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錢會長又靠近程曼了一些,趙绮绮看清他臉上有幾條很深的紋路。
“最近打他電話一直沒通,那錢……”錢會長可能也覺得窘迫,但又不得不說,“那錢,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還?”
趙绮绮心頭一驚。
程曼也很意外地看着錢會長,“什麼錢?”
“你不知道?”錢會長看上起比她更吃驚。
他歎了口氣,低聲說:“一個月前,文東給我打電話,說年底公司資金周轉不開,想從我這裡借些錢,他這麼多年都沒向我開過口,我當然不會拒絕,等到約定還款的日子,他說暫時還不上,就把市中心一套公寓的房産證給我了,還給我寫了抵押協議。隻是那房産證上面寫着你們倆的名字,沒有你的簽字我也無法辦理過戶。”
錢會長看程曼的臉色頓時蒼白,忙解釋說:“我的本意當然也不是想要這套房子,文東他能準時還錢就好,這麼多年交情,利息什麼的都好說。我就想知道你們夫妻是怎麼商量的?”
怎麼商量的?趙绮绮看向程曼,程曼呆呆地看着錢會長。
程曼好像沒聽懂。
還是趙绮绮穩了穩心神問:“叔叔,我爸爸他從您這裡借了多少錢?”
錢會長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對當孩子的面說出實情,但趙文東一直不接電話,他現在也沒辦法。
“七百萬。”
程曼身形一晃,手裡的酒杯差點脫手而出。
趙绮绮快走一步,用身體支撐住她的後背,才讓程曼堪堪站穩。
趙绮绮心亂如麻,一股憤怒從腳底升到頭頂,她看着程曼的反應,趙文東肯定沒和她說過這筆錢。
趙文東不光從挪用公司裡的錢,現在還欠了外債!七百萬!
趙绮绮恨不得馬上把他抓過來,看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錢會長看趙绮绮和程曼的表情就全都明白了,趙文東搞不好兩頭瞞着,家裡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借錢。
“其實不止我一個。”事到如今錢會長也不想替他隐瞞了。他指了指屋子裡一個方向,趙绮绮看過去,角落裡有三個人正在看向他們。
“老肖他們告訴我,文東也問他們借了錢,數額從一百萬到五百萬不等。”
趙绮绮緊緊地握住手裡的酒杯,玻璃冰涼的觸感從手心傳到心頭。
程曼隻覺得本來就缺少睡眠的身體昏沉沉的,她像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樣,晃了晃身體,低頭對錢會長說了聲,“抱歉,我去下衛生間。”
不顧錢會長的詫異,便轉身朝門外走。
趙绮绮看着程曼離開的背影,匆匆跟錢會長說了句:“不要意思,錢叔叔,我過去看看,您說的事,我們一定跟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此刻趙绮绮擔心程曼,顧不得失禮,沒等錢會長點頭,就把手裡的酒杯遞給服務生,快步朝程曼的方向走。
她眼看着程曼進了衛生間的門,剛要跟上去。
“绮绮。”後面有人叫她的名字。
趙绮绮回頭,看到一身正裝的丁成洲就在身後不遠處。
和趙绮绮一樣,丁成洲也是被父母帶過來參加聚會的,他來得比較早,趙绮绮和程曼剛進門,他就看見了,隻是她們一直在和不同的人聊天,丁成洲就沒過來。
趙绮绮在這種場合看到丁成洲并不感到意外,隻是她現在沒時間和丁成洲寒暄,她站定,看着丁成洲,問道:“有事嗎?”
丁成洲摸了下鼻子,想了想,還是把剛才從大人們嘴裡聽到的信息告訴了趙绮绮,“我聽我父母他們說,趙叔叔……你家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丁成洲說得很委婉,但趙绮绮還是一下子就懂了。
在她和程曼沒來之前,估計趙家已經成為這場聚會最大的談資,隻是程曼并不知情,還帶着趙绮绮盛裝出席,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一出現就成為圈子裡說話舉足輕重的人物,殊不知早已成為衆人的笑柄。趙文東在外借錢的事,已經在整個圈子傳得沸沸揚揚,被人不知道添油加醋地反複提及過多少次。
丁成洲不是愛傳閑話的人,連他都忍不住過來提醒趙绮绮,可見這些人私下說話的難聽程度。
趙绮绮把偌大的會場環視一圈,看到散落在各處三兩聊天的人們,都若有似無地将目光投向她和丁成洲。
到此時,趙绮绮才真正明白,那些眼神裡有可憐、好奇還有幸災樂禍。
趙文東作為始作俑者,自己不來,卻推妻女出來承受這樣的尴尬與不堪。趙绮绮心想,真是不做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的語氣:“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我爸爸……他向你家借過錢嗎?”
丁成洲忙擺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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