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拉克最近快瘋了,真的。
他甚至以為幾個月前的那一天隻是自己的錯覺,如果不是拉娜·朗經常用詭異的眼神盯着他和萊克斯的話。
萊克斯在家修養了一個月,然後重新回到了學校課堂裡——帶着一個光秃秃的腦袋。
這當然引起了不少議論,甚至嘲笑,幸好老師們及時處理了下來,至少沒人敢當着萊克斯的面這麼說了。
萊克斯自己倒是很平靜,因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考慮到他不僅是個學識遠超學校裡所有老師的優秀學生,還是一個會帶來大筆捐款的土豪。
三人組依舊是鐵三角,隻是日常模式發生了一些變化。
以往,萊克斯和拉娜這對情侶會更加親密一些,克拉克更像是個被順便帶上的朋友,雖然他很樂意保持這種模式。
而現在,三人組的中心似乎變成了克拉克。萊克斯會有意無意地對克拉克表現出一些親密,尤其是有時候當着他家管家先生的面,經常讓克拉克覺得有些尴尬。
但是三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那天發生的事,萊克斯所做的一切大體上也都沒有超過“普通同性朋友”的範疇……
這就讓克拉克非常苦惱,他總不能直接去問:“嘿萊克斯,你是在和我交往嗎?”
話到了嘴邊好幾次,都硬生生地被克拉克咽了回去。
于是這種詭異的形勢就一直維持了幾個月時間。
直到克拉克再也忍不住了,實在想找人傾訴下。
“老爸,我……有些事想問下。”克拉克猶豫着靠近了廚房裡的喬納森。
“嗯哼?”喬納森一邊做着早餐一邊回應着,事實上他也早就看出來克拉克最近有些不太對勁,隻是也一直沒有機會來一場父子間的輕松談話。
“我……之前喜歡上過一個女孩。”
“哦,這很正常。”喬納森心想果然是這樣,青春期少年的那點躁動心事。
“可是最近……有一個男孩似乎喜歡上了我……”
喬納森:???
這特麼就有點太躁動了啊!
“那你感覺怎麼樣?”喬納森來興趣了,“會感覺反感或是怎樣嗎?”
“那倒也不會,我們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愉快,”克拉克有些迷茫,“但這不怎麼正常,不是嗎?”
“那倒也不會。”喬納森想了想,一邊把煎蛋卷從鍋裡乘出來,遞給克拉克一塊,“自然界中很多物種大概有15%到30%的個體都有過同性性行為,比如非洲野牛,蟑螂……”
“咳,咳咳,”克拉克差點被煎蛋卷噎到,“老爸!”
“噢你們還沒到那一步啊,”喬納森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遺憾的表情,“總之,這挺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大家都不是這樣啊?”克拉克依然很迷茫,“比如你和老媽?”
“那不一樣,我隻是剛好喜歡上了你老媽,”準确地說,是看上了最好看的那個喬納森攤着手,“要我說,當個同性戀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我不用擔心忽然被通知要當爺爺了,不會搞出人命就好。”
“誰說我兒子是同性戀的?”瑪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廚房,“克拉克也喜歡女孩,所以确切地說,應該雙性戀。”
“是嗎?”克拉克有些釋然了。
“不,這麼說不對。”喬納森忽然說,“異性戀是男人愛上女人,同性戀是男人愛上男人,或者女人愛上女人,可是,克拉克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是外星人啊。”
克拉克感覺自己似乎莫名地就不是人了。
“所以,外星人不管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統一應該都是人外戀吧?”喬納森想了想,又做了一個比喻,“就像是你看到一頭巨龍和一隻巫妖在接吻,難道還會在意他們是公的母的嗎?”
克拉克這下是真噎住了,他本能地覺得這個比喻哪裡有問題,但是又說不出來。
“聽說現在不是還有和機器人談戀愛的?”瑪莎倒是興緻勃勃,“而且,萬一地球上不止一個外星人呢?說不定我們家克拉克還能遇上個外星公主或者王子什麼的?”
“那不一樣,外星人又不一定都是來自同一個星球,仍然是跨物種的,”喬納森迅速反駁,“如果從人類以外的角度考慮,想找個外星人還不如找個紙片人靠譜,比如美少女戰士?”
“又或者美國隊長?”瑪莎眼中閃着些調侃,“我小時候,周圍的小姐妹們都想嫁給美國隊長,我們還争過好多次來着,結果現在還不是嫁給了糟老頭子。”
喬納森·糟老頭子·肯特摸摸鼻子,順手把剛做好的早餐放到克拉克手裡端着,反正氪星人又不怕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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