜歡把感情隐藏起來,這種事就應該主動争取。
所以他在想,不如畢業的時候表白,這樣就算是最糟的結果,就算劉子衿真的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也能在填志願的時候和他填的近一點,保持安全的距離多陪他四年。
都想到這兒了,陳桓頓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轉頭看向安安穩穩睡覺的人,心裡又軟軟又熱的,管他呢,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他可就在身邊啊。
陳桓目光從劉子衿沾滿月色的發梢向下移,劃過再熟悉不過的眉眼,順着鼻梁來到了唇邊,不得不承認他吞了口口水。
腦子裡有個聲音響起,它在說,“想親嗎?”
怎麼可能不想。
過了會,它又說,“不敢吧?”
也不知道是證明給誰看,陳桓環顧寝室後,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輕輕地挪動身體湊近劉子衿的臉,接着看準唇部的位置,低頭,淺淺地觸碰了下。
在劉子衿之前,陳桓從沒喜歡過人,更别說是接吻了。明明心跳的比隕石落到地球上的聲音還響,他卻毫不在意。陳桓抑制不住地笑,嘴角咧到耳根子也沒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的全世界就躺在身邊安安靜靜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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