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微涼柔軟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緊接着溫軟清香的身體輕柔地環抱住他。
“你醒了。”慕雲晗的臉緊緊貼着他的背脊。
顧鳳麟想要回應她,卻幾次張口都險些痛叫出聲,他不得不閉緊嘴,從鼻孔裡微弱地“嗯”了一聲。
因為疼痛的緣故,這一聲“嗯”聽起來倒像是撒嬌一樣,顯得他無比孱弱。
他并不想要這樣,于是索性閉緊嘴和眼睛,保持沉默,隻是身體仍然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慕雲晗探身仔細打量了他一通,眉間難掩憂愁。
據顧長青說,因為藥丸跟不上,顧鳳麟體内的毒素越積越多,發作間隔雖然變長,但是每一次發作也會持續很久。
而顧鳳麟之所以能保持這樣的清醒,一是因為他過人的天賦和特殊的體質;二是因為他過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意志力和忍耐力超強是好事,卻也是一把雙刃劍,因為等到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往往已經沒有任何餘地和退路。
“你可算醒了,你知道麼,距離你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三夜啦!”
慕雲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快溫柔一些,以便轉移顧鳳麟的注意力,激發他更多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不然還能怎樣呢?清醒會增加疼痛感,卻能讓他維持自我意識。
“蒼松在江許的身上搜到了這個,我估計是等級最高的牌子了。”
慕雲晗挑着一塊玉牌,任其在顧鳳麟面前旋轉展示。
最頂級的羊脂白玉,上頭的螺旋狀繩梯是用紅褐色的天然石皮精工雕刻而成的,溫潤純粹,渾然一體,巧奪天工。
“這兒有一排很小的字,奇怪得很,我從未見過此等文字,你知道嗎?”
慕雲晗絮絮叨叨的,仿佛不知道顧鳳麟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或許這是很關鍵的信息也不一定呢,還有我想,江許和江允,真的就是木牌黨的首領?後面會不會還有人,灰衣人是逃到哪裡去了?”
顧鳳麟的眼簾動了動,憑着強大的意志力睜開雙眸。
他定定地盯着那塊玉牌,從玉牌最下方的角落裡看到了一排奇怪的文字“deceber2236”。
他猛地抓住這塊玉牌,翻身坐起,沉聲道:“我在先祖留下來的唯一一本手劄上看到過類似的文字。”
他指的是“begngdeceber2236”這一段,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并沒有人能弄明白。
但可以肯定的是,顧氏先祖、慕氏先祖和木牌黨一定是有關聯的,而這一段神秘的文字,大概就是解開秘密的鑰匙。
果然是有用的,慕雲晗很欣慰,繼續引導他說話:“那麼我還有另一個問題,木牌黨這些年一直在滲透布局,為什麼近幾年才突然變得厲害起來?關鍵點是什麼?”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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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鳳麟道:“一般說來,一個組織突然變得厲害起來,要麼就是因為布局成熟時機到了,要麼就是換了很厲害的頭領。我看他們全都有。”
慕雲晗道:“從懷昌被頂替開始,那個人應該是對宮裡的事情很熟悉吧?”
顧鳳麟沉思片刻,說道:“你也覺得顧明月和這件事脫不掉幹系?”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慕雲晗将窗簾挂起,更多的陽光傾瀉而入,窗外許多深濃淺淡不同的綠一晃而過,來自于山野的清風撲面而來,讓人身心舒暢。
顧鳳麟這才意識到,他是在車上,而不是在小鎮的客棧裡。
他看向慕雲晗:“我睡了幾天?”
“三天三夜。”慕雲晗俏皮地豎起三根手指:“我覺着不能在當地久留,第二天清早就帶着你上路了。強壯能幹的神官,滞留在當地是很不正常的。”
的确如此。
顧鳳麟笑了起來,有她在身邊,他總是覺得很踏實。
看起來柔弱的身體,總是蘊藏着巨大的能量,每次都能給他以驚喜。
“……蒼松拿着兵符緊急調動秉城駐軍,将當地方圓五百裡内梳理了一遍,沒有找到灰衣人,倒是抓了好些個山匪路霸……我覺着,灰衣人被吓破了膽,這一路上咱們應該輕松不少了。”
顧鳳麟聽完慕雲晗的後續報告,挑了挑眉:“兵符哪來的?”
慕雲晗微笑:“你猜。”
顧鳳麟知道是她和蒙嘉換的,便問:“上次用了神仙散的方子,這次又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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