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桕見一隻鳥說得比他還起勁,分明有些不悅,他趁着其他人彎身查看時,要一把抓住水魄的翅膀,把它從夕霜身邊拖開,方便他觀察仔細。
可惜烏桕的手指一碰到水魄,立刻像被什麼彈開,指尖火燒火燎的疼,他大驚失色,盯着水魄:“怎麼會?你怎麼會是……”
“不是說能算過往知将來嗎,我想着,你一開始就該知道的,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水魄故意在烏桕的面前,飛了個圈子,重新回到了夕霜的肩膀上,把腦袋轉過彎來,看着烏桕,一雙眼珠子裡滿滿的,都是嘲諷之色,它沒有給烏桕回嘴的機會,湊到夕霜的耳朵邊道:“飼主,這人一點兒也不厲害,别是一個騙子吧。”
夕霜搖了搖頭,如果說是騙子,那麼這一道門内的安全又算是什麼呢?應該隻是本領沒有吹噓得那麼強大,而且烏桕身上必然還有幾件寶器加持才能夠護住自己的周全。對了,修靈者的本命就是自己最大的寶器,夕霜這會兒手中,什麼也沒有,可在心裡,同樣毫無畏懼,無論是真是假,一定要找到那扇門!
“你就那麼肯定有這樣一扇門嗎?”烏桕不客氣地當面潑了她一臉的涼水,“天秀鎮這麼些年來,平安無事。結果,一連串的變故,誰也藏不住了,誰也藏不住了。”烏桕扔下這兩句模棱兩可的話,重新回到這屋,把屋門關得死緊,再也不願見人的樣子。
“你剛才不是說他挺有趣的,這一兩句話,也說不起,小雞肚腸。”朱雀沖着小圓嘀嘀咕咕的,“他這樣把房門關了,是要下逐客令嗎!”
“他好像是被姐姐的靈物給吓到了。”小圓站得離烏桕最近,烏桕方才臉上不但有吃驚的表情,多少還有些懼怕。小圓想不明白,水魄的脾氣好,對夕霜忠心耿耿,怎麼會讓烏桕這樣高境界的修靈者去害怕一隻沒有什麼攻擊性的靈物。
水魄冷嗤一聲,它的語言能力比一般修靈者更強:“他又不是壞人,我也不過是一隻靈物,有什麼好害怕的。”
小圓撓了撓頭發,不解道:“我前幾次來聽他講故事,講得特别精彩風趣,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天秀鎮這麼多能人異士,隻有他的院子是太平無事的,肯定是很強的。”
“萬一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呢?”水魄反駁道,“事情有其兩面性,他這裡太太平平,固然看着是好事,萬一他是參與其中的作祟者,那些奉命而來的殺手肯定會避開他的居所。”
夕霜一把将水魄的嘴巴給捂住了,沒見小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雖然水魄說得有些誇大其詞,眼下的情況複雜,小圓是沒有辦法解釋的。他怎麼能夠證明烏桕肯定和始作俑者無關。萬一判斷錯誤,他等于是害了大家,以後如何面對夕霜!
以前天秀鎮是最簡單的地方,住着心思簡單的修靈者。等到某一天,夕霜發現每個人都深藏着一段往事以後,她根本看不透這些和她同住一個鎮上的左鄰右舍。他們的修為很高,剛被撕去僞裝不久,再次遭遇毒手。夕霜打心眼裡甯願從來沒有下過那場紅雨,就不會看到這樣醜陋而殘忍的結局。
“姐姐,我當真是看錯人了嗎?”小圓鼓足勇氣問道,“我在鎮上待的時日長了,與外頭很少接觸,可能是真的分辨不出真假了。”
“正是這句話,天秀鎮上的人蟄伏太久,與世無争慣了。無論過往是什麼人,做過些什麼,對他們而言恍若隔世,漸漸淡忘了。”夕霜快步走到屋門前,用力拍打了十幾下,“你既然有這樣的能耐就該知道,天秀鎮遭遇了什麼,目前雖然慘烈,尚且還有幸存者。要是你忍心看着那些熟人,盡數慘死,你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什麼也别問别管。反正我們知道你有保命的實力,卻沒有救人的心。”
“你滿嘴胡說八道!”烏桕隔着一道門,破口大罵道,“我不出來,我就是縮頭烏龜了?沒關系,你這點激将法早被我看穿了,我不會上當的。”
“在你眼裡,什麼是上當?”夕霜雖然不喜歡這人的性格,關鍵時候還是需要他出手幫忙的,這條線索無論如何也不能斷。
“那你又是為了什麼離開天秀鎮!不就是因為結識了一個本事大過天的高階修靈者嗎,你恐怕都忘記自己親娘臨死前交代你記得的那番話,你早忘記了!”烏桕的一張嘴不饒人,卻在無意中透露出了重要的線索。
“我娘親臨死前同我說過什麼,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夕霜厲聲喝問道,她記得太清楚,娘親臨死前身邊隻有她一個人,甚是凄涼。她雖然年紀不大,心裡隐隐約約猜到即将要發生什麼。娘親重病在身,卻因為舍不得她,才苟延殘喘,每一天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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