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給他畫大餅,“待将來我成就大事,必定賜你爵位,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梁君拜道:“殿下不恥下問,标下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蓬荜生輝!”
聞言,元寶忍不住噗呲一笑:都說我笨,我看他最笨,不恥下問和蓬荜生輝不是用來自謙的,果然是剛剛洗腳上岸的泥腿子,學了點東西就按捺不住的顯擺,急于表現,簡直沐猴而冠,可笑可笑!
朱瞻壑卻對梁君颠三倒四的成語很滿意,這才是一個垃圾堆裡撿來的幼軍正常表現嘛,如果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那才反常。
朱瞻壑給梁君一個紙包,“拿去玩。”
梁君喜滋滋的跪接,叩謝賞賜,告退。
元寶看着梁君走遠,回來複命,“梁君在花園子打開紙包,抽出銀票,把紙包撕碎了扔進金魚池。”
入夜,朱瞻基批完最後一本文書,回到端敬宮,梁君一路扈随,到了内書房,梁君把朱瞻壑給的銀票,還有今天所有“告密”的内容都禀告了朱瞻基,“……标下按照殿下交代的,說了些無關痛癢的真話,漢王世子對标下似乎并沒有生疑。”
“知道了。”朱瞻基說道:“銀票一定要收好,待換崗沐休時,偷偷去勾欄堵肆,豪賭一晚,把錢都輸出去。按照世子的性格,沒有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他定派人一直跟蹤你,觀察你的心性。你要符合一個表面圓滑世故,内心其實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形象,這樣才能真正博取世子的信任。”
原來,梁君在朱瞻壑“行賄”之後,就将此事秘密告訴了朱瞻基,還順便把朱瞻壑抓着胡善祥的衣袖不放,意圖“調戲”的之事也交代了。
朱瞻基幹脆将計就計,要梁君當了雙面間諜。
這對堂兄弟,簡直絕了,鬥智鬥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标下遵命。”梁君揣好銀票告退。
朱瞻基一掃旁邊一片漆黑值房,沒有掌燈,裡頭無人,問道:“宮裡快鎖門了,胡女史怎麼還沒回來?”
梁君說道:“胡女史在标下午睡醒來時就回宮了,隻是沒有到端敬宮,她說去銀作局的庫房查卷宗。”
庫房的卷宗浩如煙海,胡善祥找到日落,連晚飯都沒吃,掌燈繼續尋找,終于從故紙堆裡找到了“洪武七年八日鑄造一百九十面鸾鳳銅鏡”的記錄。
從記錄上看,的确如當鋪老師傅們說的那樣,鸾鳳銅鏡分為“春”字号和“美”字号。“春”字銘款賜給公主,“美”字銘款賜給兒媳和孫媳們,一個個都是有主的。
胡善祥順着“美”字銘款從壹号找到伍拾玖号,上面記錄,這塊鏡子賜給了漢王妃韋氏。
韋氏是漢王朱高煦的結發妻子,漢王世子朱瞻壑就是她所生的嫡長子。
韋氏早就不在京城了,跟随漢王一起就藩青州,為何她的銅鏡會落入一個暗門子之手?
第46章摩擦胡善祥帶着疑問把賞賜名錄放回去……
胡善祥帶着疑問把賞賜名錄放回去,提起羊角燈,正待要走,卻聽見有腳步聲朝自己這邊來的,而且越來越近。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莫非……胡善祥想起進宮第一夜在安樂堂差點被滅口的驚魂事件,頓時曉得趕緊吹滅了燈籠,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拿起懷中的銅鏡防身。
待來者經過這排書架,她屏息凝神,生怕來者覺察到她就在這裡。
可就是巧了,明明漆黑一片,來者卻像是長了一雙能夠夜視的眼睛,朝着她走來。
胡善祥被逼無奈,隻得先下手為強,舉起銅鏡,就像拍蒼蠅似的砸過去!
來者反應快,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往書架一推,她手腕吃痛,銅鏡落下,正巧砸在了她的腳面。
啊!
疼得胡善祥一聲尖叫。
來者聽出了她的聲音,立刻放手。“胡善祥?你怎麼不點燈?你怎麼見人就打?”
是朱瞻基的聲音,他點燃火折子,微光閃爍,找到了書架邊的燈籠,遂點亮了羊角燈,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倉庫有了一團黃橙橙的、就像鹹鴨蛋黃般的光芒。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胡善祥蹲在地上揉砸疼的腳背,“安樂堂那次弄得微臣是杯弓蛇影,殿下進來也不叫微臣一聲,微臣還以為是壞人,就吹滅燈籠拿着銅鏡自衛。”
又問:“殿下怎麼一個人進來了?幼軍侍衛呢?”
若是一群人進來,胡善祥斷然不會如此警惕
這個……朱瞻基心想:我就是想着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就沒要他們跟着。
借着微光,朱瞻基看到胡善祥額頭細密的汗珠和緊蹙的峨眉,“很疼嗎?傷到沒?”
誰承想弄巧成拙,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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