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怎麼越來越快了……衛橋正坐在山腳等待,看見程若橫沖直撞的滑稽樣子,也不躲,站起來笑着沖他伸出手,程若被自己吓得夠嗆,眼看着就要撞上衛橋,卻不知道要怎麼刹車。“你走開!我不會調方向!喂!你快……”“程若小心!”砰地一聲悶響,程若在衛橋身邊摔得五仰八叉,滑雪闆應聲從衛橋身邊飛了出去,衛橋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瞠目結舌:“你這也太猛了吧?”“你還笑!”程若氣呼呼地賴在雪地上:“你丢下我。”“不丢下你,你不肯追上來啊。”衛橋笑着扶起程若,突然一收手臂,把他抱緊,在他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話。周圍都是玩得忘乎所以的人群,沒有人注意他們,程若驚訝地擡頭,卻對上衛橋帶笑的眼睛。半晌,程若喃喃地說:“你,你去幫我把滑雪闆撿回來……”衛橋聽話地照辦,就在這時,坡上突然起了一陣騷亂,順着聲音看過去,程若瞬間無語。前方不遠處,唐安宇在衆目睽睽之下壓在施映霖身上,嘴裡大聲叫罵:“媽的怎麼這麼難搞!”施映霖被他壓得喘不過氣,艱難地說:“你用點力好不好?先把闆子蹬開!”“我在用力!”衛橋笑得直不起腰,程若不解地問:“他們怎麼了?”“摔在一起,滑雪闆纏住了。”“要幫忙嗎?”“别啊,多難得啊,我打賭唐安宇肯定求之不得,享受着呢。”“……不會吧。”施映霖痛苦地大叫:“誰來把他弄走,我要被壓扁了啊!”唐安宇神情堅毅,上半身緊緊貼着施映霖,兩條長腿使勁蹬着,好不容易才讓四個滑雪闆分了家,又有了新問題。腳下太重,滑雪闆限制了活動,唐安宇根本站不起來,施映霖試着推了他幾次,都一次次地被他重新壓住。周圍看笑話的人不少,可是都頗有默契地選擇了袖手旁觀,程若看着挺着急,扯着衛橋的衣服說:“你趕緊去拉一把吧,受傷了怎麼辦?”“人家夏冉都不急,你急什麼?”衛橋指了指人群裡笑得邪惡的三個人,果然,夏冉,曹傑和楊鷗遙遙看着,完全沒有上前搭救的意思。“唐安宇,你故意的吧。”夏冉揶揄地沖兩個人喊:“大庭廣衆之下注意點兒影響啊。”“夏冉!救我啦!”施映霖快哭出來了,唐安宇咬牙,看向夏冉的眼裡充滿了怨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楊鷗啧啧地搖頭:“姿勢實在太猥瑣,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曹傑白了他一眼:“那你别看。”“不行,又猥瑣又好看。我把手機寄存了,誰帶了趕快錄像!”“看就看,還想錄像,我們家霖子怎麼攤上這麼壞的同學……”夏冉先是不贊同地搖搖頭,然後猛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奸詐一笑:“我帶了,我來錄!”施映霖對這群人渣徹底死心,想了想,無力地對唐安宇說:“你坐到我身上。”“什麼?”唐安宇以為自己聽錯了。施映霖吼得快要爆血管:“你坐起來,騎着我,把你個爛滑雪闆脫下來!”面對愛人的咆哮,唐安宇難得沒有發脾氣,而是冷靜且明智地選擇了照辦,慢慢坐起來,笨拙地伸手去脫滑雪闆。施映霖躺平,手背搭上眼睛,對這個體位采取認命的姿态。三分鐘以後,唐安宇的兩條腿恢複了自由。在雪地裡勉強站穩,他吃力地把施映霖也扶起來,顧不上聲讨見死不救的某群人,心疼地拉過戀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問:“壓壞沒?身上疼不疼?”好戲結束,周圍的人一哄而散,施映霖兩腿直打顫,嘴唇發白地說:“我要休息……”作者有話要說:謹以此章祝孤單流浪在學校的我生日快樂~從小萌蛻變為大萌了,雖然沒有蛋糕,可是還是要許願。希望爸爸媽媽身體越來越健康,希望自己越來越順利,希望文文越來越多人看,希望讀者們好人有好報~~愛你們!╭(╯3╰)╮3232、act32是非從天而降卓北放輕了腳步走進房間,回身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阖上,可靠在床頭陷入淺眠的淩少丞還是聽見了動靜,睜開眼睛,強打着精神坐直,帶着困倦的鼻音問:“筱南睡了?”“睡了。”“你又罵她了?”卓北不置可否,走過去坐在床沿上,心事重重地歎氣。淩少丞緊緊挨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别氣了。”