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李文忠一把接過,提筆,沾墨,霸氣十足,“說吧,寫什麼?”“團結!”李文忠低着頭,目光專注,手腕舞動間,團結兩個大字躍然紙上。沒想到他手下還真的有點功夫,坐在一旁的紀瑾也忍不住過來看熱鬧。“嚴謹!”一筆落下,李文忠頓了一頓,随後又繼續寫了下去。“忠誠!”風将窗子吹開,桌子上的宣紙被風吹亂,李文忠手忙腳亂的撫平了紙張,他想起身去關上窗子,黃松連忙攔住了他,“你繼續寫,我來關!”“好!還寫什麼?”黃松走到窗子前,背對着李文忠喊道:“犧牲!”“砰!”一聲槍響,黃松撲倒在李文忠的身上,鮮血噴濺了他一臉,手中的毛筆咔的斷了,宣紙上剛剛寫好的犧牲二字也被鮮血浸染的再也看不清。“快走!有,有尾巴……”,胸前不斷緩緩滲出鮮血,黃松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李文忠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又響起了一聲槍響,子彈直直的射入黃松腿上,李文忠似乎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紀瑾紅了眼眶,強做鎮定将兩人拉到了一邊,他和朱彥霖擡着黃松向後門沖,李文忠趕忙叫上陳教授和陳夫人一同跟上。身後的子彈越來越密集,日本殺手沖破大門沖了進來,幾人一邊開槍回擊一邊向後門撤退。一個手榴彈投擲了過來,轟然爆炸。煙塵翻湧,陳夫人的被炸的飛了出去,李文忠雙耳轟鳴,他緩緩地爬起來,掙紮着向陳教授的方向挪動。陳教授痛失發妻,此刻正抱着夫人的屍首,李文忠一邊爬一邊咬牙,他要将教授帶走,這是他的任務,他必須要完成。又是一聲槍響,李文忠愣了一下,大門處煙塵散去,露出藤原一郎的臉,他是笑着的,眉弓處的刀疤猙獰着,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陳教授就這麼死在了他的槍下。“不……”李文忠大叫一聲,拔槍就射,與此同時,藤原一郎也朝着他們的方向開槍。紀瑾一腳踹倒了衣櫃,拉着還要掙紮的李文忠從後門逃了出去,幾人上了車,一路疾馳至市立醫院。盡管他們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盡管車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可是還是沒能保住黃松的一條命。幾人大男人圍在黃松的病床前哭的泣不成聲,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宣發心中的悲痛,抑或是愧疚。雪花落地,悄無聲息。謝襄趕到墓地時,整個人還都是恍惚的,仿佛做夢一般。墓碑上的那張帶着笑臉的照片是那樣的熟悉,又那樣的陌生,謝襄的目光落在上面,像是被一拳擂在胸口,她手裡還拿着花,拿着花的手劇烈的顫抖着,竟鼓不起勇氣走上前,将花放到墓碑前。顧燕幀像丢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謝襄勉強走到他旁邊,靜靜看着黃松的照片。這蕭索的一方天地,從此就是黃松長眠的地方了麼?他還那麼年輕,有慈姐稚弟,有壯志未酬。為什麼是他,怎麼會是他!值得麼?黃松若在,肯定會說值得。可痛苦殘留在所有活着的人心中,謝襄不敢相信,她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噩夢,小松不可能死了,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在自己面前,傻乎乎的笑,樂呵呵的談天說地。良久,呂中忻、郭書亭帶着學員們離開,紀瑾路過顧燕幀的時候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李文忠逃也似得走了,連看都沒有看謝襄和顧燕幀一眼。謝襄流着淚,默默的牽住了顧燕幀的手。那雙将手心摳出鮮血的大手漸漸展開,手指交錯,雪地一片瑩白,面前,黃松靜靜的朝他們笑着。藤原一郎跟蹤烈火軍校學員顧燕幀,帶着日本殺手進入安全屋,導緻保護目标死亡,學員黃松在這次任務中身亡。學員顧燕幀被關禁閉十五天,烈火軍校所有學員退出這次保護任務,接下去将由軍部全權接手。一道處罰,将謝襄與顧燕幀徹底隔絕開來,她沒有機會問一問顧燕幀那日的情況,但即使這樣,謝襄仍是相信他,在大事上,他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絕不會犯被人跟蹤這種低級錯誤。況且,那日藤原一郎攻入安全屋的時間是中午,那個時候,顧燕幀應當還在返回的路上,他人都還沒進屋子,藤原一郎怎麼可能搶先他一步進入。她也嘗試着說服呂中忻和郭書亭,卻一直被駁回,無論如何,他偏離了買藥的路線,拐去了謝襄的安全屋,便是錯的。謝襄拿着空箱子推開了黃松宿舍的門,裡面的擺設依舊,連那件還沒來得及洗的大衣還挂在衣架上。謝襄眼前恍惚,好像又看到黃松在宿舍裡來回走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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