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前的桌子上擺着新鮮的貢品,兩邊蠟燭被吹得忽明忽滅。綠蘿膽子大,走到廟旁指着一塊石碑道:“節婦廟?果然這個鎮子有些年頭了,竟然連節婦廟都還留着。”
原來廟裡供的倒不是菩薩,而是個貞烈婦人。隻是石碑上刻的字已經斑駁認不清楚,甚至倒像是有人刻意把上面的字劃掉似的,隻在前面隐隐看到“文音”兩個字。
綠蘿剛說完,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可别在廟前喧鬧。”
衆人回頭,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鋤頭走過來,很不滿地看了一眼綠蘿,随後放下鋤頭,整了整衣衫,走進廟裡作了三個揖,嘴裡念道:“失語勿怪,失語勿怪。”
衆人好奇,見他們對一個普通婦人的廟如此敬奉,綠蘿忍不住問:“這廟裡供奉的是誰?難不成是個下凡的神仙。”
“哎喲!”男人又趕緊作揖,好一會兒才出來對綠蘿道:“你這女娃娃不要口無遮攔,小心惹禍上身。你們看着眼生,是外地來的吧。走,走遠一些,我跟你們講講這鎮子裡的規矩。”
那人帶着他們又回到門樓底下,才壓低了聲音道:“這個節婦廟供奉的女子叫陸文音,傳說她當年身世凄慘,死的時候怨氣深重,冤魂不散,以緻于家裡的房子常常鬧鬼。住進去的幾戶人家沒多久就病的病、傷的傷,後來漸漸的沒有人敢住了。那些說這陸文音壞話的人,莫名其妙也都發生意外。
“鎮裡的人為了平息她的怨氣,才修了這座節婦廟,常年供奉着。你還别說,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果真少了許多呢。”
“那您知道這個陸文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穹微好奇問道。
這鎮民的話說給别人,大多人可能隻當是傳說和無稽之談,可作為一個仙、妖、魔齊聚的團隊,顯然不會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鎮民一笑道:“我哪兒知道呀,這都是将近百年前的事了。以前碑上倒是刻着,後來卻不知道被什麼人劃爛了。再後來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人們對她的身世也是衆說紛纭。我告訴你們可是為了你們好,千萬别犯了忌諱。”
鎮民說完又朝節婦廟拜了拜,才匆匆往鎮子裡去了。
江绡琅看看封元,又看看蓮孤子,蓮孤子知道她的意思,道:“去看看也無妨,神山腳下,豈能容孤魂作祟。”
眼見夜色、降臨,一行人趕緊進了鎮子。
既然那人說是冤魂,那麼隻管循着陰氣最重的地方去就是了。然而蓮孤子帶着他們在鎮子裡繞了幾圈,最後不好意思道:“我實在沒感覺到鬼魂的氣息,不會是那個鎮民吓唬我們的吧?”
封元冷冷地不願搭理他,江绡琅一時也想不明白。
穹微卻扯了扯蓮孤子的衣袖,指着一棟沒點燈籠的舊房子,顫聲道:“不……不會是這兒吧?”
衆人擡頭一看,果然見一棟獨立的屋子黑漆漆的在夜色裡之隐隐看得見輪廓。其他的房子像是要避着它似的離得老遠。
屋子還是老式的結構,仔細看過去,木制的大門已經十分陳舊,但離奇地幹淨,倒不像沒有人住的樣子。
江绡琅走上門前的兩級青石台階,輕輕敲了敲門,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讓人毛骨悚然。
門内沒有回應,江绡琅輕輕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封元及時出現在旁邊,在手裡燃起一團火焰,将門内的景象照得清清楚楚。
外面看起來陰氣森森,但裡面竟然獨有一種溫馨的味道。
屋子裡還是木闆做的地面,有一些被咬壞的小洞,家具簡單樸素,右邊一道樓梯通往二樓。
蓮孤子走進去點燃了屋子正中央桌子上的兩根蠟燭,綠蘿最後進去,随手關上了們,擋住了門外的冷風。
屋子裡面比外面更幹淨,像是時常有人打掃,蓮孤子立刻在一邊坐下來道:“正好,不如就在這裡歇一晚上,明兒一早離開吧,看樣子這裡并沒有鬧鬼。”
江绡琅四處看了看,又和封元一起上了二樓,剛踏上二樓地闆時,江绡琅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封元,見他點了點頭,心知他也感覺到了。
兩人默不作聲,又回到一樓,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很快便各自尋了地方休息。
因為貿然闖進來,不好再随便使用屋主人的卧室,穹微便找了個幹淨暖和的角落和衣而睡,綠蘿靠在他旁邊。
蓮孤子找了一張矮榻睡了,封元把江绡琅抱在懷裡,靠在牆邊阖目養神。
到了半夜,屋子裡忽然一陣陣響動,隐隐約約像是有人在低聲細語。穹微本來就睡得不踏實,此時被吓得心驚膽顫,戳了戳綠蘿道:“你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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