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凝眉一算:“大概是在六歲的時候?六歲至二十歲,一共學了十四年。”
祁漾漾接收到信息,依葫蘆畫瓢:“6歲,學到20歲。”
話音一出,台下立即議論起來:
“6歲學樂器已經不算早了,14年就能學成這樣?真的不是在吹牛嗎?”
“這天賦也太強了吧,古筝和琵琶都學的這麼精,這麼點時間就可以嗎?”
“隻能說人比人氣死人,人家14年都能學成大師級别,我學了14年鋼琴,也就看上去比小學生彈的好一點而已。”
“才14年?我怎麼覺得聽上去特别假呢……”
台下議論紛紛,祁漾漾抿着嘴唇沒有說話,畢竟無論台下相不相信,14年就把古典樂器全部學精通的人是存在的,她沒有說假話,隻是玩了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省略了主語,并沒有說是她自己會彈。
魏然靜靜注視着台上的女孩,任台下關于“人類有沒有可能在14年的時間裡把兩種樂器同時學到世界頂尖水平”的讨論任意喧嚣,他沉默地看着她,甚至有一點走神,眼前的影子和記憶中的影子重合又分開,分開又重合。
“罷了”他輕歎一口氣,從她第一次出現在他生命裡,他就感覺到她就像是有無數的秘密,很多事情早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他又何必要苦追問,非要一個答案呢?
魏然眨了眨眼睛,決定自己和自己和解,忍住好奇,就此打住,不能用常理解釋又怎麼樣,重要的是她再一次回來了,不是嗎?
隻要她回來,就夠了。
魏然清了清嗓子,清冽的聲音從麥克風中輕輕響起,制住了台下的喧嚣:“雖然聽起來14年時間就同時把兩種樂器彈的這麼精湛是很難,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祁小姐畢竟之前也為我們表演過掌上舞,和樂器比起來,掌上舞不是更不可思議嗎?”
他一說,台下也逐漸回應:
“也是哦,盤子上跳舞這樣的事情都有了,樂器跟這一比,好像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對啊,那麼難得舞蹈都跳了,樂器玩的好一點,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了……”
他輕輕擡眼,眼睛專注地注視着祁漾漾:“所以我想,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世界上是真的有那麼一些天賦異禀的人存在的。”
不知怎麼的,祁漾漾聽到魏然這話,心裡有種沒由來的怪異感,還沒等她細細想清楚,魏然已經話題一轉:
“好了,我們來宣布比賽結果吧。”
阿KEN歪着頭笑:“雖然敖子璇最初真的給我帶了很多震撼,我真的也很想選你,但是祁漾漾的表演實在讓我太過意外了,我已經沒有詞彙可以去形容她了,所以這一票我必須投給她。”
敖子璇和祁漾漾并肩站在台下等待結果,其實大約從祁漾漾抱着琵琶從空中翻騰而下,一個轉身換成古筝的時候,敖子璇就知道她這盤是赢不了了,但是聽到阿KEN評論,還是忍不住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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