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大為驚駭的望着成姨娘,一個個看她的臉色全都不一樣了,成姨娘則不可思議的瞪着地上的血,趕緊搖頭道:“老爺,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其中一定做了什麼手腳,這孩子真的是你的,不是我表哥的。”南宮婳則上前,裝作猜疑的道:“我查過下人入府的檔案,你這孩子懷胎十月,記得十月前,你表哥正好來過侯府幾次,他當時是來送莊子裡的糧食的。很奇怪,平常都不是他送的,怎麼那幾次他來得這麼巧,而且每次他必來你院裡,兩人偷偷叙話,還有,這是喜媽媽昨兒個下午在一隻飛鴿上發現的,那時你才産子,就急切的寫了這個,你看這是什麼。”南宮婳不緊不慢的說完,将手中的一隻小卷紙展了出來,還沒遞給成姨娘,已經被邊上的南宮昊天一把奪過去,南宮昊天顫抖的展開那張紙條,隻見上面寫道:表哥,你怎麼還不來看我,我們的孩子已經出生,他是個大胖小子,和你長得很像,我想你了。看到這樣一張紙條,且這紙條還是新鮮熱乎的,南宮昊天氣得眼睛鼓起,當即走到成姨娘面前,一腳給她踢去,踢得她摔了個狗啃泥。“賤人,原來這根本是個野種,你竟污蔑夫人,看來,這野種該殺,就算是夫人殺的,也是應該的,夫人不殺,本侯親自來殺!”南宮昊天被戴了綠帽子,一張臉氣得發青,當即拽起成姨娘的頭發,對着她又是一巴掌。成姨娘恍若夢中的盯着南宮昊天,前一刻都是她穩赢,怎麼這一刻,事情就變了?蘇姨娘也是大驚失色,她原本早就計劃好了,連趙氏都成功引過去,沒想到,卻被南宮婳翻盤了,看來,這事絕對是南宮婳搞的鬼,她萬萬沒想到,這才十三歲的少女,心計已經深到深不可測的地步。成姨娘一臉的驚恐,忙瞪大眼睛狡辯道:“老爺,你别聽她胡說,那紙條不是我寫的,我和我表哥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事到如今你還狡賴,你是不是要當着宗族的面氣死本侯?不管今天這孩子是誰殺的,都該殺,此事與慧清沒關系。本侯就說,慧清那麼賢惠大方、溫柔知禮的人,怎麼做得出這種事,原來,此事是你在背後搗鬼,你承認不?”南宮昊天真恨自己把宗族的人叫來,讓他丢盡了老臉,成姨娘一雙眼睛迸裂出憤怒的光芒,一個躍起身,直直的走到南宮婳面前,大聲道:“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明知我和我表哥沒什麼,卻聯合祁世子給這骨頭做了手腳,我要驗這個骨頭,請老爺重新找一個德高望重的醫生或者仵佐來驗。”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大為驚駭,南宮婳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冷笑,不緊不慢的道:“姨娘膽子真大,連皇上親賜‘神醫’美名的世子都敢懷疑,你懷疑祁世子與我勾結,難道也是懷疑聖上用人決策?你這話真是其心可誅,這話要傳出去,咱們南宮府都得完!而且世子好心教我醫術,還給祖母、母親看病,将她倆的大毛病都看好了,眼看祖母腿腳就快利索,不用拄拐杖了,你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妄想将世子的功德全抹殺,既然你如此狠毒,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把顧礎捆進來!”自己娘親被冤枉,她南宮婳豈有坐視不理之機?她開始不露這一手,就是為了給家族留點顔面,想看看爹爹心裡究竟有沒有娘,如果他真的有,無論别人說什麼,他都會向着娘。可惜,他在這一刻懦弱了,他心裡隻有蘇氏,這件事,蘇氏竟将母親比下去了,可笑她還認為母親得寵,以後的日子應該好過些。看來,如果不奪回治家權力,母親不真正擁有實權,她的日子不會真正的好起來。一聽到顧礎,成姨娘又傻眼了,連蘇氏都慌張的站起身,探頭朝外邊看,成姨娘手中的汗巾早已被她的汗水打濕,難道,這是她的報應麼?