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性的。薄越不動聲色地想,盯着她的臉注視了一會兒,一直到對面的人仿佛覺察到這邊的不對,又提起了手裡的袋子,順着往下很平淡地開口。“之前有一次吃飯掉在餐廳裡的耳飾,一直說還給你,結果拖到現在,今天正好路過,”男人以一種不容拒絕,但非常柔和的語調叙述,“不知道現在方便進去嗎?”喻棠怔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是哪回丢過耳飾,不過因為兩個人一起約飯的次數着實太多,因而也不太确定。兩個人上次都把牌攤成了那樣,現在見面,又該怎麼個算法。他完全可以讓秘書送過來。她心裡冒出的想法很直接,有些沉默,最終又想起兩個人那通電話裡的說法,約好見一面,現在也或許也該算順理成章。正好把該談的都談了,一并解決徹底,免得又被誰鬧出點什麼,摻和進來又變得麻煩。她腦海裡準确地浮現出兩個身影。而且真要說的花,這是不是能算是不少文學作品裡說說過的,“分手前明算賬”?喻棠沒出聲,點了下頭,掏出鑰匙,臨到進門前,下意識地往自己身後又投去一眼,還有些後怕。視線被一堵跟進門的身影所阻斷,是薄越跟進來換了鞋子。玄關的燈比外面亮的多,兩個人拉出的長長的影子融成一處。喻棠拎出兩雙拖鞋,轉過身時,因為習慣性的動作,不得不擡頭看了看。薄越恰好彎腰換鞋,兩個人距離隔得十分微妙,但男人沒有投過來任何目光,隻是從容地換着鞋,側了身,光下輪廓分明淩厲。喻棠目光滞了一瞬,凝在對方的唇角,猶疑了兩秒,然而卻什麼也沒說,一直到二人沙發上坐定,她又倒來兩杯水。沒有問對方要喝什麼,是因為她到底也還記着兩個人關系是怎麼即将迎來結局的。喻棠自認為還不是什麼受虐狂,至少還有些保持距離的權利。對面的人氣定神閑,和之前一樣,被一種悠哉從容的氣質包圍,到那裡都是掌控者,卻始終沒有率先開口。喻棠擡了頭,又垂眸想了幾秒,心裡不知道怎麼,逐漸變得有點煩躁。她腦子裡琢磨思考的過程也顯得一點痕迹沒有,兩個人一人一方沙發,一如李嫣雲之前吐槽的,他們倆坐在一塊兒,誰也不會看出是戀愛中的狀态。“你臉怎麼了?”她到底還是主動開口。薄越眨了下眼,很平靜地說:“不小心刮傷的。”一張英俊的臉上多了一道傷口,這是怎麼遮掩也掩不住的。喻棠這時候注意到,對方整個人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清瘦了些,面色蒼白,嘴唇泛着微微的白,整個人都透着連續過度工作後的疲憊。喻棠感到自己的心緒随着這個發現起伏了一下,她張張嘴,想繼續問下去,想到印象裡溫柔文靜的那個女子,最後又成了厭煩和沉默。厭煩的是對自己和對方,二者皆有。“你之前電話裡說想談談,”她把話題引到正途上,直接開門見山,“是想說什麼?”薄越還是坐得如松一樣筆直。聞言,他把袋子放到桌上,點了點頭,說:“我來,就是想商量一下婚約的事情。”“爸最近身體還是不太好,”他非常自然地說下去,“我擔心突然提到我們倆的事情,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這些天集團内部事情太多,大姐和二哥都很忙,想等之後都塵埃落定,找個重要的時間說一下,這樣比較好。”喻棠沒什麼異議。她還是懂尊老愛幼這個道理的,因此點了點頭,顯得很配合。“而且正式一點,對很多事情都好。”薄越到了這個時候,依舊維持着他那種考慮事情講究周全的方式,哪怕聽起來怎麼都不名正言順,非常諷刺。對很多事情都好?意思是,對她也好?這邊的人這次沒有立即出聲。如果真是對她也好,就不會想到事情敗露之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還是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還是說,這是在人群中當習慣了掌控者後會有的通病,出于責任的婚約的确和正常的情況不一樣,所以能把自私和自我也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她最開始隐秘地覺得驚愕,驚愕後又微妙的慶幸,一直到照片出現,一切有過的想法都還是往最悲觀的方向發展了下去。“那種男人,口味百分百是能被自己掌握的清純小白花。”喻展文在短信裡下的結論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而這種說法,與車禍前後的她都決計挂不上鈎。喻棠又覺得疲憊和焦躁,目光飄到袋子上凝練了一會兒,想起明算賬三個字,忽然站起身,去到書房,從抽屜裡翻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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