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何危去洗澡,一刻鐘之後出來,天已經蒙蒙亮。
好了,睡了也沒什麼意思。何危把雲曉曉做的筆錄拿出來,仔細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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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點,市局已經熱鬧起來,何危拎着在食堂裡買的包子和豆漿,一路上遇見的同事紛紛打招呼,“何支隊早”、“何支隊好”。迎面碰上禁毒隊二把手衡路舟,帶着人風風火火往外趕,正要去出任務。
“這麼早就走了?”何危問一句,衡路舟邊穿外套邊沖過來:“可不是嘛,接到可靠線報,豹子出山了!抓他兩年多,這次我非得親手把他逮回來!”
何危讓他慢走,祝兄弟任務順利完成。他剛把吸管插進豆漿,衡路舟腳下生風從身邊刮過去,一眨眼何危手裡的包子和豆漿都不見了。
“早飯還沒吃,哪有力氣打毒販?”衡路舟咬一口包子,對着何危揮揮手,“謝了阿危,回頭請你吃飯!”
“……”何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再看看門口,打劫的嫌犯已經不見人影。他喃喃自語:“這都搶我幾回了,說請客也得真的請啊。”
他空着兩隻手走進大辦公室,衆人都在忙手頭的事,夏涼邊吃手抓餅邊看監控,擡頭發現隊長盯着自己,趕緊把手抓餅收進抽屜裡:“我一定認真看監控,何支隊你放心。”
何危壓根沒有阻止他吃早飯的意思,隻是在考慮要不要再買一份早點。這時一盒酸奶遞到面前,何危擡頭,那隻白淨手腕的主人彎着眉眼,正對他微笑:“剛剛在門口目睹衡哥打劫現場,這個給你。”
“謝謝。”何危垂眸一掃,芒果果粒酸奶,沒有伸手去接,“我對芒果過敏。”
“芒果也過敏嗎?”鄭幼清驚訝,“何支隊你是過敏體質?上次給你帶荔枝和菠蘿,也都不能吃。”
何危點頭,他天生對很多食物都易過敏,有時候表現在皮膚上,會起風團疹;有時候表現在體内,喉頭水腫呼吸困難等。特别是海鮮,過敏最嚴重,沾都不能沾。這也許是造就他性格清冷的一部分原因,民以食為天,老天把他這張嘴束起來,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最基本的食欲都滿足不了,對别的事物欲望就更淺淡了。
鄭幼清回到座位,從抽屜裡摸出一盒草莓:“這個可以吃了吧?”
透明塑料盒裡是嬌豔欲滴的奶油草莓,何危拿了一顆塞進嘴裡:“痕檢報告都出來了嗎?”
“出來一部分,夜裡快收工了,岚姐又讓羅應送東西來,還有幾件鑒定結果沒出來。”
何危把草莓蓋起來,還給鄭幼清,讓雲曉曉打内線給法醫科,馬上開會。
第4章抽絲剝繭
會議室裡,各組代表到齊,何危在梳理墜樓案的線索,詳細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解剖結果和現場初步屍檢結論一緻,死者确系是生前在神志清醒的狀态下被推下去,是一起不折不扣的謀殺案。
他的後背有打擊傷、左前臂有遮擋傷,根據皮下出血和骨折損傷的程度推斷是由圓柱形金屬棍棒造成的損傷,類似棒球棍之類的兇器。雖然沒有造成挫裂傷,但金屬棒的擊打面有可能會留下被害人的皮膚組織。
痕檢結果顯示,那顆在天台發現的紐扣,上面的線頭是棉織物,而那半枚指紋屬于死者陳雷,經比對是右手拇指指紋;台階上的半塊鞋印、牆角的鞋跟印,以及欄杆上的一組指紋,全部屬于死者。
“這一看就是預謀許久,是不是還戴着手套和鞋套犯案的?”崇臻提出疑問,鄭幼清點頭:“有可能,我們采集到的物證幾乎都來自被害人,包括那個通風口,曉曉不是上去看過嗎?也沒有采集到指紋。”
“但是有頭發。”雲曉曉側身和鄭幼清吐槽,“我在蟲子屍體裡撿回來的!”
“雖然很惡心,但是曉曉,現實是殘酷的。”鄭幼清将檢驗報告遞給何危,何危翻開一看,愣了愣:“化纖?”
“沒錯,”鄭幼清聳肩,“那不是真人頭發,不具備任何生物信息,是假發。”
“外牆發現的繩索痕迹都是陳舊的,應該是以前修空調留下的,兇手不是從外牆上去。”胡松凱說。
夏涼舉手:“監控我已經看到三天之前,沒發現他們酒店的員工還有住客有什麼可疑舉動。死者的手機最後一通電話還是八點打給老婆的,别的都是聯絡工作方面的事,并未發現與誰有矛盾。”
會議室裡迎來短暫的沉默,何危站起來,拿起馬克筆開始在白闆上整理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沒有任何兇手的生物物證,連影子都沒見到,這個人像雨夜幽魂一樣神出鬼沒,看不見摸不到。
“其實也不意外,老年人不太可能身手那麼矯健,能鑽進通風口。”何危食指敲敲白闆,“兇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沒給我們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這樣才更有挑戰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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