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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死者出事的時候，曹龍維也沒有不在場證明，說是在自己的别墅睡覺，沒出過門。不過别墅的監控都沒有開着，根本沒辦法說明他不在場。陳萬霆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說道：&ldo;那個曹龍維比較難纏，劉緻輝和秦續，你們兩個就去繼續調查他吧。&rdo;&ldo;好。&rdo;劉緻輝和秦續立刻答應。陳萬霆說：&ldo;之前那個人偶師是小白和唐法醫在跟的，那就再跟一下秦安，看起來這個秦安也多少知道一些人偶的事情。&rdo;&ldo;我知道了。&rdo;謝紀白說。唐信點了點頭。陳萬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唐信，說：&ldo;唐法醫，沒有問題吧？&rdo;唐信笑了，說：&ldo;完全沒問題。&rdo;陳萬霆說：&ldo;剩下那個範穎我和陳豔彩去跟。&rdo;大家分配完了，就全離開了辦公室準備開工了。謝紀白和唐信走出局裡，看了一眼陳豔彩發過來的秦安的大緻日程安排，就打車往張靈桦工作的那家心理診所去了。張靈桦死了，張靈桦以前的那些病人全都轉給了其他心理咨詢師，秦安是轉給了張靈桦的弟弟張凱良。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秦安要到那裡去做心理咨詢，所以他們打算到診所去找秦安。診所并不是太遠，位置也挺好找的，他們打車到了的時候，還不到十點鐘。兩個人走進去，在前台問了張凱良的咨詢室門牌号，就坐電梯上樓去了。咨詢是從十點開始的，不過前台的人說張凱良已經來了，剛才看到他上樓。謝紀白和唐信到了樓上，果然看到張凱良的咨詢室房門是半開着的，裡面一個男人，正在給自己倒咖啡。&ldo;叩叩叩&rdo;謝紀白敲了三下門。&ldo;請進。&rdo;張凱良都沒有回頭，估摸着以為是他的新病人秦安來了，等兩個人進了門，張凱良才發現不對，問：&ldo;你們是……？&rdo;謝紀白拿出證件，說：&ldo;我們是來找秦安的，有些問題想要詢問他。&rdo;&ldo;哦，秦安還沒來。&rdo;張凱良說：&ldo;不過馬上就應該到了，兩位可以在這裡坐一會兒，等一等。&rdo;張凱良看起來年輕有為，而且舉止頗有風度，長得也很好。謝紀白和唐信坐下，唐信說：&ldo;我們想看一下秦安的病例，可以嗎？&rdo;&ldo;這……&rdo;張凱良看起來有些為難，說：&ldo;病人的病例屬于隐私，實在是……&rdo;&ldo;哎？秦安？&rdo;張凱良說到一半，忽然站起來叫了一聲秦安的名字。謝紀白和唐信立刻往門口瞧，就看到門外有一個人影，不過被張凱良一叫反而轉頭就要跑。唐信簡直就是條件反射，&ldo;噌&rdo;的站了起來，大長腿兩步跨過去，一下子就搭住了那個人的肩膀。&ldo;啊……&rdo;男孩吓得輕呼了一聲，皺着眉盯着追上他的唐信，一臉都是戒備。果然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看起來年齡很顯小。謝紀白和張凱良追出來，張凱良說：&ldo;秦安怎麼了？你跑什麼啊？&rdo;☆、24|天使人偶8&ldo;我……&rdo;秦安目光閃爍不定，說：&ldo;我突然想起來點事情，所以……&rdo;他雖然這麼說，不然顯然并不是因為這個，他用目光偷偷打量着謝紀白和唐信，很害怕也很警惕的樣子。或許是秦安年齡還小的緣故，也沒什麼城府，什麼表情都寫在了臉上。最後張凱良先出去了，讓唐信和謝紀白在這間房間裡和秦安談一談。秦安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非常緊張，他的雙手扣在一起，死死的捏着一起，指甲都發白了。謝紀白說：&ldo;之前我們已經有同事向你詢問過了，不過現在還是想向你再仔細的詢問一下。&rdo;&ldo;我真的……&rdo;秦安說：&ldo;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真的。&rdo;唐信拿出三張照片，前兩章照片上是兩個死者身邊的人偶部件，一條腿和一條手臂。謝紀白問：&ldo;你以前見過類似的人偶嗎？&rdo;秦安立刻搖頭，說：&ldo;沒有見過。&rdo;&ldo;那你見過他嗎？&rdo;唐信将照片拿起來給秦安看。是虞谷的照片，照片上的虞谷一身純黑色的西服，對着照相機并沒有笑容，不過也不是顯得很嚴肅，看起來是個好相處又溫和紳士的人。秦安乍一看到相片就愣住了，他的雙眼緊緊盯着照片，大約有五秒鐘的時間，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态，趕緊搖了搖頭，說：&ldo;沒有見過。&rdo;謝紀白溫和的說道：&ldo;他叫虞谷，是一位人偶制作師。&rdo;&ldo;哦，是嗎……&rdo;秦安笑了笑，笑的不太自然。