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這個詞隻在小範圍流傳。有時人們遇到緊急情況會聯系“研究院”,但研究院對外宣稱隻是一個安保機構,僅此而已,而且用的也不是“研究院”這個名字。
徐婉洋對堂妹的工作略有耳聞:“是一個縣城的主人嗎?”
“現在是這樣,但很快就會成為一座城市的主人。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助理,等開學了你去幽龍城還可以繼續當助理,幫我們打聽消息。到明年我也去幽龍城,看看能不能掌管那座大城市。”
“成為助理需要做些什麼?”
“你是近代者,而且是近代者中的佼佼者,有這個天賦擺着,再加上我和他的支持,不用做太多事。”
“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勞而無獲和不勞而獲都是客觀事實,從我們獲得漸近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生活了。這些事我還沒跟他說,他的競争心不是很強,我要是跟他說我想給這世界換個主人,他肯定會說我。”
“你不和他商量商量嗎?”
徐盈則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就目前來說,在這件事上,我不改變他,他也不改變我,或許有一天,我會‘幡然醒悟’,或者是我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啊……好吧……你們的相處方式……我看不太明白,但聽起來還不錯。我願意成為助理。”
徐盈則給堂姐注冊助理身份,吃過午飯後返回縣城,在此期間她沒有提及完成心願的事。光同學建議她不更改徐婉洋的漸近線、不選徐婉洋作為助理,這兩條建議,她采用一條,舍去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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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萍看女兒回來了:“回趟老家不多玩兩天?今年暑假去你爸那邊嗎?”
“不了,去年沒去,今年也不去,我工作太忙,沒時間。”
去年她找的借口是“沒有漸近線,出門不安全”,而今年就不必再找借口了,因為工作真的很忙。宋詩河發來的報表問題很大,很多項目有待補充,把這些項目補完再挨個見一見汽車站員工,估計得用去兩三天,這才僅僅是第二個考核任務。
第三個考核任務肯定也不是半天、一天就能完成的。這兩個任務算下來,再加上其他工作上的事以及對方的生日,大約要用掉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高二的暑假從7月9日持續到8月9日,共計31天,去爸爸那邊可能隻住三四天就要回來,太匆忙了,還不如不去。
“用不用讓你爸請假回來住一段時間,讓他也看看你?”
“嗯……可以,那就下周周末吧。我争取在周末前……先不說工作了。媽媽,你有沒有想過得到強大的漸近線?”
徐盈則的想法有很多:我隻給堂姐加了運氣變量,這還是在光同學的輔助下做的。他給兩位朋友都加了運氣變量,隻從數量上看,他比我大方。我和他都不想與過多的人分享這種強化方式,所以哪怕是親爹親媽都被排除在外。但是眼下有一種新的強化方式,是否可用呢?運氣變量增加不如實現心願,變量增加後漸近線沒變、域半徑也沒變,隻是漸近率變了,而實現願望後,一切都變了。我不想給他們加運氣變量,但可以幫他們實現願望。再者說,這兩個辦法合起來使用,效果顯着,能克服各種困難?
“想啊,但看到你和他都有厲害的漸近線,我就心滿意足了。”
王慶萍這話裡摻了水分。雖然中年人不能參加建模大賽,但漸近線對他們的吸引力也是難以想象的。不過,人年紀一大,确實有很多事力不從心,在迫不得已之下,漸漸放棄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還是做不到“心滿意足”。
她看媽媽的意願不那麼強烈,就把此事擱置了:“那好吧,這件事再等等。”
徐盈則的意願也不那麼強烈,她發自内心地抗拒與别人分享兩種強化方式:若是給爸媽強化,如果有一天,别人也想得到強化之法,那家人就要遭殃了。至于為什麼給堂姐強化,一是她和堂姐關系很好,二是在現階段,堂姐從中受益太多,利大于弊。
換言之,在某個特定的年齡段裡,堂姐被她視為除了慕正光、媽媽、爸爸之外最親密的人,這樣一個人是她應當幫助的。而且,這樣一個人萬一出事了,她有勇氣、有決心、有理智承擔相應的後果,畢竟堂姐還不算真正的最親密的人。
她不确定慕正光的具體想法,她猜測同學一定也做過類似的衡量,他衡量的結果是朋友可以強化,家人不能強化,而她與之相反。不管是相同也好,還是相反也好,兩人都按照各自的想法做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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