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江崇律走後不久,江合并沒有像他安排的那樣有條不紊,像巨大的變形金剛散成了樂高玩具,梁紀一直以來主控就在加國,分身乏術,那時的他竭盡全力也隻來得及保得住加國的分部而無法顧的上國内的總部,他眼看着江合是江崇律幾乎一生的心血,顧栩走了,他竟也荒謬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梁紀也曾在精疲力竭的心灰意冷中想着随它吧,就這樣吧,連它的主人都放棄了,他還要掙紮什麼呢。
要不是溫家憑着那厚臉皮和單薄的親緣關系趁火打劫,做出那些殘忍至極的事情,或許在這場沒有主帥,失去支撐的戰役裡,梁紀也撐不下來。
江崇律一生沒有子女,作為一個巨大财團的最高統治者,他的财産均由直系親屬繼承。散亂的無主金礦,人人都想搶上一捧,在那個來路不明的繼承遺囑沒出現前,江家的姐姐和孩子,就成了懷璧其罪的壁,沒人知道那可憐的孤兒寡母在那段時間都經曆了什麼樣的流離失所。
金錢,繼承權,這些江家母子從未想過事情,像個帶着詛咒的金山砸到他們頭上。那些日子裡,江晴被勒索,被逼的走投無路,她幾乎沒有可以求救的人,被泥罐車撞成植物人躺了八年,甚至最後死去都不清淨。小小的江原,不但目睹母親的慘烈,甚至被溫家的人關在暗無天日的船艙裡,受餓受凍,奄奄一息。
作為江崇律不多的朋友,梁紀覺得自己始終對這個孩子有愧,他沒有能及時想起這家人,更沒有給過一絲庇護,如何當得起這孩子仰着天真的一張臉叫他一聲叔叔。
是江崇律的遺囑來的遲,國外的律師團一項項的讀,他們聽了一天,又整理了一天,拿到裁決的那天,梁紀直覺自己像背了坐大山,關于公司的部分,除了包括梁紀在内的股東,他把自己的股份給了江原和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兒子。
股東們面面相觑,誰都不知道那個叫顧海茵的孩子怎麼回事,當然,除了梁紀。
江崇律最後的那點愛屋及烏既不講道理,又特别明顯,明顯在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孩子比他的親侄子的股多了百分之一,是僅多了百分之一,也是竟多了百分之一。
這百分之一的偏愛想來是因為顧海茵姓顧吧,因為從了顧栩的姓,他不僅多得了百分之一的股,他後來甚至得到了整個江氏。
可惜顧栩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才對。
梁紀明白自己不該去怨怼一個孩子,即使他是那麼的來路不明。隻是讓他把他們那代曾經辛苦打拼一起掙下來的産業雙手奉上,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很快在他們十八歲後,就要各自繼承股份。比起江原,他更怕顧海茵走歪路,他無法左右更改江崇律的遺囑,可他有責任給江氏更好的繼承人。
顧栩能被一個十字架禁锢一生,作為他們的繼承人,想要做江合的領導人,顧海茵就更沒有理由獨善其身。
他給顧海茵換了名字,律法的律,規律的律,江崇律的律,如果背不起這個字,如何背得起江合。
但終歸,也有天算不過的意外。千萬種心機,竟也抵不過一瞬流星般涼薄的感情。
他算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第2章夏天火熱
江原在飛機上睡的挺好,梁紀給他定了頭艙,下了飛機簡直神清氣爽,他沒有急着去公司,而是讓人把行李先帶了回去。
那人大概不是秘書之類的,像個公司的小實習生,不過想想現在的顧總也不可能分心派個多靈光地人來,事實上,有個人來估計都是看梁紀的面子。
聽到把行李先拿回去,那小孩子竟一臉驚吓的說不知道顧總家在哪,江原不介意這種歡迎方式,随便找人借了隻筆,就把地址默寫了出來遞給他。為了回到這個地方,他早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這點冷闆凳,還着實算不上什麼。
他打車去了故裡。
故裡就叫故裡,看上去隻是個僻靜地中式宅院,門口的小道上種了幾排青竹,牌匾是點金的,兩個字是顧家爺爺的手筆,以往來的時候門前還沒有石頭小道和小魚池,大約也是顧家爺爺給添的。
故裡住了三個人,兩個姓顧,一個姓江。不大平衡。
梁紀說活人不能從大門進,但是顧爺爺就不忌諱這個,江原小時候跟着他走過幾回,知道大門鑰匙藏在哪,順利從竹子林裡摸出來,果然打開了門。
這兒的環境十分好,也很安靜。連兩塊墓碑都做的非常漂亮,精巧的小樓水榭,簡直不像一塊碑。
江原沒買什麼,估計他們也實在看不上什麼祭拜的東西,給他們掃了掃不怎麼存在的灰,算是打過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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