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打扮的青衣男子走近,壓低聲音道:“屬下已經甩掉了尾巴,此處宅邸無人探聽主子的動向,不過還請主子盡快離開,跟蹤主子的人非比尋常,多留一日,就有可能再次bào露您的行蹤。”
面具男子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啞,聽起來似被石頭劃破喉嚨,“最近這段日子,我換了多少個地方?找了多少個替身?怎麼無法徹底擺脫跟蹤的人。”
“屬下沒用。”仆從一臉愧疚,請罪道:“屬下不敢為自己申辯,跟蹤主子的人鼻子比狗都靈。”
“我沒怪過你們,知曉你們已經盡了全力。”男人鼓勵般拍了拍仆從的肩頭,“能把他們一家順利抓來,我已經很滿意了,跟蹤我的人畢竟是燕王的jīng銳,有其主必有其仆。”
正因為後面人鼻子比狗還靈,追蹤技巧純屬,男人才把那人直接關進黑牢中,隻想盡快從他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把大師請過來,天下也隻有他能喚醒李玉被人抹去的記憶。”
“是,主子。”
清洗gān淨,青年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衫,看着鏡子裡消瘦的身影,不是不恨,可他再惱恨有什麼辦法?
他隻是甯侯的二公子,不僅遠離朝廷,不曉得朝政,府上無權無勢,找不到任何能助他脫離苦海。
連着兩次會試落地,家裡為爵位鬧得不可開jiāo,他的志氣和信心被家裡家外的紛争不順徹底擊垮。
妻子和母親不對付,彼此瞧不起,家裡甚至拿不出為兄長治病的銀子,甯侯的俸祿根本不夠養活他們一大家的人,往年積累下的欠債沒銀子償還,幾乎每天都有債主拿着欠條登門。
沒有銀子,沒有權勢的甯侯府比尋常百姓之家還不如。
他徹底沒有銀子支持,自己不再是京城有名的公子,不再受人追捧,許多友人離他而去,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失落折磨着他,往日能談到一起的妻子郭氏也漸漸對他露出鄙夷嘲弄之色,時而同他大吵一架,郭氏以為甯侯府比娘家qiáng,卻沒想到甯侯府欠債比她娘家還多,根本無力償還。
他兄長不死,爵位就落不到他頭上,其實他明白就算兄長病故,在朝廷上沒有人為他請旨襲爵,甯侯爵位指不定就被收回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得罪燕王的傳聞傳遍京城,這讓李玉生活窘迫,仕途越發不順利,原本他是有機會憑着真才實學高中的,即便不能入一甲,二甲,總能混個同進士,外放做個知縣。
偏偏他是唯一在會試落地的舉子。
李玉不是沒有申辯過,不是沒有求人給燕王帶話消除誤會,可燕王對他不理不睬,帶話的中間人也說,燕王從未為難過他,甚至燕王根本不知他靠會試。
高高在上的燕王是不會刁難他,然而燕王随便提出一個下屬,或是巴結燕王的人足以讓李玉寸步難行。
李玉攏了攏濕漉漉的頭發,眸子暗淡,看不見任何希望,又因為妻子郭氏一句話,被神秘人抓過來,竟然問他夢裡女子的生辰八字。
他做過夢嗎?
入他夢的女子,不應該是妻子郭氏?
畢竟他們是師兄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娶了郭氏後,他才發覺自己從未看傾過師妹郭氏。
哐當,門被推開,一老一少的婦人跌跌撞撞走進來,兩人彼此攙扶,卻又彼此嫌棄,雙眸哭得紅腫,jīng神萎靡。
見到李玉,年老的婦人直撲過去,“玉兒,娘的玉兒,娘總算見到你了,你同他們說說,娘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這兩日,她過得比兒子好不了多少。
“我是算計過讓你娶顧家的小姐,可沒算計成功啊,而且你也不聽我的話,被個下賤無恥的狐媚子迷惑,非要把她娶進門,破了咱們家的财和權的風水。不僅主持不好中饋,賺不到銀子,還給咱們帶來殺身之禍,招來厲害的神秘人。”
婦人老淚縱橫,抓着兒子的手臂哭訴,“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玉兒你若是聽我的話,争取娶到顧家千金,咱們的爵位早下來了,你也不會落得抄寫書籍賺錢的窘境。不說顧明暖她們,就是娶個顧氏旁支的小姐,也比取她這個喪門星qiáng!”
“你說誰是喪門星?”郭氏忍不下了,“你們李家外qiáng中gān,一窩子沒用的男人,怪我不懂賺錢養家?我若是什麼都能會做,能賺錢,能科舉,還要你兒子做什麼?養個廢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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