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殊色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這比她把鹽當成了糖吞下去還難受。
滿目的春光沒了,心情也沒了,虧她還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結果白馬突然變成了騾子,簡直失望透頂。
如今總算明白了,為何好好的銀錢卻被一些酸儒們說成銅臭。
可不就是臭嗎,腐蝕人心,活活地把一位風流倜傥的公子爺變成面目可憎的吸血鬼。
見她突然沒了興緻,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氣,南之以為是自個兒的話吓着了她,趕緊安撫道,“三奶奶放心,老夫人斷然不會同意。”
溫殊色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對那位大公子是橫豎是沒了好印象,興緻闌珊之時,便見到垂花門内走進來了一位郎君。
白襟圓領青衫,鑲金玉冠,堂堂正正,一派風流倜傥。
今日之前她還一直幻想着,倘若嫁的人是大公子,是不是這會已同他舉案齊眉,濃情蜜意了。
如今再看迎面而來的謝三,突然覺得慶幸,幸好謝家也換了人,敗家子就敗家子吧,好在他有錢,往後不會打她銀錢的主意。
謝劭這兩日早出晚歸,一半的原因是被周邝相纏,另一半則在跟前的女郎身上。
那日隻覺她有一張讓人不敢招惹的利嘴,等到夜深人靜躺在榻上時,才發覺更可怕的是她那幾根青蔥手指。
她突然把米糕送到自己嘴邊,從未有過小娘子喂過他東西,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卻似乎不耐煩了,眉頭鎖了起來,大有要同他大幹一場的架勢,他被迫張嘴,才張開了一條縫,她猛往裡一塞,手指頭戳到了他的嘴角,好像還不止,碰到他牙了
也不知道,她那手指頭是不是在香粉裡泡過,整個晚上,滿腦子的幽香,飄忽不散。
事無依據,已無從對證,當夜很想去她屋裡告誡她,下回不能再這樣,他長了手,不需要她喂。
第一日起來,卻又打消了主意,罷了,還是少同她碰面。
兩日沒見,女郎依舊明豔,高鬓朱簪,身上的春綠長裙又是他從未見過的新衣,胳膊上挽着白紗披帛,額頭還瞄了花钿,豔麗精緻的妝容,似是去赴一場約會。
自己也是剛被老夫人派人從茶樓裡叫回來,參加今日的家宴。
是了,今日大公子回來了。
那日他從中作梗,沒讓她見到大公子,也不過是臨時起了捉弄之心,既已嫁入謝家,一家人總得碰面。
終于能見到自己想要嫁的郎君,想必心裡很期待很高興吧,走近了才意外地發現小娘子的臉上,并沒有他預料中的歡喜,甚至帶了些沮喪。
這倒是稀罕了。
沒等他想明白,對面的小娘子也看到了他,眼珠子陡然亮了起來,提着裙擺朝他奔來,“郎君”
謝劭:
小娘子熱情地從長廊那頭奔到了這頭,謝劭心中的疑惑更重。
聽闵章說
,這兩日她一直在院子裡曬太陽,莫非把眼睛曬花了,自己和大公子長得還是有些區别。
小娘子疾步走到他跟前,沒等他提醒她眼睛睜大點,她突然伸手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頭偏過來,頭上的高鬓戳到了他的下颚,他仰起脖子剛躲開,便聽她道,“郎君,你知道大公子今兒回來了嗎?”
什麼意思?
是故意來問自己,趁機想打擊他一通,說他長得不如大公子。那她可能無法如願了,他對自己的樣貌一向很有信心。
小娘子卻完全沒去看他的神色,拽着他不松手,甚至越靠越近,悄聲同他道,“剛才我聽南之說了,大公子這次回來是同咱們要錢的。”
心中的那點風花雪月沒了,溫殊色這會滿腦子都是如何應戰,“幸好你回來的及時,咱們先通通氣,想想待會兒該如何回絕,最好統一了口徑,免得被對方找出破綻,該尋個什麼由頭好呢”實在苦惱,“說咱們沒錢?不行,咱們自己都不相信。”三寸不爛之舌也有為難的時候,實在想不出來,她擡頭看向身旁的人,“郎君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謝劭:
他看着壓在他胳膊上一張愁苦的小娘子,面色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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