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夏沉浸在“我以為我嗑的是真的結果不是真的”的幻滅之中,失神了半天,才勉強找回一絲聲音:“那……那你之前給他做羊毛氈……”
易岚想起來了那個,哦了一聲:“他之前送過我一個手鍊,那是回禮。”
秦一夏:“那你看見我分享給你和謝總的同人圖,還用小号點贊……”
易岚:“……因為那個畫手Q版畫得很可愛。”
秦一夏:“……”
她覺得她不能再說出自己曾經親自用小号給易岚和謝淮寫過同人文的事情了。
于是她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啊岚岚,我之前沒問清楚,下意識就以為你和謝總是戀愛關系了,誤會了這麼久。”
“沒事的,”易岚笑了笑,給她撈了兩個剛煮好的蝦滑,又給回回撈了兩個,“現在說清楚就好了。我跟淮哥……”
他頓了頓,道:“一直都是朋友來着。”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剛剛放進漏勺裡煮的毛肚都滑進了鍋裡,竟然也沒有發現。
秦一夏有點擔心地喚他:“岚岚?”
易岚立即回過神,有點歉意地笑了一下:“剛剛走神了……你說了什麼?”
秦一夏盯了他幾秒,忍不住皺起了眉:“岚岚,你的狀态不對勁哎。”
兩個人認識也有半年多的時間,對彼此已經很熟悉了,易岚現在的樣子,卻是秦一夏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仿佛整個人都套上了一層假面,假面上是保持得剛好的社交情緒,假面之下則是空空如也、魂魄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的軀殼。
而且讓秦一夏最為震驚的是,易岚煮了這麼久的菜,每次撈上來都會分到她和回回的盤子裡,自己的盤子到現在都隻有兩塊土豆片,還一動沒動。
要知道,以前他們吃飯,易岚向來都隻吃肉的,還會在秦一夏都撐得不行的時候,将鍋裡剩下的肉類全部解決掉。當時秦一夏還開過玩笑,就算是天在這時候塌下來,易岚估計也會先把鍋裡最後一塊肉撈上來再走。
她不禁有些擔心地看了眼窗外——還好還好,沒塌。
易岚握着公筷陷入了沉默。他今天的情緒确實很不對勁,準确來說,自從他恢複記憶到現在,他的心髒就一直都沉甸甸的,連帶着他整個人的情緒都提不起來。
更别說,還經曆了昨晚跟謝淮的那一場尴尬對話。
他垂眸盯着翻滾的番茄鍋,在秦一夏憂心忡忡地注視下,輕聲問:“一夏,如果你跟一個朋友之間的關系沒有以前那麼自然了,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秦一夏喝了口可樂,清了清嗓子,道:“一,可能是我們太久沒有見過面,彼此身上經曆了太多陌生的事情,以緻于變成了與對方記憶裡不同的那個人。這種事很常見的,畢竟沒有人可以數十年如一日,往往一兩年不見,普通交情的朋友就可能會陌生到像是隻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了。”
易岚點點頭,他和謝淮卻是上千年沒有見過面了,照這麼說不自然也是正常的。秦一夏便繼續道:
“二,還可能……是我們之間的關系本質發生了變化。我們從朋友變成了其他的關系,或者是陌生人,甚至仇家,或者……是彼此相戀了。”
“相戀”兩個字落入耳中的那一刻,易岚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大半個漏勺就這麼滑進了鍋裡。
他後知後覺地連忙拿出來,又取了紙巾擦去漏勺長柄上的多餘湯汁,邊擦便想,他和謝淮真的是因為第一個理由才變得那麼尴尬的嗎?
秦一夏光看他的表情,就多多少少能猜出些什麼了。他沒有指名道姓,而是揣測着問:“岚岚,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易岚的唇瞬間抿成了直線,連一直埋頭吃飯的回回都悄悄将視線從肉轉移到了他身上。
小狐狸一邊擦着漏勺,一邊搖搖頭:“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我沒喜歡過什麼人。”
其實漏勺已經很幹淨了,但他還是一遍遍擦着,仿佛能安慰他此時極力掩蓋的緊張一般。
秦一夏也是個母胎單身,從來沒談過戀愛,但她演過的言情劇和看過的言情小說多啊,立即化身情感解答大師,一本正經地跟易岚分析:
“喜歡一個人呢,大概就是……你在吃飯睡覺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想起他,看手機會忍不住刷關于他的微博朋友圈,聽見别人談論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跟着聽,目光會一直追随着他……”
易岚回憶着自己以前的日常,他有像是這樣每時每刻都在留意謝淮嗎?好像沒有那麼誇張,但好像又中了幾條……
一邊抱着芒果汁的回回忽然問:“姐姐,那‘我愛你’跟‘我喜歡你’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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