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澡,沒聽見。”樂瑤說了一句,便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洗澡之前忘了回電話的事,所以就沒回。這很重要嗎?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個問題問得好,溫漾也很希望得到這個答案。他嘴角輕揚,笑意彌漫在那張秀美又尊貴的臉上。他戴了副眼鏡,金絲圓框的眼鏡讓他看上去很像個民國時期風度翩翩的文人。
“相較于回答你的問題,我更想先知道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要離開江城三天。”溫漾一身上班時穿得一絲不苟的西裝,此刻他雙腿交疊坐在酒店房間的床邊,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但依然規整,與淩亂暧昧的環境格格不入。
樂瑤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燥郁,她知道自己不該發脾氣,不該挑剔,可她還是那麼做了。
“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呢?”她費解地問,“你有告訴過我你每天都在幹什麼,要去哪裡出差,去多久嗎?”
溫漾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好半天沒說話,隻是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換另一個人在這裡早被他的眼神吓死了,但樂瑤一點兒都不畏怯。
“我隻是出來工作,你的電話我早晚會回,如果你僅僅是因為一個下午沒聯系上我就跑到了這裡,那我就成罪人了。”樂瑤自嘲道,“你應該是有公事順便過來的吧?我不相信你是專程為我而來。”
聽聽她說的話,她不相信,溫漾自己也不相信。
他薄唇微啟,想為自己找個合理來錦的理由,但是失敗了。
他在這邊根本沒什麼要緊業務,這邊都是影視城,除非他是來探班……哦,可以的,這個理由不錯。
溫漾想到了便說:“葉淳的新電影,公司投了一筆錢,前兩天開機了,我來看看。”
樂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叫溫漾有些煩躁了。他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該直言的,不該找這種借口,他不喜歡看她那副表情。
“你在生氣?”溫漾思索了一下說,“你最近一直不冷不熱,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切斷聯系,但你沒有在認真對待我。”
樂瑤當然知道自己最近心不在焉,對他很敷衍。但那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得到了想要的承諾,可心裡卻更加慌亂不安了。
她說不出話來,幹脆保持沉默。
頭發也不吹了,就任由它濕着,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側對着溫漾,一動也不動。
溫漾看着她,就很确定她真的在生氣了。他自己也想到了那天在琴房的對話,想到他虛僞的發言,便覺得她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心跳漏了一拍,捕捉到自己對此的細微恐懼,他直接起身走到了她身邊。
樂瑤注意到他過來了,皺了皺眉,依然不說話,但也沒起身離開。
溫漾本打算說點什麼,但看見桌上的毛巾,他放棄了說話,直接拿起來給她擦頭發。
當毛巾觸碰到頭發的時候,樂瑤和溫漾都愣住了。
溫漾長這麼大,從來沒伺候過别人,唯獨一個樂瑤。
他根本不會給人擦頭發,擦起來還拽到了她的發絲,樂瑤有些疼,但沒出聲。
她怔怔地坐在那,為溫漾無聲的求和感到消沉。
若是他冷漠一點,刻薄一點,像以前一樣無情地對待她,她可能還沒這麼“矯情”。他越是這樣溫和,越是這樣遷就她,她越是想要繼續她“莫名其妙”的作。
“你别管我。”樂瑤有些忍無可忍地躲開了他擦頭發的手,煩躁地站到一邊道,“你别管我,讓我自生自滅,等我自己想通了,我會去見你的。”她看了一眼房門,“現在你可以走了,去忙你的事情吧,你的司機和助理應該在外面等你吧?别讓他們等久了。”
溫漾的确應該離開,放樂瑤一個人孤零零待着。他是何等身份,哪裡需要去哄女人?他能遷就她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天上下紅雨了,樂瑤還如此不識好歹,按照他本來的性格,他應該調頭就走,然後給她點教訓,冷她十天半個月的,等着她自己上門認錯。
溫漾腳步都動了,往前走了幾步,卻不是打算離去,而是走到了她身邊。
樂瑤身體僵住,抿着唇不說話,她似乎聽見了男人一聲低沉無奈的歎息,下一秒她就被人抱進了懷裡。
樂瑤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間濕了眼眶,她強忍着流淚的沖動,固執地說:“你怎麼還不走,打算讓他們等到什麼時候。”
溫漾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半幹的頭發上輕撫着,在樂瑤堅硬的外殼終于有些松動的時候,他才溫和低沉地說:“沒有助理,也沒有司機。”
樂瑤身子僵了僵,眼淚瞬間掉下來,他昂貴的西裝肩頭濕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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