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法官大人。”成步堂點頭道,把手按在禦劍的肩膀上,讓他盡可能放松下來。“為此,我們需要傳喚另一名證人。”
“你需要時間再準備一下嗎?”法官不耐煩地皺着眉。
“不必了。我們甯願讓證人先上庭再做準備。”辯護律師在王泥喜和夕神之間掃了一眼,然後轉身面對身後的旁聽席,揮手示意真宵過來。“法官大人,其實在那次緊急手術後不久,禦劍開始時不時地經曆昏厥——對他自己來說僅僅是意識喪失,但對當時在場的其他人來說可完全不是這樣。”
真宵一靠近過來,禦劍就擡頭看向她。她向他豎起大拇指,一邊緊張地打着顫一邊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他會突然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人,也就是剛剛克裡斯平醫生說的‘人格分裂症’。但其實,他腦部的出血并不是造成這種異常的直接原因,事實上他主要損傷的是控制腿部運動的區域。”
“所以在喪失意識期間到底會發生什麼?”夕神前傾身體,伏在桌上伸長了脖子以避免錯過任何細節。而銀則從他的肩膀上跳下來,沿着檢察席來回地蹦蹦跳跳,爪子與木桌碰撞激起一陣清脆的噼啪聲。
“這種昏厥是禦劍的血統作用的結果。通常,這種血統在男性中不起作用。但禦劍卻因這次意外喚醒了它将亡靈召喚到自己身體上的能力。”
整個法庭陷入了落針可聞的沉寂,甚至連一聲鳥叫都不曾傳進來,銀也停下了不安的腳步。法官看起來仍有些迷茫,但王泥喜和夕神在他們各自的桌子後面聽得目瞪口呆,幾乎忘記了呼吸。
“OMG”王泥喜長出一口氣,“這不可能!”
“倉院流靈媒道的家主绫裡真宵與我擁有相同的血統。”禦劍宣布道,“上代家主绫裡舞子和禦劍信就是我們共同的親生父母。”
成步堂回到律師席,從平闆電腦上調出那張出生證明,投影到大屏幕上。
“禦劍憐侍是禦劍信與绫裡舞子的第二個孩子。他一出生就被绫裡舞子抛棄,送到城裡由父親撫養長大。在他從手術後的昏迷後醒來的那一刻,一個特殊的靈魂依附在他身上。她的名字是波莉·沃德。”
“她竟敢!”克裡斯平主任吼道,“她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
“你剛剛說什麼?”沃德醫生捂住了嘴,“那個檢察官現在成了靈媒師了?因為那場手術?”
“沒錯。”真宵終于插話道,“我認為绫裡一族的男性體内存在一個‘塞子’,這個‘塞’可以防止他們對靈魂産生感應,有些女性也會有。但一旦這個‘塞’的鎖定産生一絲松動,那麼這個人就會對靈魂産生某種程度的感應。通過修行的方式,我們可以進一步擴大這種松動,使感應靈魂的能力得到增強。而如果完全沒有這個塞,那麼距離最近、執念最強的靈魂就能直接完全控制禦劍,而不必經由任何人的召喚。”
“這聽起來完全是天方夜譚!”
“安靜,克裡斯平先生!”法官惱火道,“绫裡小姐,請繼續。”
“禦劍醒來的那一刻,剛好也是波莉·沃德從生者之地轉移到死者之地的那一刻。在這一刻,她的靈魂力量是最強大的,于是她剛好被吸引到一扇‘敞開的門’——也就是禦劍憐侍的靈力通道裡。我的猜測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露真相,但她的靈魂充滿了憤怒和怨念。再加上禦劍自己的大腦也是一片混亂,兩者共同作用,導緻她根本沒能說出什麼來。”
當膠帶纏繞上他的手腕、并将其固定在扶手上時,禦劍感到有些畏縮。夕神感覺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茫然過,但他似乎已經到達了理解這一切的邊緣。
“你還記得葉櫻院那個案子吧?”成步堂一邊問,一邊雙膝跪地,用膠帶把禦劍的腳踝綁在輪椅支架上。
“我……記得。”裁判長喃喃道,忽然對面前的場面挑起了眉毛。
“就和那時一樣。死者的靈魂被擁有靈力的绫裡一族召喚出來。禦劍也是一樣,不過他從未接受過系統的靈媒訓練,隻是在腦部手術中碰巧移除了他的‘塞子’。靈魂控制靈媒師的身體,可以任意說話或者活動。”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法官含糊地揮了揮手,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波莉·沃德,就像我剛剛所說的一樣,是一個充滿怨念與憤怒的靈魂。”真宵點點頭,“每一次控制禦劍的時候,她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所以我們不能冒險。”
“好吧。”裁判長歎了口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好了,那你們準備好就開始吧,绫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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