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從轎子下來,對迎上來的諸養和和藹地微笑道:“諸參議,咱們是布政使司的同僚,今日又是王巡撫家裡娶兒媳,本官焉有不來之理?”
“藩台大人,這位便是拙婿王守仁!守仁,快過來見過藩台大人!”諸養和鄭重地介紹王守仁,而後對王守仁道。
王守仁知道徐懷在江西已經為官多年,從最初任滿九年的江西按察佥事,到江西右布政使和江西左布政使,可以說他在江西紮下了根,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隻是不知為何此人跟自己老爹似乎不對付,最初贛州城建南贛巡撫衙門是靠贛州府衙墊資,而今新軍的兵饷又出了問題。
王守仁在見禮後,便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藩台大人,贛州新軍的兵饷押解回去後,卻發現少了兩成,敢問這是何故呢?”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咱們不宜談論這種事關血光之事!諸參議,本官記得你有一罐埋了二十年的女兒紅,可在今日酒席之上?”徐懷對王守仁淡淡地擺手,而後笑吟吟地望向諸養和道。
“呵呵……今日自然是要開壇,下官這便領你入席,等會一定要讓你來嘗第一口!”諸養和當即便是如沐春風般,卻暗暗對王守仁搖了搖頭,而後親自領着徐懷入席道。
王守仁眉頭當即蹙起,看到離開的徐懷隐隐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雖然早在京城之時,便一直聽說地方官場的險惡,亦有人告誡自己父親要多加小心。現在真正身處其中,這才發現所言不虛。
盡管今年二月初便從京城啟程南下,到贛州府第一時間便着手組建贛州新軍,但這個事情卻處處遇到刁難。
先是各個知府不配合建軍工作,而新軍好不容易挑選完畢,結果錢糧的事情被江西布政使司衙門卡得死死的。
由于江西布政使司衙門一直卡着兵饷,自己父親迫于無奈之下,便派兵到江西布政使衙門的銀庫解押兵饷返回贛州。
盡管自己當時到了現場認真檢查了布政使司的銀子,但銀子運回贛州府發放兵饷才發現,此次解押回去的銀子竟然足足少了兩成。
這缺額的兵饷能找出缺少的原因還好,一旦缺額找不到原因,而江西布政使衙門的銀庫确實沒有算錯賬,那麼這個闆子便要打在他父親身上。
正是如此,他今日需要跟這位江西布政使核實清楚那筆兵饷,不然他父親恐怕要面臨一場浩劫了。
諸養和去而複返,看着滿臉愁容的王守仁,當即又是打包票道:“賢婿,你莫要心急,凡事有嶽父幫你處置!”
王守仁心裡已經有所懷疑,但還是恭敬地拱手道:“有勞泰山大人了!”
雖然諸養和隻是一個從四品的閑職官員,但王守仁的父親是貨真價實的南贛巡撫,将來更有可能入閣拜相,故而今天出場的大人物并不少。
除了江西巡撫李昂沒有到場外,三司的長官、南昌知府和江西巡按悉數到場,甚至甯王派王府左長史前來相賀,算是給足了王華的面子。
“諸參議,你這酒是真夠味道!今天本官高興,咱們酒桌上不許談公事,要不醉不歸!”開席之後,徐懷開懷暢飲地大聲道。
諸養和的酒量一般,幾杯酒下肚便已經臉色泛紅,帶着幾分醉意地道:“隻要藩台大人高興,下官一定舍……舍命陪藩台大人!”
王守仁看到自己嶽父這番模樣,卻是發現兵饷的事情真無法指望自己的嶽父,便又是舊事重提道:“藩台大人,贛州新軍的兵饷押解回去發現少了兩成,敢問這是何故?”
江西右布政使秦民悅此次亦是到場,在聽到這個事情後,便是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顯得鄭重地望向徐懷。
跟徐懷在江西有着豐富的任職履曆不同,他是直接空降江西官場,出任江西右布政使至今。
“少了?這不可能!你爹派人過來非要從銀庫取走兵饷,當時本官給的條子寫得清清楚楚的金額,那日你不是亦在現場嗎?”徐懷當即大手一揮,顯得不認賬地道。
王守仁的眉頭微蹙,當即揪住問題追問道:“藩台大人,銀兩在押解的過程并沒有差池,但回到贛州清點發現少了兩成!現在學生想請藩台大人即刻核查賬本是不是折色銀計算出了差錯,亦請查看庫房的出納是否對得上,想必是哪個環節出了纰漏!”
看到徐懷竟然是要扯皮的意思,他亦是不由得心急起來。
盡管他仍舊願意相信這僅僅隻是一個誤會,但徐懷如果一再咬定江西布政使司衙門沒有出錯的話,那麼他隻能做最壞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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