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頭你先起來,朕自會為秋卿和杜卿做主,”皇帝揮手示意明溪起身,一面盯着顧澤,“你的妾室從你的枕下發現本該屬于杜卿之物,你還有什麼可說?”
顧澤叩頭:“草民也不知紅寶石钗怎麼會在草民枕下……”
突然,顧澤想起他和族人掰扯顧府地契之日,不知所蹤的小翠,仿佛想到什麼,瞬息冷靜下來。
“請陛下聽草民一言,草民确實不知這支钗為何會在草民枕下,草民妾室所言也不可盡信,”說着他瞪向小翠,“你是不是看着顧家沒落了,這才聯合外人想要陷害我?”
小翠連忙磕頭:“陛下,妾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诓騙陛下。”
“就是他心裡存着對陽華公主的龌龊心思,這才記恨杜小将軍。買通陳立在杜小将軍酒中下迷藥,在将軍回城路上将人推入護城河,造成将軍醉酒落水的假象。”
“而後陳立又以此作為要挾向他索取銀兩,久而久之他越發不滿,意圖殺人滅口。至于為何栽贓秋将軍,想必也是因為他攀扯秋小姐不成,惱羞成怒之舉。”
“你胡說,”陳氏忽而沖小翠喊道,“我兄長不是那種人,他欽佩杜小将軍還來不及,怎會為了銀錢要他性命。”
顧澤冷聲質問:“小翠,你本是秋小姐的貼身侍婢,是不是你為替舊主脫罪,故意這般說來害我與陳校尉。”
明溪緊咬着唇角,仿佛一朵置身狂風暴雨中的嬌花,強自撐出一方天地:“顧公子對我不滿,要我的命便拿去。可憐我爹爹一生清白,到頭來卻因為我之故被連累至此。”
“秋丫頭休要說胡話,”皇後安慰道,“你爹爹此生唯你一女,還等着你日後孝敬他,可不許胡言。”
“是,臣女明白了。”明溪收起眼淚,安靜地站在一邊。
隻要讓陛下知曉顧澤是為了報複她就夠了,這樣他還如何能說大言不慚愛慕她。
其實細細想來,顧澤口中的愛慕過于虛假。
如果真的愛慕,他又豈會不顧她的名聲。
如果他愛慕的不是她,他真正愛慕的又是誰呢?
便隻有如小翠所言,他愛慕的是陽華公主了。
第18章将軍獨女18
正如明溪所言,如果顧澤真的愛慕她,豈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不顧她的名聲,聯合小翠來那麼一出逼娶戲碼;更莫論進殿以來,他幾次三番用愛慕她當說辭。
這愛慕太過虛僞,虛僞到他口口聲聲說的愛慕就好像一層障眼法,故意将人往迷霧裡頭引。
帝後二人心中大緻已有論斷,面上不免浮現幾分愠怒。
陽華是他二人捧在手心裡的女兒,自小明豔恣意,愛慕者衆多。
他們不介意小郎君們愛慕陽華,但他們介意愛慕陽華的小郎君敗壞陽華的名聲。
更何況,為一支紅寶石钗就謀殺朝廷命官,此人心腸歹毒可以想見。
那廂小翠紅着眼眶拱火:“公子何必颠倒黑白。妾身雖為低賤之人,從前也做過錯事,但忠君二字妾身還是懂得。”
“莫說妾身不敢,便是妾身敢,亦不會用公主殿下的名聲來陷害公子。”
“我是你的夫君,你卻偏幫着外人想要置我于死地,”顧澤裝作無奈一歎,随機話鋒一轉,“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替你隐瞞了。”
小翠低垂着頭,将眼底迷惑掩在鴉羽下,心道難不成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
正想着,忽然瞥見空蕩蕩的手腕,蓦地想起那日從将軍府出來後,竹清給了她一對玉镯。
她怕顧澤看見玉镯,遂埋在顧府花園。那日她埋玉镯時不慎被他發現,不過他酒氣熏天,被她三言兩語岔過。
若他說的隐瞞是指這件事,小翠心下沒來由一慌,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瞥了眼立在一旁的明溪。
明溪一直盯着小翠,從她的神色裡尋出幾絲慌亂。
她被顧澤那樣對待,自然不會再次背叛自己,想來是竹清心軟送她的玉镯被顧澤發現。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玉镯她早早賞給竹清,竹清與小翠從前關系又确實不一般。
不忍昔日姐妹的遭遇幫扶一把,誰又能說什麼呢?
況且,一對玉镯的價值和污損皇家公主的名譽比起來,着實不夠看。
顧澤義正言辭說:“前些時日草民撞見賤婢在顧府花園鬼鬼祟祟,像是在藏什麼東西。今日這一遭,草民恍然大悟,隻怕那日賤婢所藏便是她被買來構陷草民的贓物!”
“可有此事?”皇帝沉聲發問,一面喚來近身宦侍,派他們去顧府一探究竟。
帝王之怒沉穩内荏,劈頭蓋臉壓得小翠喘不過氣,她顫顫巍巍說道:“妾身那日确實将一對玉镯埋在顧府花園,不過不是贓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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