這麼快就來了,她的報應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南宮婳看了看自己幹淨潔白的指甲,慢悠悠的道:“還有,把二妹妹叫來,讓她看看自己的娘親,是副怎樣的嘴臉,自己有私情也就罷了,還想拖上當家主母,有你這樣貪心的女人麼?”雪兒!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成姨娘更是吓得頭暈目眩,她覺得呼吸凝滞,胸腔好像被什麼壓迫住似的,南宮婳啊,她怎麼會這麼厲害,她到底還有多少手?她真後悔,她不該得罪南宮婳的,其實她并不恨她,相反,她很欣賞她,在她難産的時候,南宮婳還進來救過她。如果那時她就和她形成一線,何苦落到這步田地?可她能怎麼辦?她如果不和蘇氏合作,一樣的是死,隻是,當着宗族的面審判,給她安一個偷情的罪名,這事情恐怕蘇氏都想不到。南宮婳才十三歲,便如此淩厲,手段比蘇氏還狠,隻是,她是佛口蛇心的人,隻要和她是朋友,她便會真誠的對别人好,如果是敵人,那就隻有死的下場。這時,顧礎已經踉踉嗆嗆的被推了進來,春婆子一将他推進來,就一把将他推跪在地上,顧礎頭戴皺紗帽兒,身上穿着蔥白褐绉紗直裰,灰褐色紗嫙兒,腳登玄底皂靴,樣子憔悴不堪,臉上、手上還有紅印,大概昨晚就被審問過。“表哥,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顧礎進來,成姨娘頓感心裡涼透,她和這表哥其實不太親,前幾次叫他來府裡,不過讓他想辦法在莊子裡撈點油水,兩人平分,早知道這個隔了老遠親戚的表哥靠不住,沒想到,他竟跟站大小姐陷害她。顧礎有些心虛的擡起眼,便一臉溫柔的看向成姨娘,上前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凄苦的道:“表妹,我對不起你,她們對我用重刑,我忍不住疼,就招了。還有,我想來看看我們的孩子,聽說他已經斷氣了,是誰這麼喪盡天良殺了他啊!”“蠢貨,你還有臉嚎?”南宮昊天一聽顧礎這麼說,已經斷定成姨娘和他有私情,而且兩人的手還緊握在一起,他氣得一拳打在顧礎臉上,打得顧礎忙松開手往後逃,南宮婳忙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迅速派人上前将顧礎攔住,明為攔,實為替他擋侯爺的拳頭。南宮昊天打了顧礎,再看到一臉淚水的成姨娘,以為她在為成礎哭,氣得上前拽起她的頭發,氣哼哼的拖着她,厲聲道:“好你個娼婦!本侯今天就劈碎你!”說完,他掄起手就去劈成姨娘的天靈蓋,正在這時,在守完靈堂的南宮雪一個箭步沖了進來,進來就奮力沖到成姨娘面前,朝南宮昊天求道:“爹爹,請您息怒,姨娘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你說她做了什麼!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和你娘一樣,都是天生的不要臉!”南宮昊天氣得語無倫次,感覺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他這張老臉徹底被丢光了。老太太也是一臉心寒,她氣得身子發抖,萬沒想到事情還有這一出,看來,是她冤枉慧清了,隻是那孩子,有了緣師太說話,她才那麼着急。如今,這孩子竟是别人的孽種,一個奴才的孽種也能封侯拜相,他休想!“好你個成氏,竟敢夥同外亂南宮府子嗣,你這樣的女人,千刀萬剮都不足以令人洩憤!”老太太好想在心底罵成姨娘賤人,可她什麼身份地位,就算有氣,也隻能忍住不罵。這時,家族宗親們已經議論了起來,個個臉是都是陰晴不定的神色,二叔南宮喬忙站了出來,道:“我就說大嫂不是那種人,她平時連殺隻雞都不敢,哪敢掐死孩子?看來,這件事另有隐情,且是很大的隐情,大嫂,你可别氣壞了身子,要擺出當家主母的威嚴,将那些小人好好懲治一番。此事是小人作亂,怨不得其他,我們也都是明事理的,絕不會在外頭亂說,就算有風聲傳出去,大家也都知道,是小人作亂罷了。這家族人多了,哪家沒有幾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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