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上頭寫着這麼一段話,北寒有泉,霧影出鱗,泉眼有石,珠藏龍影。
這麼一段話其實看起來同泉珠毫無關系,可若仔細看去會發現泉眼有石說的正是泉珠,至于其他的便猜不透是什麼了。
他會注意到這兒,全是因為之前從莊容口中聽到過這兩字,所以便暗暗在心中給記下了。
卻沒想到,自己沒有找到聚魂鈴的事情,到是找着了關于泉珠的記載。
想到這兒,時若順着那一段話往後頭看着,可他驚奇的發現,這後頭的記載全數都與這泉珠毫無關系。
“奇怪?這書記東西,隻記一段嗎?”他疑惑地說着,接着又一連翻了好幾頁,可大多也都是一些奇珍猛獸,再無那泉眼之說。
雖然好奇不已,可既然沒有了,他也隻得作罷,準備将其放回去。
隻是還不等他動作,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香味兒,還有淺淡的呼吸聲傳來。
嗅着身側環繞的香味兒,他慌忙側過了頭,就見莊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漂亮精緻的鳳眸此時正染笑看着自己。
他被驚到了,但下一刻又憶起自己在看的東西,慌忙将書給收了起來,笑着道:“師兄。”
“你在瞧什麼,這麼入迷,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你都沒發現。”莊容說着低眸去看時若手中的書籍,可什麼都沒有瞧見,到是瞧見了一臉驚慌的時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又笑了起來,明媚皓齒,俊美非常,片刻後才道:“莫不是當真如仙子所言,瞧一些不該瞧的,恩?”說話間,伸手輕輕地點了點時若的額頭,一副師兄教導的模樣。
時若聽了哪裡還不知他說的是什麼,可自己在找的東西也不能讓莊容給知道了,隻好将這不該有的罪責給攬了下來。
見莊容笑得高興,他也隻好跟着讪笑了片刻,才道:“師兄可莫要同師尊說,若是讓他老人家知曉了,定是要罰我。”邊說還邊将那書籍給塞了回去,權當自己真的看了那些髒亂的書籍。
“這麼怕水雲師叔啊。”莊容看着時若膽戰心驚,深怕被人發現的模樣,笑得越發喜悅,好一會兒才又道:“恩,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瞧了就瞧了吧,隻是你如今還未過築基,可莫要讓這些擾亂了你的心緒。”
時若聽聞乖乖的點了點頭,可目光卻是無意識地看向了莊容有些松散的衣襟,白皙的鎖骨映入眼簾,動人心弦。
他慌忙側過了頭,可心底卻是升起了一抹想要在上頭啃咬留下痕迹的念頭,眼裡更是有慌亂漸漸溢了出來。
不能想!不能想!
可越是不讓想,目光卻越是瞧過去,好半天後又在心中背起了道門經法,無奈至極。
待心緒都穩下後,他才疑惑地扪心自問着。
難道,自己真的對師兄動心了?
可......前頭百年都沒動過心,莫不是因為自己奪了師兄的第一回,所以才覺得要對這個傻子負責。
若真要負責,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同師兄也黏糊這麼久了,也不在乎後頭的時間。
等等等......我在胡思亂想什麼。
負什麼責,同為男子難道還有負責一說。
靜心,靜心。
道門有雲,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所以要靜心,不能被這些世俗所影響了。
想到這兒,時若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可把莊容給逗笑了,他看着時若又搖頭又點頭的,真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呢喃着道:“這孩子,難道是看那些書給看傻了?”
又過了一會兒,時若才堪堪将自己的思緒給扯了回來,他看着眼前疑惑不已的莊容,輕咳着道:“師兄可是來尋什麼書?”說着能讓自己不再去想雜念的話。
“恩?”莊容聽了有那麼一瞬間回不過神,但片刻後也清醒了過來,輕搖了頭,又道:“隻是過來瞧瞧罷了,你的穿雲劍譜可尋着了?”
穿雲?
時若一聽到那穿雲劍譜當即就傻了,還别說自己一來就直奔劍閣深處,真是給忘了應該将穿雲劍譜拿過來當個幌子。
正想出聲解釋,可莊容卻是快了他一步,道:“就知道你個小弟子心神不定,一見那些花裡胡哨的書就忘了方向。”
說完之後,他又從衣袖間取出了一隻玉瓶,從裡頭倒了一顆玉塵丹出來,遞到了時若的面前,道:“你先定定神吧,一會兒帶你去瞧,不然可真怕你會走火入魔了。”話音中沒了之前的笑意,到是染上了一絲無奈。
時若也聽了出來,可他自己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從知道自己奪了莊容的初次後就總是會胡亂想些别的事情。
就是想穩下心神都毫無辦法,除非莊容不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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