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霍潛沒找着毒蟲的解藥,他們還得從姓張章的手裡拿,屆時這跋扈小崽子肯定又要鬧:你把我帶出來,肯定被章如溪發現他已暴露進而逃之夭夭。現在我們上哪裡找他逼問解藥去?你還我羌活哥哥!路千裡思來想去,慫了,給自己找了條更穩妥的路:要是霍潛兩口子遲遲不回,我可以趁章如溪突破大能期又沒迎來雷劫的這半個時辰把兩隻貓帶走,這便萬無一失了。嘿嘿,我真是個聰明的幹爹。聰明的幹爹守在崽崽的尾巴上聽兩隻貓一驚一乍胡亂猜測,美滋滋。不過沒一會兒,一陣幽幽的香氣飄散到了他身邊。路跳蚤小眼睛一直,腦子都糊掉了:我夫人來了!幹爹的曆任夫人雖然像過江之鲫一樣數量衆多,但同一時間他的夫人永遠隻有一個,現在這個就是易歡。他和易歡相好沒多久,也就是閉關自省這段時間的事。易歡被這個暗流湧動的宗門煩擾,不好找屁股歪的師兄弟傾訴,偶爾便來路千裡這邊說兩嘴。兩個人一起懷念一下師尊在的日子。竟是熟絡起來。大抵所謂生死仇敵,其反面都是惺惺相惜。一來二去,酒意正好。路千裡醉眼看師弟,覺得這往日高傲自矜的師弟不斜眼看自己時,模樣還真是俊俏可人。心動了。于是多灌了他幾杯,呼他來自己身邊:“是不是很想師尊?”易歡對路柏有雛鳥情節,易柏庇護他、教導他,給他信任,将自己的畢生心血合歡宗托付給他。易歡豈能不想他。便如失怙的小姑娘一樣,眼眶紅紅:“想。”路千裡趁機就把人摟了過來:“莫傷心,以後師兄待你好。”他攬着易歡的肩,将人攏在自己的氣息之下,壓制他酒後無措的掙動,親吻他頸側的皮膚,溫柔誘哄:“你不願意我待你好?”易歡頭腦暈得厲害,茫然無措,後頸枕在路千裡肩上,仰頭用朦胧的眼看他:“啊?”無辜又無害的模樣,更叫人喜歡得緊了。路千裡把這軟綿綿窩在自己懷裡的一灘師弟放在自己塌上,單膝跪在床前:“你親親師兄,師兄以後便是你的人了,以後由我來待你好。”易歡大概是被酒迷了頭,又或者是豬油蒙了心,也可能是慣愛享受别人向自己匍匐,受不住自己嫉妒多年的人向自己卑微乞求的誘惑。他擡起倨傲的小下巴,光裸的腳踩在路千裡肩上:“求我。”路千裡捏住他白皙的腳趾,虔誠乞求:“求你要我。”易歡嬌氣又得意地哼一聲,大發慈悲點了點他矜持的小下巴,下一秒就被抓着腳踝拖下了床,落到了路師兄的手裡。易歡頗有控制欲,還喜歡玩些小情趣,譬如特殊的召喚術。他用迷離山上的野花制香,叫路千裡熟悉這香味。十裡之内他用這香料召喚路千裡,若是不能随叫随到,就叫路千裡知道什麼叫家變。不能承受家變之痛的路千裡瞅瞅裡頭動也不動的章如溪,心說我就出去一會會,不會壞事的。他滿心歡喜,自鳴得意:我夫人一定見到我的信,情難自抑,想我了。這小妖精,别看他人前清高冷傲,在我這兒可黏人得緊。真是甜蜜的煩惱路千裡美滋滋開小差會情郎,迎面就碰上兩尊大佛,一時有些懵。左邊是他卿卿我我的現任,正熱乎着那種。右邊那個……歸不覺不與易歡一起出現時,他便隻是一個面冷心熱時時照拂自己的師兄而已。然而此時他們兩個一起出現,路千裡心頭一熱,想起了百多年前的一樁往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不過是年少時心若浮水漣漪上的春花,極易被撥動。他在合歡宗受到排擠輕視,被送上落霞山。那時歸不覺在落霞山上是最為照顧他的,如春風秋月一般的溫潤兄長,很是能打動人心。路千裡那時候不過是個小雛鳥,做不來什麼出格的事。隻不過是某夜同塌而眠,心念一動小小偷香了一下罷了。偷時歸不覺的嘴唇動了一下,他便駭得要命,日夜懷疑自己的犯上舉動是否被尊敬的師兄察覺。從此郁郁寡歡,躲躲閃閃,任歸不覺怎麼圍着他轉都不能排解眉梢憂愁。不久便找借口回了合歡宗。為着這年少輕狂的一樁小事,路千裡還對男色有了陰影。陰影到一察覺寶貝師侄山雀精是個公的,立馬就提褲子走人的地步。此事已過去許久,歸不覺依舊照拂他,隻是不若當初那麼将他當做幼弟細心關懷了。路千裡也不會再在他面前扮乖。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矜持一點,大度一點。無論有沒有誰記得年少時的逾越之舉,大家都心照不宣将這頁翻了過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山海萬裡行 囚禁了,女尊的雙生病嬌好可怕! 小貓愛護者基金會 我有特殊的超度技巧 山海不可平 不準和我搶男人 刺猬+番外 貓蠱手記+番外 這個影衛你開開竅+番外 新科蘭記事 考古手記+番外 風間水雲 不瘋魔不成活 誰說交警不能穿 此情唯有落花知 網遊之與光同塵+番外 非人類街道辦 老攻是狼滅+番外 大城小事 像我這樣無害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