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青聽到隻言片語,于是放下碗筷催促表哥快點吃,别讓女孩子孤零零在公司等太久。
表哥猶豫了下還是起身準備離開,離開前他不放心地叮囑霍佑青:“别再放什麼阿貓阿狗進來,其實你失憶前我就不贊同你和他的事,失憶後我更不贊同,佑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你。”
霍佑青擺擺手,“别那麼肉麻,你去陪嫂子。”
表哥沉下臉,“我跟你說正事——诶,你别推我,我知道走,你剛剛沒吃幾口飯,我走了後,你記得把飯吃完,那湯你待會再喝一碗。”
表哥離開沒多久,戴亦莘回來了。霍佑青沒給戴亦莘留菜,别說菜,一粒米都沒留,他倒的幹幹淨淨。
戴亦莘從餐廳晃到廚房,又走到客廳,神色委屈:“佑佑我餓了。”
霍佑青沒理他,他打開了筆記本,有一搭沒一搭地修改文稿,偶爾刷刷手機。他在想自己失憶的時候怎麼會因為無聊而去約戴亦莘看音樂劇,明明世上有趣的事那麼多。
沒等到回答的戴亦莘又說了一遍,可是霍佑青還是不理他,他低頭看着霍佑青的腿。
霍佑青穿着家居服,懶散地支起一條腿,褲腿自然上縮,露出似珍珠白的腳踝。
戴亦莘低頭看了一會,彎下腰去。霍佑青甚至來不及合上自己的筆記本,他察覺到對方想做什麼,用力踢出去一腳,可惜的是被握住了。
戴亦莘的手指很長,冰冷冷的,握着腳踝往上摸的時候,像是冷血蛇在爬行。霍佑青無聲地跟人過了幾招,兩個人從沙發滾到地毯上,家居服在去洗衣機前先落在地毯上。
霍佑青今天沒怎麼吃,但依舊覺得胃撐得慌,他看着那冰冷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腹部,腹部鼓出形狀,又消下去。
他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仰面躺着的戴亦莘,禮尚往來地打了戴亦莘一巴掌。
打了一巴掌,隐隐覺得不夠,還要再打,手先被拉住。打人的手被迫成了十指緊扣,不知是他出了汗,還是戴亦莘,相握的手心汗津津,隐隐透着香氣。
霍佑青走了下神,想起這是玫瑰味洗手液的香味。
他的脖子被勾住,戴亦莘空出的另外一隻手強勢地撫上他的後腦勺,再往下壓。
兩人在滿室淩亂中接了個吻。
這回是血腥味的。
霍佑青對感情這件事開竅得很晚,同齡人都開始有夢中情人,或者幻想另外一半的時候,他的世界被其他事充斥。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能生活在玻璃房裡,周圍人不約而同給他建起這間玻璃房,但是有一天玻璃房的玻璃被打碎了。
不是沒有怨恨過,反之他曾一度天天怨恨,時常想為什麼會是他經曆這一切,他做錯了什麼嗎?是他自己要去招惹戴亦莘的嗎?
原來總是問自己的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霍佑青慢吞吞地舔掉自己唇上的血,主動了幾下。
門鈴在此時突然響了。
霍佑青不由看過去,門鈴聲隔了十幾秒又響一次,重複了好幾遍後,他聽到有人敲門,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佑佑,你是不是在家?”
是龔琅的聲音。
第五十六章
那句話過後,霍佑青就轉回頭,像是毫不在意門口的龔琅。客廳的燈很亮,足以照亮他所有細微表情,無論是躺着的人,還是站着的人都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而門口的人在樓下就看到這戶的燈光,已經知道房裡有人,他比上次咖啡廳更瘦了,臉頰完全凹陷進去,他摁了十幾次門鈴後,慢慢對着冰冷的防盜門跪了下去。
龔琅知道這裡有監控,過道有,正對着他的門上方也有。
二十幾年的驕傲徹底在此刻被折斷,他低着頭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佑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錯這麼多事,我……”他啞然了足足三分鐘,才接着說,“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跪下去的動靜實際不大,不足以傳到門裡面,但戴亦莘看了眼門口,選擇把霍佑青抱起。他把人抱到了門口,餘光又在監控屏幕裡掃了一眼,陳述自己所看到的,“他跪下了。”
戴亦莘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着懷裡的青年看。十八歲到二十七歲,過去了整整九年,每一次見到對方,他總是會很認真地看他。容貌上完全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漂亮,甚而過度漂亮。
比如此時。
霍佑青玉白的臉從深層溢出绯紅,丹鳳眼變得濕潤得不像話,微張的唇呼出燙且香的氣息,烏發漏出的耳朵紅中帶着一種透明感,戴亦莘盯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燈光落在上面。
他更用力,将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龔琅跪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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