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微微蹙眉,他不覺得一個調查組的成員能有什麼重要信息,但是他剛剛拿到吳山驿的樣本結果,一切如他所設想的那樣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因此他隻是猶豫了一下,“讓他進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無關人員主動要求進入研究所,秦陸平靜的穿過巡邏守衛們,幫助他進行通訊的守衛在他前面替他引路。
“就是這裡了。”守衛向袁教授尊敬的點了點頭後,就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有異常的話随時叫我。”
沒想到來見他的人會這麼年輕,袁教授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秦陸不過是個想要博取注意力的愣頭青。
直到秦陸在他面前拿出了一把刀來,袁教授盯着他的動作,往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不是要對您做什麼。”秦陸淺淺的笑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
有細小的血珠從傷口中滲出來,袁教授不懂他這是做什麼。
然而青年很快用手抹掉了傷口處的血迹,将白皙的手腕擡起來讓袁教授看清楚。
腕子處的皮膚光潔無暇,找不到任何傷口的蹤迹。
袁教授睜大了眼睛,激動地嘴唇哆嗦着開口:“你……”
秦陸很有耐心的道:“接下來我說的話,請您試着相信我。”
***
那天守在門口的守衛不知道秦陸跟袁教授究竟說了些什麼,但他知道秦陸離開後,袁教授停止了一切之前正在進行的研究,全力開始設計研制一種特殊的防護服。
車言松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關于研究所異常的消息,但是在跟袁教授進行聯系過後,就放任他做出變革性的舉措,并沒有進行幹涉。
消息被封鎖,所以基地中的人都不清楚秦陸去找過袁教授,對于暗中開始掀起巨浪的變’革一無所知。
而清野調查組的人都注意到一貫延續的白日高溫開始出現波動,晴日裡在短短數分鐘内溫度驟降,天降大雪。
太久沒見過白日裡紛飛的雪花,秦陸面上平靜,落下窗戶探出手去接,片片潔白飛羽輕如鴻毛,落在溫熱的手心裡時頃刻間便融成細小水珠,感覺不到流逝的熱度。
野區是曾經人聲鼎沸的長街和平原公路,萬籁俱寂中隻能聽得到車子的轟鳴聲,長街落雪,嚣張瘋長的變異植物在突如其來的低溫中枯萎。
指尖無知無覺變涼,溫暖的羽絨服罩到腦袋上的時候秦陸笑着回頭,秦霄蹙着眉卻不是為驟變的怪異環境,而是扒翻出一雙手套遞給他,說他怕冷就不要像個沒見過雪的孩子一樣伸手去接。
秦陸趴在車窗上去看平原盡頭連綿的山頭,細雪落得又急又密,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雪花球,發白的天空是幹淨的,不是透明的玻璃,但也是一種變相禁锢的牢籠。
沒人能逃出地球這個特殊的雪花球,想要不被埋葬,就要擊碎看不見的屏障,找到新自由。
車子是寂靜硝煙中移動的堡壘,也像是孤島,基地不算是靠岸的地方,是另一個平地而起卻缺乏地基的危樓。
孤島遠離不了海洋,幹涸之後才能成就綿連不盡的陸地,雪降落在車頂上又被風吹起,喪屍的速度跟不上但又遵循本能跟在車子的後面拖着軀體去追,跟人無處逃離卻又不能停下腳步有異曲同工之處。
即使是不清楚環境變化原因的其他隊員,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征兆,難免人心惶惶,仿佛這場雪能像海嘯一般将人溺死在沙漠裡,隻剩冰天雪地将所有人類就此埋葬。
這場雪沒有像人們擔憂的那樣就此不再停下,而是在兩天後被重新席卷的熱浪驅趕消退。
隻是從此之後原本還算有規律可循的晝夜天氣變得難以捉摸,上一秒尚且晴空萬裡,下一刻就是漫天飛雪。
秦陸給C區屯下的各種保溫和降溫等實用工具幫了大忙,不然他們很難捱過這樣變幻莫測的環境考驗。
研究所在秦陸去過之後就一直幾乎是連軸轉的加班加點,而袁教授在聽到第一場大雪來臨的消息之後就知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們了。
他幾乎幾天幾夜都不眠不休,即使身體已經接連發出警告也咬着牙無視掉,拼了命的研究出了特殊防護服的最終版本,并在第一時間進行量産。
所有的研究人員其實都并不清楚袁教授到底為什麼研究這樣的防護服,雖然的确很有用,但是需要這樣着急嗎?
就好像下一刻末日就要再次降臨了一樣。
緊趕慢趕量産出的防護服根據人數給每個人都統一分發了一件,包括C區的所有普通人。
基地裡的異能者還有普通人都驚訝于這次研究所的大手筆,并且對于他們的一視同仁感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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