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淚眼模糊,腦袋直往他懷裡沖:“你不要說了,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你不要難過,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照顧你的。”
許星辰剛說完,趙雲深緊緊攬住了她。她的耳朵一涼,全身的感官都被喚醒,變得無比靈敏,哪怕此時見不到趙雲深的那張臉,她也知道,他哭了,留了一滴眼淚,落在她的耳朵上。
她心疼得像是被誰千刀萬剮。
他啞聲問道:“你特意來找我嗎?”
許星辰用力拽着他的衣角:“楊廣綏找到我,讓我求你回學校考試。大家都不知道你怎麼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趙雲深彎腰,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你也沒考試吧?實習工作請假了?你有空複習嗎?”
“這些都不要緊,”許星辰卻說,“我來陪你了。”
趙雲深低下頭,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他抽完一根煙,帶着她去市場買菜。
菜市場攤位雜亂,吆喝聲喧鬧,許星辰東奔西跑,買下兩斤鮑魚和螃蟹。她實習掙到了幾千塊錢,平常基本都不花,全部存在銀行,非常節省。但是她今天消費不眨眼,拎了一大堆東西,跟着趙雲深回到他的家裡。
房門打開,滿室寂靜。
許星辰和趙雲深的母親打了個招呼。對方的态度不冷不熱,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許星辰特别能理解她。因為丈夫剛離世,所以,并沒有待客的好心情。
許星辰挽起袖子,跑進廚房忙活。
鮑魚的殼與肉之間,沾着一層細碎的泥沙。許星辰拆開一隻新牙刷,站在水池邊,刷得起勁,趙雲深一邊淘米一邊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你不能不去參加期末考試。”
“你也是呀,”許星辰抽了一下鼻子,“楊廣綏說,大四年級沒有補考。你付出了三年半的心血,最後一年不能打水漂了。你休整一天,明天和我一起返校,好不好?”
趙雲深拆開黑色塑料袋,答非所問:“真倒黴,買到一個發芽的土豆。”
許星辰用抹布擦手,蹲在他的面前。她那一雙澄淨如清泉的眼睛,似乎望進了他的心裡,她做口型問他:“你是不是在自責?”
許星辰很頹喪。她一難過,就特别想哭,這次她強忍着,哽咽道:“你這樣懲罰自己也沒用,你爸爸不想看到你自暴自棄。”
她說:“振作一點,哪怕隻是挺過考試周。”
趙雲深拔掉了土豆新發的綠芽。他側過臉,認真看着她:“我爸走後的那兩天,我媽吃不下一口飯。我這麼一返校,家裡沒人管她……”
許星辰終于找到根源所在。她做出一個大膽舉動。午餐結束後,趙雲深在書房整理東西,許星辰找上了趙雲深的母親,她詳細解釋醫學院的規定,還有大四年級的特殊性,很快勸服了趙雲深他媽媽。
第二天下午,許星辰拽着趙雲深踏上火車。
她被趙雲深的朋友們稱為“救星”。
楊廣綏甚至說:“你們瞧,患難見真情!”
楊廣綏一個勁地詢問趙雲深咋了,是惹上了恐怖的黑社會,還是看破紅塵想出家?除了這兩種假設,他想不出趙雲深為什麼會放棄考試。
趙雲深實話實說:“沒爸爸了。人走茶涼。”
他牽挂着獨自在家的母親。連續三天,他泡在圖書館瘋狂複習,順利度過期末考試。寝室裡的兄弟們都很關心他,經常從食堂給他帶飯。許星辰更是每天報道,拿走他的髒衣服,洗淨晾幹再送回來。
不同于趙雲深的一貫優秀。本學期,許星辰每門課都徘徊在65分左右,驚險過關。由于她已經開始工作,當然也不在乎成績,心中想着:及格就行,及格萬歲。
*
大四的寒假終于來臨。
許星辰向公司告了年假,提前回家。她還在一所駕校報名,打算趁着最近有空,把駕照考下來,貸款買一輛車。她把自己的計劃告訴趙雲深,他應道:好啊,我也去考一個。
正中許星辰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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