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潘桂枝後來對我說了什麼,也不記得我是怎樣回到家裡、又怎麼在扔掉潘桂枝給我的碟片與留下之間,竟然鬼使神差地選擇了後者。
我隻記得那天晚上下着蒙蒙細雨,夢裡也一樣下着雨。
牆上斑駁的鏽綠色雨迹被一具身體擋住,那是我哥的身體。我哥的身體壓在了床上,瘦骨嶙峋的手撩開裡衣擠進來,硌在了我的脊背上,另一隻手摸過我的腰,抵達我胸前。和潘桂枝的碟片錄像如出一轍。
可是我哥沒有按部就班的溫柔,他在我的幻想裡栩栩如生,一巴掌甩在我屁股上,掰開我的嘴跟我接吻。
我哥身上有一股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的勁兒,像磁石一樣吸引着我,那時候我完全被這股勁勾住了,他的腰勾着我的腳脫離了地面。一股熱流湧向我,我在這陣目眩神迷的沖擊下恍惚地想,我要我哥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身體上,而不是床上,床闆太硬了。
潘桂枝的那段錄像沒有教會我後面的事情,我卻在對我哥的亵渎中忽地驚醒。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迷茫地望着我哥,腦子裡突然不受控制地臆想出一種畫面:我看見一朵潔白的花飛濺到我哥臉上,綻放成另一條水淋淋的疤。
這畫面像一股冷氣鑽進了我的身體裡,令我感到手腳一陣冰涼,我猛然伸手抓住了褲腰。夢裡的雨聲和現實的雨聲重合在一起,我眼睛裡也有雨,心跳如雷崩。
我疼得蜷縮起來,禁不住從鼻子裡發出幾聲發顫的嗚咽,嗚咽的聲音漏出來時,我惶然地望向我哥,他的目光從錯開的眼睫裡漏了出來。
我沒想到我哥真的會醒過來。
當時我身上的被子褪到了腿上,他睜開眼睛,目光掠過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被吓軟了。我哥的眼神微微滞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驚愕的神色從他眼裡一閃而過,快到仿佛幻影,我甚至不确定他的驚愕在那一瞬間是否真實存在過。
我哥從鼻子裡發出很輕的一嗤,随後移開了視線,什麼也沒說,仿佛早就料到我是這種淫蕩的貨色。
他沒揍我,是因為他不知道我在心裡怎樣亵渎他。我做賊心虛,不敢躺在他身邊,立刻從床上滾下去面壁。
我哥睡着的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幻想他,但他醒着,我就什麼也不敢想。
等了一會兒,大概是看我像僵屍一樣沒動靜,我哥淡淡地開口說:“好了沒?”
我吓了一跳,謊話沒編排好就哆嗦着從舌尖上溜出來了:“我……我、我好了。”實話我不敢說,說了我哥會打死我。他不知道他的弟弟已經病入膏肓,到了不看着他完事不了的地步了。
他又說:“好了就滾回來。”
“……我不回去。”
我在原地支吾着沒動,我哥失去了耐心,他從床上下來,拎起我的後領,讓我被迫轉身面對着他。
我恨那晚的月光,月光下我哥的影子居高臨下地罩住了我。我突然感到自慚形穢,每天晚上被窩裡的幻想好像一下子無處可藏,暴露在冷冰冰的月光下,又跟雨聲一起從我的眼眶裡掉落下來。
終于粉身碎骨了。
我覺得委屈,好洶湧的委屈。禁不住對我的幻想對象示弱說,哥,我疼。
呂新堯垂下眼睛,烏黑的眼珠裡微微映出一點光亮,他無情地凝視着我的眼淚,就好像是發了一會兒呆。随後他輕蔑地說了句:“你還會什麼?”
我哥一定覺得我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他一定是用看廢物的眼神剜了我一眼——然而當時我分辨不清我哥眼底的神情,我來不及分辨——他握住我。
“哥……”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和身體一樣,變成了我哥手裡的弓弦,他隻是輕輕一握,并沒有撥弄,我已經嘶嘶地發着顫。
哥,我要哭了。我對我哥說。
呂新堯卻漫不經心地“嗯”了聲,用讓我走神的聲音告訴我:“你已經哭了。”
我走神了,卻覺得我哥也在走神,他的神色因為走神而顯得柔和,這一刻我居然在我哥身上察覺了與美共存的溫柔。我想象自己把眼淚埋進我哥的溫柔裡,小心翼翼地埋起頭,把臉埋進了呂新堯的懷裡。
我對我哥有過無數幻想,也曾經無數次夢見我哥,我熟悉想象中的呂新堯,就像潘桂枝熟悉梅青青的屁股。然而在實際上的呂新堯面前,我的想象卻顯得貧瘠而無所适從。
當我淋濕我哥的手時,一陣滾燙的酸意來勢洶洶,我的眼淚洶湧而出,把我哥的衣服哭濕了。
這不是九陰白骨爪,是我哥,但我還是想哭。
我想我是醒着經曆了一場夢遺。
第18章那麼害羞,又那麼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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