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出讓林常世給自己改名,理由是林虞這個名字太像小姑娘。對于他給出來的理由,林常世雖然覺得心中納悶,但思來想去最後也隻是認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他允諾了林原野提出的要求,帶他去換掉了戶籍上的名字。有了新名字以後,林原野不再允許身邊的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及自己原本的名字。
所有人都做得很好,唯獨除了楊錦年一人。他看上去似乎很不習慣,甚至更加喜歡林原野原本的名字。因而在最初改名的那兩年裡,他總是時不時地會叫錯林原野的名字。
但随着時間的慢慢流逝,楊錦年也終于習慣了他的新名字,并且逐漸遺忘掉了他的舊名字。
程燎會知道自己的舊名字,大概也是從楊錦年那裡聽來的。時隔許多年重新聽見,對方叫出自己從前的名字來,林原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抗拒。甚至恰恰相反的是,他有點喜歡聽程燎這樣叫自己。
“所以,”林原野的話語裡染上意味深長的笑意來,“那天早晨躺在床上,你夢到的人是我?”
程燎沒有否認他的結論。
“我有點好奇,”林原野下意識地偏了偏臉,“你夢到什麼了?”
“夢到了以前的事情。”程燎并未向他隐瞞。
林原野聞言,有點困惑地擡起眼皮來,“可是我們以前并不認識。”
兩人過往所有的交集加起來,也隻見過短短三次而已。
半晌等不到對方的回答,他又忍不住想要追問道:“你夢到的是什麼事情?”
“是小虞忘掉的事情。”程燎說。
“我忘掉的事情?”林原野不明就裡地頓住,“我曾經忘掉過很重要的事情?”
“不算重要。”對方言簡意赅地道。
心中好奇得有如貓爪撓過微微發癢,林原野锲而不舍地扒着他的手臂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程燎聽在耳中,面上始終是眉眼不動的淡然模樣,看上去沒有任何想要提醒他的打算。
林原野不由得輕輕啧了一聲,“不是你說的嗎?”他言辭鑿鑿地控訴面前的男人,“再見面的時候,隻要是我想知道的,你都會告訴我。”
“我說過。”程燎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但并不包括這件事。”
林原野略微不滿地眯起眼睛來,但見男人擺出來的态度異常堅定,也隻好暫且将這件事壓在心底,緊接着話鋒一轉繼續道:“我可以不問這件事情,但是你要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什麼?”程燎問。
林原野的視線定定地落向他那張臉,似乎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的神情變化,“你和姜池私下裡做過的約定,是什麼?”
程燎的眉毛略微動了動,語意不明地出聲問:“你從姜池那裡聽說的?”
理直氣壯地對上他的目光,林原野神色不變地點頭道:“是。”
“約定的事,”在他明顯期待的表情裡頓了頓,男人慢條斯理地看着他補充,“暫時也不能告訴你。”
林原野露出滿臉無言以對的神情來。
隻是從他對待前後兩件事如出一轍的态度中,林原野隐約間又心思敏銳地窺探出來,這兩件事之間仿佛存在有明顯的共同點。
或許根本就沒有兩件事,這原本就該是同一件事,林原野心不在焉地想。
在程燎無聲而又長久的注視裡,他的一雙眉眼迅速蔫巴巴地耷垂下來。将程燎從自己身前推開,他狀似無助般地擡起手來捂住臉龐,綿長而又沉悶的歎氣聲,很快就從他的指縫間清晰溢出。
“男朋友和發小背着我有了秘密,我該怎麼辦?”林原野話語細碎而又低落地喃喃自語。
程燎站在原地沒有動,若有所思般地擡了擡眉毛問:“不是已經被單方面地劃為前男友了嗎?”
“我和姜池開玩笑的。”心中陡然一愣,林原野老老實實地擡起頭來認錯,眼底卻還殘留有沒來得及藏起的促狹笑意。
将他臉上的情緒看在眼裡,男人一雙黑眸微微眯起,指尖擡起落在他白皙修長的後頸上,“是不是在躲着我偷笑?”
而林原野此時此刻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被扼住命運後頸的貓。他滿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想也不想地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
程燎的指腹壓着他的後頸緩緩摩挲起來,“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林原野面容誠懇地望向他。
“空口無憑。”視線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程燎輕描淡寫地出聲提醒,“是不是應該拿點誠意出來?”
林原野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誠意?”
男人垂下眼睛不再說話,視線卻明晃晃地落在他的嘴唇上,有關誠意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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