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澤在那邊也笑了兩聲,歎了口千轉百回的氣,聽起來比他還要惆怅,“你說你這個學上的,真夠艱難的。換我要是坐一天一夜的硬座,第二天直接拿個擔架來擡我就得了,更别說昨晚那會兒那雨下得那麼瓢潑,你這又趕時間又淋雨的。”
徐行漱了漱口,笑,“沒那麼誇張,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想嚎了。”
“也就你在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應該拉着你提前買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媽。”
“這麼自責,中午請我吃飯吧。”
“這還用你說麼?話說你體育課不用請個假?”
“不用,”徐行扯扯身上汗津津的t恤,皺了皺鼻子,“先挂了,我這兒發燒出了一身汗,沖個澡。”
“你發燒還不請假?不要命了?”宿澤吼。
“挂了。”
“别挂啊,我還沒說完呢,你沖你的呗,又沒開視頻。再說咱倆誰跟誰啊,就是我把自己扒個精光站你跟前兒也不見得你有反——”
“趕緊滾。”徐行笑罵着撂了電話,沒理後面宿澤彈過來的幾條表示不滿的消息。
就幾句話的功夫,已經七點四十了。他快速脫了衣服,站到花灑底下。
榆城九月份的天氣有點完全不顧人死活的意思。昨晚剛下過一場暴雨,今早的溫度卻直逼三十四五度,潮濕悶熱的空氣讓人心煩氣躁。
這主要表現在,在從食堂往操場走的路上,還不到一半的路程,宋暮雲踢馬路牙子兩次,瞪程葉吃油條吧唧嘴一次,啧程葉喝豆漿吸出聲三次——最後一次實在沒忍住還踹了他屁股一腳。
還好程葉早已習慣他的各種反常操作,反應迅速地蹦到了一旁,“不是你幹啥啊?還沒清醒過來啊。”
不是宋暮雲沒清醒過來。
主要暑假放飛了兩個月,作息已西化,開學第一天有早八他忍了,畢竟還有自律又好心腸的舍長餘思會準時準點并無比耐心地一遍遍喊人起床。
但這個早八是體育他就不太能忍,關鍵上學期搶課的時候校園網卡成2g,最後他隻能千不肯萬不願地跟着程葉去踢足球。
宋暮雲仰頭望了眼刺眼的太陽,歎了口氣。
煩。
人醒了不代表身體醒了,都不知道待會兒到底是他踢球還是球踢他。
他臭着一張沒睡醒的臉,擡手再次壓了壓帽檐兒,看起來恨不得将帽子直接扣臉上。
“遮起來幹啥啊,看看這臉,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程葉張口就來。
宋暮雲從帽檐下邊斜他一眼,沒睡醒的兩眼雙眼皮褶更深,跟刀削的一樣,他語氣冷漠,“别愛,無果。”
程葉樂着吸完最後一口豆漿,那動靜又引來某人的凝視。
“哎完了完了,最後一口不就得這樣吸麼,不然出不來。”他邊說邊往垃圾桶走,沒走兩步又退了回來,跟着了魔似地隔着三四米往裡面投。
結果當然是沒進。
宋暮雲正納悶兒,轉眼間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中間有一個略微眼熟的三個女生,再看程葉扭扭捏捏笑成一朵花跟她們擺手sayhi,一時無語凝噎,拍了一下身旁舍長餘思的胳膊,徑直往前走,“走了。”
再跟着程葉看他裝逼又開屏的,百分百會遲到。
被拍胳膊的餘思還在狀況外,“程葉有事啊?”他回頭看了一眼。
程葉當然有事,程葉正撅腚撿自己丢到外面的垃圾呢。
宋暮雲的這股子不知道是起床氣還是純粹被天氣煩出來的火氣,一直到足球場上都沒有削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因為明顯毫無遮蔽之物的足球場更讓人燥得發狂。
這種情況下要是跑起來大汗淋漓一場倒還痛快,但今天是第一節課,老師們總會走程序講一些具體要求和與考試相關的問題。
所以他就一動不動地在那兒當了半小時的雕塑。
頭頂上方的湛藍天空萬裡無雲,灼熱的陽光直直射過來,隔着帽子都覺得頭皮一陣發癢發痛,很快他就感覺出了一身汗。
等站得腳跟快沒了知覺,集合的隊伍散開。
宋暮雲剛才走神放空,沒聽到老師講了什麼,後知後覺地扭頭問旁邊早跟其他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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