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硯禮和周之川回到汝南的第一時間沒有回周家,而是回到了他們小時候呆過的汝南城西的小院裡。那是神醫老頭子在汝南的院子,現在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和他們一起住的還有帶過來的趙村長和老何捕頭。
趙村長本來覺得縣太爺會保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翩翩公子居然是大理寺的人,現在他格外的乖巧。
可是當周之川和王硯禮來的汝南城西的小院後,趙村長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觀察仔細的王硯禮發現了趙村長的不對勁,等青黛和紫草打理好房間後,王硯禮讓老何捕頭,百部和趙村長住在一起,便于看護。
等全部安排好,時間已經不早了,王硯禮和周之川決定明日一早再去周府。
夜幕降臨,風卷殘雲,月光下的小院裡一片甯靜。然而,趙村長的突然發瘋,打破了這份甯靜。
夜半時分,趙村長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披頭散發地從床上躍起,雙眼赤紅,嘴裡喃喃自語,步伐踉跄地沖出了房門。捕頭老何緊跟着追了出去,百部則是跑到王硯禮和周之川住的屋子,拍門大喊道:“公子,姑娘,趙村長發瘋了,和當時張秀娥一樣,現在跑了出去。”
是的,周之川和王硯禮還是住在一個屋子裡,主要是擔心周之川的安全,當然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之前的尴尬了。
王硯禮立馬打開門,對着門口的百部說道:“你留在這裡保護好青黛和紫草,把佛手叫出來,跟着我們一起。”
“是。”百部馬上去找佛手。
王硯禮則是帶着周之川已經追了上去,接到通知的佛手也很快跟了上來。
隻見趙村長直奔城西的一處廢墟。
老何看到王硯禮他們來了,上前抱拳說道:“大人,這個趙村長,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起了瘋,跑到這裡之後,就不停地磕頭認罪。”
王硯禮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這裡,曾經的老宅早已化為一片焦土,斷壁殘垣間,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場大火的餘溫。趙村長跪在廢墟前,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突然,他竟從懷中掏出火折子,狠狠地向廢墟中扔去。
火光瞬間騰起,熊熊烈火再次吞噬了這片廢墟。趙村長站在火中,任由火舌舔舐着他的衣角,他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扭曲。他大聲呼喊着:“我有罪,我對不起老班主,燒死我吧!”
看着眼前的大火,周之川整個人驚住了,她雙手緊緊的握着,呼吸一點點的急促起來......
而王硯禮心中一驚,連忙沖上前去,沒有注意到身邊周之川的變化。
老何見狀也跟了上去,兩人想要将趙村長拉出火海。但趙村長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拼命掙脫着束縛,繼續在大火中狂舞。
“趙村長,你這是怎麼了?快出來啊!”老何大聲呼喊,但趙村長卻置若罔聞,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勢越來越猛,兩人顧不得許多,拼盡全力将趙村長從火海中拖了出來。趙村長癱軟在地,臉上滿是淚痕,口中仍在喃喃自語:“我有罪,我對不起老班主……”
周之川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知怎麼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再看着眼前的趙村長,周之川仿佛看到了一個被罪惡和愧疚壓垮的靈魂。
周之川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掙紮。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她的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佛手立刻上前,握住周之川的手,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姑娘,姑娘,你怎麼啦?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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