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高大男子從天而降,左手持盞,右手托珠,将兩樣寶物盡數交給那女子。女子得到神仙法器支持,瞬間恢複了力氣,将那鱗甲怪人一舉擊殺。
……
顯然,這是一個神仙下凡助人族誅邪祟的故事。
唐惜薇雖然不明白這壁畫所講之事究竟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單純的神話傳說,但她瞧得仔細,那高大男子左手所執的燈盞,正面刻着一隻趴地伏身的青蛙,正是天鼋族徽。
若她猜得不錯,這燈盞便是禾鸢要找的天鼋盞,而那男子,便是天帝。
不管這壁畫上的故事究竟有幾分真實,天鼋盞就在這天虞山上,應該錯不了。
想到這裡,她便打算回頭去找秦時藴。可就在她側身之際,卻用餘光瞥見一道紅色幻影自牆角一閃而過。
唐惜薇忙定睛去看,卻一瞬間被拉入了一片虛空之中。
那片虛空無邊無際,目之所及盡是黑暗,卻又仿佛有星光閃爍。
她張嘴便要喊秦時藴,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音。
隻聽虛空之中傳來一聲稚嫩童聲:“姐姐,你要小心那個人。”
衛铉坐在地上,兩腳蹬着石柱,咬着牙将季禾鸢一寸一寸的往上拖。
季禾鸢懸在空中,連個着力點都沒有,隻能任憑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懸在他的兩隻手上。直到她已臨近殿門,衛铉才稍稍松了口氣,身子往前一探,向她伸出手去:“手給我。”
她一手撐住鞭子,另一隻手向上一伸,緊緊握住衛铉的手腕,衛铉也同樣攥緊她的,手臂肌肉緊繃,一把将她拽了上來。
兩人松開鞭子,癱倒在殿門前的白玉石磚上大口喘着粗氣。他們二人身上皆是血污與傷痕,一看便知方才在白霧之中經曆了數場惡戰,以至于此刻渾身氣力全無。
“你剛才,去哪兒了?”季禾鸢一邊喘息一邊詢問道。
“白霧一起,我便發現你不見了,左右尋你不見,又等了片刻,便隻好往上來了。”衛铉說罷,又歇了片刻便要起身,誰知這一動卻又扯痛了腹部的傷,疼得臉色一白。
季禾鸢察覺了他的反常,便坐起身來詢問他的傷勢。
“白霧裡妖獸不少,一不小心早了暗算,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
“你不是會複生咒嗎?沒用麼?”
衛铉神色有些為難:“還沒來得及用。”
季禾鸢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他一到登雲梯頂端便看見自己往下墜落,當即就拽住鞭子救她,哪能有時間給他自己療傷?
“怪我。你先療傷吧,我幫你護法。”
衛铉擡眸瞄了她一眼,點點頭:“好,有勞季姑娘了。”
說罷,衛铉便兩腿一盤,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隻是手指剛一搭上衣扣,便是一頓,緊接着微微擡眸瞥了季禾鸢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不着痕迹的側了個身,背對起了季禾鸢,這才将衣服解開,露出被妖獸尾刺劃破的胸腹。
那裡有一道舊傷疤,是六十年前,在臨陰城外所受。
衛铉看着那道疤痕,微微失神:自從那次被妖族的尾刺洞穿了腹部之後,他便一直小心着,不敢再受傷。那時他身負重傷,還有師父為他念複生咒,給他蓋上毯子保溫。他無父無母,雖有村裡人接濟,卻也鮮少感到那般關懷。
可如今卻隻剩下他一人,用并不熟悉的複生咒,勉強讓傷口愈合,卻止不住傷處的疼痛。
季禾鸢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衛铉,卻見他手上并無動作,似乎是在發呆。看了幾眼,她輕歎一聲,提醒他道:“衛公子,傷還沒愈合嗎?”
衛铉如夢方醒,應了聲:“哦,快好了。”這才匆匆施過幾遍複生咒,随即穿好衣服起身,白着嘴唇低眉道了聲“季姑娘久等”。
季禾鸢搖頭,看向眼前的宮殿,喃喃道:“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等着我們呢。”
衛铉一手捂着傷口,擡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座瑩白宮殿的金瓦檐下,挂着一張藍底紅字的鑲金牌匾。
“雲霄殿……崇吾宮,雲霄殿?”
難不成這崇吾宮不止一處,而此處隻是其中一座宮殿?
兩人對視一眼,卻見彼此眼中俱是疑惑不解,便知唯有進那雲霄殿中一探究竟,才能知道這崇吾宮究竟有何機密。
想罷,二人一同上前一步,擡手推開了雲霄殿的大門。
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同時擡袖遮眼。等他們再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已在這雲霄殿中,而背後的大門早已關閉。
兩人警覺地在殿中環視一周,卻見那偌大的殿舍内亂糟糟的擺滿了金玉器具,琳琅滿目,即便不是神器,也價值連城。
而大殿中安安靜靜,似乎除了他們兩人之外便再無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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