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沒辦法帶Pess一起過來。”他順着腦中所想開口說道,“我們最近才發現美貫對狗毛過敏。”
“我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遺憾,成步堂。就算美貫不過敏,Pess現在也已經很老了,她不會想要在這麼短時間裡再搬一次家的,更不用說這裡有一個像那樣活力四射的小姑娘熱衷于用她的玩具表演魔術了。”
成步堂躺倒在座位上大笑起來,用手捂着嘴以免發出過大的聲音吵醒他的女兒。“Pess和美貫一樣大,是嗎?”
“唔姆……都以人類的年齡算,确實。”禦劍再次低下頭看着在他膝蓋上攤開的文件,用顫抖的手調整了一下眼鏡。“作為一隻狗來說,她已經77歲了。在她的品種中,算是個老姑娘了。”他用手指追蹤着還沒有完全掌握的一段,“她與導彈的互動讓我覺得應該給她找個同伴狗狗陪她度過晚年。”
律師的目光從他蒼白的臉頰下移,到達禦劍睡衣上印着的大将軍标志上。他想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沉思什麼,他有他自己的懷疑,但那都是黑暗和可怕的,不是禦劍現在應該考慮的東西。他伸手輕輕地把裝着微波意大利面的塑料盒向前推了推,“嘿,我把這些都切碎了,這樣你就可以一隻手吃飯,一隻手拿着文件看。可别讓我這些驚人的慷慨努力付諸東流。”
禦劍合上案卷放回桌上,換下了已經充分放涼的晚餐。“抱歉,我剛才根本讀不進去這些該死的文件。”他歎了口氣,把盒子放在膝蓋上。“我的頭還是有點……”
“我知道。中風後完全恢複過來并不容易。但幸運的是你還足夠年輕、足夠強壯,可以做到這一點。此外,你現在還在服用一些非常強效的止痛藥。就是外頭那些小孩做夢都想賣的那些玩意兒。”
“你什麼毛病?”檢事長翻動着他的微波爐晚餐,忍不住出聲地笑了起來。成步堂在他的右邊,咧嘴笑的好像他剛剛講了個全東京最好笑的笑話。
“王泥喜每天都這樣問我。”他玩笑道,然後俯身看着面前攤開的文件,再次專注于他的案子。
在意料之外的門鈴聲響起之前,他又花費了一個小時時間在案卷中尋找矛盾。成步堂的精神突然繃緊了,殘酷的現實終究還是追上了他,在門的後面出現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媽的。”他罵道。
“喂!”她本能伸手蓋住了矮她一頭的表妹的耳朵。成步堂甚至剛剛才注意到她,她緊緊地抓着真宵紫色的道袍,好像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她知道了嗎?成步堂無法想象真宵會想要向第二個人重複這個故事。就在這時他意識到樓道裡沒有亮燈——春美怕的也許是這個。
“可以讓我們進去嗎?”真宵打斷了他的思考,她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向他揮舞着一本破舊的文件夾。這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成步堂馬上讓到一邊,躲開了那本檔案——在那被皮革和尼龍線緊緊捆綁包裹着的紙張中,記載着所有能夠證明禦劍身世的證據。兩位绫裡小姐被領進客廳,禦劍仍在讀他的屍檢報告,他不得不翻來覆去地讀到精疲力盡,但依然沒什麼進展。他擡起頭,看到春美在台燈的光芒下突然變得明媚起來的面龐,看着她蹦跳着向他走過來,隻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集中在案卷上的注意力一瞬間又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晚上好,檢事長先生。”發現美貫的卧室門緊緊的關着,她小聲說。成步堂知道,如果被迫10點上床睡覺的美貫發現春美在這個時候還醒着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的。
“真宵小姐,春美。”禦劍有些驚訝地回到,他摘下眼鏡,先是試圖把它挂在胸前那個不存在的風衣口袋上,然後再放在桌子上。“如果是探望的話,時間好像有些太晚了?”
真宵擡起頭看了成步堂一眼,雙方都清楚成步堂信守了他的承諾,直到現在也沒有向禦劍提起任何事情。這個承諾其實并不難兌現,因為在整個投毒事件的步步緊逼中,成步堂幾乎真的忘記了這檔子事。因此在她點頭對他表示感謝時,他隻是聳了聳肩。
“我也這麼覺得。”春美繼續說,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但我想,去見一位朋友永遠不嫌太晚。您感覺怎麼樣,檢事長先——”小姑娘的話被真宵突然覆蓋上她肩膀的手打斷了,“真宵大人?”她眨眨眼。
“去客廳裡找個地方坐下,春美。”真宵對她的表妹低聲道。盡管她十分困惑,但還是乖乖被帶到沙發上。随着談話突然的中斷,困惑轉移到了禦劍這邊。當辯護律師走到他身後抓住輪椅的扶手、松開刹車時,他回過頭茫然地看了成步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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