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祖淙知道他心煩也沒有過多的話,他陪着白錦一站着,透過窗子看向窗外。
環衛工人已經幵始布置紅色彩燈,一片喜氣洋洋與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兩人都對醫院有着極大的陰影,每次來這心情都格外的沉重。
片刻之後張祖淙到底還是沒忍住,心疼都牽住白錦一的手:“别自責。”
白錦一的心事被點破,他反扣住張祖淙的手,微微收緊,語氣有些悶:“我害了雲烨。”
張祖淙頓了一下,他清楚雲烨是白錦一在這個世上為數不多能走進心底的人。
所以他在自責自己把沈九洲放在雲烨身邊這個行為。
張祖淙清楚白錦一的心思,低沉的聲音放柔了:“後悔了?”
白錦一搖了搖頭,他靠近張祖淙,把頭靠在張祖淙的肩膀上:“不是。”
張祖淙的心被抓疼了一下,他擡起手撫弄着白錦一的頭頂:“有失有得,把沈九洲交給雲烨的時候你也沒料到雲烨會愛上沈九洲。”
白錦一擡起頭,清澈的眼神堅定:“要是早知道我還是會這麼做。”
要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在愛情和責任裡抛棄倫理選擇張祖淙。
聽到這些張祖淙除了感到感動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他知道孩子内心有多麼糾結,白錦一哪怕心思沉可依舊是孩子,并非冷漠到對那些道德感毫無感覺。他會說出這些話隻怕單純的怕自己多想。
張祖淙在白錦一頭頂落下一吻:“或許這對雲烨來說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白錦一牽強的勾了勾嘴角,牽着張祖淙回了病房。
病房裡沈九洲坐在雲烨的床邊,雙手捂着雲烨冰冷的手一直哈着氣。
看到白錦一回來了他想站起來可是最後卻沒有離開雲烨的床邊。
他紅着眼眶看着白錦一,有些無措道:“阿白,我是不是犯錯了?”
白錦一看着沈九洲的模樣,聽到他的話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之前他就知道沈九洲的心智退化到了孩童時期情緒起伏大,可卻沒想到會他會失控到動手。他頭都大了,沈九洲這根本就不基本在情緒暴躁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的行為無異于一顆定時炸彈,哪一天失手殺人都不知道。
白錦一走進沈九洲,把雲烨的手拿回來放進被子裡,然後道:“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雲烨?”
沈九洲僵住了,看看白錦一又看看雲烨,眼底有些奔潰。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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