謝紀白又問了兩位死者出事的時候，秦安在哪裡，秦安倒是有老實回答，和上次跟劉緻輝與秦續說的沒有什麼太大出入，隻是順序有些颠倒而已。問完了所有的問題，謝紀白和唐信就離開了房間，張凱良就在隔壁的等候室裡，看到他們出來就站了起來，走過來問：&ldo;秦安沒什麼事兒吧？&rdo;謝紀白搖了搖頭。張凱良說：&ldo;以前秦安是我大姐的病人，我瞧見過他幾次，這孩子就是有點自卑，膽子也很小，其實是個好孩子。&rdo;謝紀白點了點頭，說：&ldo;謝謝張先生的配合，我們先走了。&rdo;&ldo;好。&rdo;張凱良點頭。唐信和謝紀白坐電梯往一樓去，進了電梯，唐信才說：&ldo;秦安肯定是有隐瞞的，不過我覺得，那個叫張凱良的好像也有問題。&rdo;謝紀白挑眉，說：&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唐信說：&ldo;張靈桦是張凱良的姐姐，張靈桦死了，張凱良好像一點也不傷心，而且各方面舉動都太得體太善解人意了，你不覺得嗎？&rdo;&ldo;的确。&rdo;謝紀白說：&ldo;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到一樓前台再去問一下張凱良那兩天的行程。&rdo;他們到了一樓前台，給人看了證件，請值班的人調一下張凱良最近一些天的上班情況。前台給他們打印了一份表單，謝紀白拿起來一瞧，那天晚上，張凱良的确是在上班的，到早上十點零五下班。簽到機顯示，張凱良那天晚班來的很早，有刷卡上班的記錄。第二天是早上九點半才刷卡下班離開的。所以說，第一名受害者張靈桦死的時候，張凱良應該是在醫院。而第二名死者死的時候，張凱良剛下班沒多久，根本來不及趕到死者家裡行兇。唐信皺眉，說：&ldo;他的确有不在場證明。&rdo;謝紀白說：&ldo;不一定。&rdo;&ldo;嗯？&rdo;唐信瞧他。謝紀白指着表格，說：&ldo;這個符号，是換班的意思？&rdo;前台看了一眼，說：&ldo;對。張凱良那天應該是早班的，不過和别人換了一下班，變成晚班了。我前幾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正好聽到張凱良和另外一名醫生說，那天有點事情，想要調個班。&rdo;謝紀白說：&ldo;張凱良晚班的時候，一個病人都沒有約，并沒有咨詢記錄。&rdo;唐信低頭一瞧，果然是這樣的，根本沒有顯示有咨詢記錄。謝紀白說：&ldo;咨詢室裡也沒有監控。&rdo;咨詢室裡的确沒有監控，也是為了保護病人的隐私，不過樓道裡和電梯裡都有監控錄像。謝紀白向工作人員要求調監控錄像，不過很不巧，其他樓層的監控都是好的，就張凱良那層的監控壞了，還沒有維修好。謝紀白說：&ldo;張凱良那天在醫院晚班，但是根本沒有病人來，他一個人在咨詢室裡，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跑到案發現場行兇的了。&rdo;&ldo;隻是，&rdo;唐信說：&ldo;第二個死者死的時候，張凱良有下班的打卡簽到信息。&rdo;謝紀白點頭，說：&ldo;不過我剛才看了，這裡的打卡是刷工牌，并不是刷臉或者刷指紋，如果有人拿着張凱良的工牌，就可以替張凱良打卡了。&rdo;謝紀白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也隻是一些推斷而已。謝紀白說：&ldo;我們再去找跟張凱良換班的醫生問一問。&rdo;那天和張凱良換班的醫生這會兒也在，見到有警探來找吃了一驚，問：&ldo;有什麼事情嗎？&rdo;是一位女醫生，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挺年輕的。她外面套着白大褂，裡面打扮的倒是很時尚，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并不濃郁，讓人比較好接受。女醫生聽了謝紀白的話，笑着說：&ldo;哦，是前台弄錯了，那天是我和張醫生換的班，我那天正好想和朋友去聚餐，所以就請張醫生和我換班了。第二天我早班，到了咨詢室的時候，還和張醫生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張醫生才走的。&rdo;是不是有人說了謊，或者真的是記錯了，現在根本無法判斷。有女醫生給張凱良作證，他就又有了不在場的證明。&ldo;現在我們還去哪裡？&rdo;唐信問。謝紀白想了想，說：&ldo;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do;兩個人請人把張靈桦病人的名單整理了一份給他們。工作人員起初不肯，覺得是病人的隐私，不過謝紀白和唐信他們有證件，要調查命案，隻好同意了，給了他們一份帶有照片的詳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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