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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暗流湧動（第2頁）
柳夫人點了點頭，道：“翡翠帶着溫先生在隔壁。”
看着殷辭離開的背影，柳夫人抿了一口茶，笑着呢喃道：“予兒是有手段的，可惜稚嫩了些。是時候清理那些障礙了。”
殷辭關上門，臉上的所有情緒瞬間沉靜下來，眸子中帶了一些思索，輕輕敲響了旁邊屋子的門。
在翡翠打開門瞬間，殷辭眼中的思索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平靜。
“三公子。”翡翠恭敬行了一禮。
殷辭點頭，道：“讓先生出來吧。”
翡翠福了福身，将溫善甯請了出來。
溫善甯看見完好無損的殷辭，這才松了口氣。
“三公子，小心夫人。”就在兩人轉身離開之際，翡翠的聲音突然響起。
殷辭眉毛一挑，回頭時臉上帶上了疑惑的神色：“翡翠姑娘是什麼意思？”
翡翠笑着看着殷辭，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殷辭看着翡翠轉身，推開門，消失在視野中。
“公子……”溫善甯想說什麼，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就閉上了嘴。
走了一段路，溫善甯才重新開口：“公子，有些問題。”
“姑娘？”殷辭開口。
“她如果忠于夫人，就不會說那句話。”溫善甯道。
“不是很奇怪。”殷辭點頭，如果翡翠是玩家，這一切解釋起來就很清楚了。
“和您一樣的人？”溫善甯問。
殷辭這倒是稍微有些意外，能想到這一層不容易。
“公子，我有這麼一種感覺，我記不清她過去是什麼樣，但我覺得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溫善甯道。
“那你對我呢？是什麼感覺？”殷辭有些好奇地問。
溫善甯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對三公子太熟悉了，您和他稍微有一點不同我都能感覺到。”
“哪怕有那麼一種感覺告訴我，三公子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但我所看到的，聽到的，感知到的，告訴我不是。”
殷辭腳步一頓，擡頭看向落後自己半個身位的溫善甯。
青年身材修長，脊背筆直，不卑不亢，目光中帶着一些困惑，但看起來又意外冷靜。
“你很敏銳。”殷辭忍不住誇獎道。
像這種認知模糊是普通人很難抵抗的。
普通人死亡，大部分都是因為認知模糊。
他們會忘記火是威脅的，他們會認為跳樓是應該的，他們會忘記自己是應該呼吸的，他們會記得自己有一個母親、父親、愛人……
如果沒辦法破除這種認知模糊，最後的結果就是悄無聲息地死亡。
這是詭異最無聲、最恐怖的侵蝕。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改變。
人類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詭異的玩具。
最可悲的是，直到死，人類都無法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靈魂被囚禁于軀殼中，成為詭異的傀儡。
溫善甯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我會瘋。”
殷辭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定心跳還在，才對溫善甯道：“如果不是必要，你最好不要繼續想下去，有的時候，當個無知者，并不是一件壞事。”
溫善甯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隻是他的眸光深沉了些，像是一片深淵，看不見一點光。
殷辭重新擡起腳，道：“溫先生，我們要帶秋月去見一個人，去做一些事了。”
現在，到了信息交換的時候，但，還是需要一些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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