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前桌示意他把最前邊的窗戶也打開,然後撐着桌子轉身用筆敲了敲桌面:“萬北,開一下窗戶吧。”
班上的人都跟見鬼了一樣看着齊子軒。
平時雖然不見齊子軒跟大家一樣對萬北格外忌憚,但從來沒見他跟對方說過話,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像對待普通同學一樣随意。
班主任也就算了,好歹還是年長一些的老師,齊子軒又是怎麼回事?
被叫到名字的萬北擡眼看過來。他今天難得沒有趴在桌子上睡覺,好像在給誰發消息,随手就把窗戶拉開了。
萬北繼續低下頭看手機,對班上同學的反應毫無興趣。
前桌不可思議的瞪着齊子軒,最後還是沒能咽下疑問道:“你怎麼突然敢跟萬北這麼說話了?”
齊子軒有些奇怪又認真的道:“萬北可能有一些不好的傳聞,但他其實平時跟班上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别啊,你見誰被他揍過嗎?”
前桌噎了一下,愣愣的想了一會,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萬北似乎真的沒有對班上的同學做過任何不好的舉動。
他們怕他,似乎就是從那個流言開始的。大家都開始怕他,慢慢的就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沒人敢跟萬北正常說話的地步。現在回憶一下,好像萬北自入學以來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變化,甚至比班上不少人都話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前桌答不上來,悶悶的說了句“沒有”就轉過頭去了。
其實齊子軒知道班上的人為什麼怕萬北,他以前也怕,但現在卻沒什麼感覺了。倒不是因為他有異界的能力,而是他發現秦陸對待萬北的方式就像對待所有普通學生一樣,而萬北也像個尋常學生一樣回應。
他第一次見到萬北跟秦陸正常交流的時候也很驚訝,仔細想想才發現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被流言影響至深。
雖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事出有因,但至少有迹可循。
盡管同窗一年多,但他們從來沒跟萬北真正以平常心試着相處過,隻是以自己主觀的論斷和流言蜚語定性了一個人,把他塞進了自己設想的框架裡,并自以為是的規避風險。
其實萬北可能也隻是尋常學生,至少在秦陸眼裡,他不是什麼可怕的人。
“徐茜你幹嘛呢,昨天新出的劇看了沒,男二真的好可哈哈!我去……你這是在看書嗎?”曾可妮大呼小叫跟見了鬼似得看着徐茜,她不明白自己這個15G精通娛樂信息但沒及格過的姐妹抽什麼風,大白天的也沒做夢啊。
她懷疑人生的看着徐茜轉着支筆咬着筆帽翻書,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句非常敷衍:“這不明擺着的嗎,姐姐從今天起暫時不追星了,讓我研究研究怎麼畫輔助線再說。”
曾可妮:“……你是不是瘋了,被奪舍了還是腦子被人打了,你正常一點啊。”
徐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好得很,從未這麼好過,就是腦子有點疼。”
曾可妮異常緊張:“我就說你被打傻了吧,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包?”
徐茜:“你腦袋上才有包,我是有點看不懂為啥要連AB和BE呢,直接連AE不成嗎?你給我看看這題咋回事,我想一早上了太特麼難受了。”
曾可妮:“……”
她傻眼的被徐茜舉着課本湊到鼻子跟前,滿課本的數學公式給她看的雲裡霧裡,隻知道徐茜寫那狗爬字異常辣眼睛。
她渾渾噩噩像被雷劈了一樣回了自己座位,背後傳來徐茜奇怪的疑問聲和打了雞血一樣的“晚上跟我去ktv學習啊,我要試試用歌詞的形式背背公式定理。”
曾可妮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魔幻,自己不學無術的辣妹小姐妹轉頭就開始咬筆杆子了,這讓她覺得自己怕是還沒有睡醒。
所有變化都是從秦陸來到這個班開始的。
現在想來他什麼也沒做的前兩個周班上是那樣的風平浪靜,其實可能從那時候起他就在觀察學生們打算逐一擊破了。
曾可妮一點也不想學習,但是徐茜是她最好的朋友,自己一個人追劇肯定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翻開書找到徐茜給她看的那一頁,苦大仇深的先去翻前面一章的内容,然後回憶了一下徐茜所說的連接AB和BE,埋頭寫寫畫畫的演算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摸到了點門道。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種難以言喻的激動,比知道最喜歡的歌手發新專輯了就差那麼一點,有一種微妙的酸爽和膨脹的成就感。
她抓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寫了半天,最後激動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茜茜卧槽我知道為啥要連AB再連BE可證了!”
班上一瞬間的寂靜,曾可妮不管不顧的沖到徐茜桌子前,興奮的把自己的草稿紙拍到徐茜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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