卓北揉了揉額頭,問:“我是不是一個特别失敗的哥哥?”“怎麼會呢?别多想了,不就談個戀愛,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很正常。再說了,咱倆不是更早麼……你這樣說她也太沒立場了。”“别人可以,就是她不行。正是準備高考的節骨眼,鬧出這樣一件事兒,被爸媽知道了指定打斷她的腿。”“你别說不就行了。你要相信筱南,她會有分寸的。”“她要是個有分寸的人,我還需要操心嗎?”“你就是愛瞎操心啊。”淩少丞笑笑,捏着他的鼻子說:“小心早衰。”卓北低頭,默默地看了淩少丞半晌,然後在他嘴角上親了親:“很晚了,睡吧,明天還要回學校。”淩少丞嘴角勾起一個調皮的笑,伸出舌尖舔上卓北一觸即離的嘴唇。卓北自然地張嘴,把那個柔軟的挑釁者含進嘴裡,細細地磨咬。愛人間的親昵,總是讓人感到安心和舒服,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紛擾,都能融化在這一刻的唇舌交纏間。伸手搭上卓北的肩膀,淩少丞低聲地邀請:“來吧。”淩少丞的生日是在忙碌的複習考試周裡度過的,那時候兩個人腦子裡都是繁雜的課程,沒顧得上想别的,後來學校放假,淩少丞跟奶奶回老家過年,一走就是大半個月,直到前陣子才回來。回來以後才知道,不省事的卓筱南戀愛了,對象還是那個隻見過一面的肖悅,不但每天早出晚歸,還逃掉了學校的補課,卓北為此大發雷霆,兩兄妹吵得不可開交,淩少丞被迫夾在中間當和事佬,連續好幾天都沒能消停。于是,兩個人命運曲折的第一次,一直拖到了現在,都沒有得到實現。而淩少丞,依舊不遺餘力地勾引着卓北,隻要逮到機會,必定要暗示性十足地跟他厮磨一番。這一次,卓北沒有猶豫,含糊地“嗯”了一聲,重新吻上淩少丞的嘴,伸手把自己的睡衣解開,扔到床下。咦?真的要來?淩少丞心裡閃過轉瞬即逝的緊張,然後挪了挪位置,抓着卓北的胳膊示意他上床。在寒冷的空氣裡,身體卻是反常的滾燙,相擁的瞬間,一種奇異而陌生的熱流,從兩個人緊貼的皮膚開始迅速蔓延。“少丞。”卓北的呼吸急促起來,覆在淩少丞身上,流連于他脖頸間的觸感,啄吻變成了舔舐,淩少丞怕癢地縮了縮脖子,低低地笑着:“别舔了,像狗似的。”卓北似乎對這個形容不大滿意,用力吮吸一口,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深紅的吻痕。吃痛地低吟一聲,淩少丞下意識地挺了挺腰,催促一般的動作點燃了卓北大腦裡的每一根神經。用手指撫摸着身下人潮紅的臉頰,卓北俯身在他耳邊,鄭重地說了一句話。“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淩少丞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濕潤積聚成水滴,不知道是因為初次結合的疼痛,還是因為這句笃定的誓言。陽春三月,暖風像柳絮一樣軟綿綿地吹過,冷清了一個冬天的校園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幹媽幹爹!我好想你們啊!”淩少丞一進宿舍就把塑料袋裡的零食一個勁兒地往程若和衛橋桌上堆,要不是衛橋在旁邊虎視眈眈,他還恨不得抱着程若親幾口。程若哭笑不得,安慰地摟了摟淩少丞,然後在他耳邊咬牙:“不準叫我幹媽!”“為什麼啊?”“什麼為什麼?我叫你幹媽你樂意麼?”淩少丞嬉皮笑臉地說:“我不是不樂意,是擔當不起。”“那成,你做幹女兒吧。”“……”淩少丞目瞪口呆,然後挫敗地說:“程若你學聰明了……一定是被衛橋教壞的。”衛橋得意地說:“學着點兒吧,這就叫近墨者黑。”程若黑線:“近墨者黑是貶義詞好吧?”中午吃過飯,程若和衛橋舍棄了午覺跑去圖書館借書,回來的時候才三點多,剛走到宿舍門口,就隐隐聽見從裡面傳來争執的聲音。衛橋握住了程若拿鑰匙開門的手,側耳貼在門上聽了聽,悄聲說:“好像是卓北。”程若了然地點頭:“那咱們走吧。”兩個人正要離開,裡面的淩少丞突然大叫一聲:“這件事兒跟程若沒關系!”衛橋和程若不約而同地站住,面面相觑。“我沒說跟他有關系。可是肖悅是他朋友總沒錯吧?”跟淩少丞比起來,卓北勉強算得上冷靜,可聲音裡還是有着掩飾不住的氣結。“那你也不能連坐啊,我還是程若的朋友呢,你怎麼不找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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