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着咖啡勺,無意識地攪動着面前的咖啡,假裝不經意地問道,“要去國外過年嗎?”
江忱予停頓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木木在旁邊替他回答,“白阿姨怕冷,所以江忱予家每年冬天都要去别的地方過冬。原來是去三亞,這兩年江叔叔在澳洲的分公司發展起來了,也比較方便,他們就改去澳洲了。”
“噢,這樣啊。”朱鏡辭低頭,注意到咖啡表面的拉花已經被攪動得支離破碎。本來白色的貓咪剪影現在線條混亂,和棕色的咖啡亂糟糟攪在一起,看起來毫無食欲。
江忱予在旁邊看着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張了張口,看着他的神色又停了下來。
朱鏡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原本的苦中透着廉價的甜,喝完隻覺得喉嚨發緊。不該放那麼多糖的,他想。
旁邊伸過隻手,推了杯飲品過來,“别喝咖啡了,喝這個吧。”
朱鏡辭擡眼,看到是江忱予之前點的那杯蜂蜜柚子茶,橙黃色,看起來很溫暖,裡面還有果肉顆粒,杯口冒着熱氣。
江忱予順勢打算拿走他的咖啡杯。
他偏過頭,帶一點點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賭氣,手指勾住咖啡杯的把柄,不肯松開,“不,我不想喝甜的。”
江忱予沒想到他的抗拒,來不及收回手,咖啡杯受到兩股力量拉扯,晃了晃,深色的液體潑灑出來,沿着透明的桌面開始流動。
朱鏡辭小聲地“嘶”了一下,有咖啡液體濺到了手背上。
江忱予迅速地抽了兩張紙巾,很小心地蘸幹淨他手背上的咖啡。咖啡不是很燙,可他的手背還是紅了一小片,像是一個圓形的胎記。
“等一下。”江忱予站起身,走去前台的服務生那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朱鏡辭坐在那兒,不肯擡頭看,好似不在意他去做什麼,隻拿着剛剛用過的紙巾,按在桌面的水漬上。
咖啡灑出來的不多,桌面很快被擦幹淨,隻有邊緣的地方殘餘着,一點一點往下滴落,他便看着這水滴發呆。
剛才喝下去的那口咖啡好像已經到了胃裡,連帶着胃部也開始隐隐作痛,他隻好抓過沙發上放着的靠枕抱在懷裡,企圖緩解一下。
他心知自己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許木木也說了,去國外過年是江忱予家的傳統,況且自己從來沒有問過江忱予關于過年的話題,江忱予又怎樣開口和自己說呢。
這件事情不是江忱予能左右得了的,也萬分不該怪到江忱予頭上。
江忱予很快回來了,捧一個一次性杯子,坐到朱鏡辭身邊,“手伸過來。”
朱鏡辭默不作聲地把手遞了過去,注意到杯子裡裝的是冰塊。
江忱予沒再說話,抽了張紙巾,把冰塊裹住,而後按在他手背上被燙紅的那裡。
冰塊乍一接觸到皮膚,朱鏡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江忱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手上的力度卻不自主地放輕了。
朱鏡辭低着頭,另一隻手的兩隻手指作出走路的樣子,悄悄地從沙發靠枕上爬過去,爬到江忱予的手腕上,搭在上面,讨好地動了動。
可能因為用手按着冰塊的緣故,江忱予手腕上的皮膚摸起來幹燥微冷,顔色有些蒼白,可以從側面看到腕上淡青色的血管。
朱鏡辭忍不住把手指貼上去,用指腹感受着脈搏的跳動,一下,又一下。
江忱予因為他這樣近似撒嬌的動作,手指微不可見地蜷縮了一下。而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拉開他的手,“别鬧,冰塊要多敷一會,不然又要疼。”
“兩位,”許木木坐在對面用勺子柄敲了敲桌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要秀恩愛請出門左拐回家秀。你們有一秒鐘考慮過對面坐着的狗的感受嗎?”
第24章蜂蜜柚子茶
朱鏡辭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偷偷地收回了手指。江忱予那句“别鬧”仿佛還殘留在他的耳朵邊,餘音惹得他的耳廓酥酥麻麻。
“一份芒果班戟,夠嗎?”江忱予忙着替人處理傷口,頭都不擡一下。
“好嘞,”許木木瞬間恢複活力,笑咪咪地擺擺手,“你們繼續,請當我不存在。”
朱鏡辭:“……”這變節的未免也太快了。
冷敷了一會,朱鏡辭手背上的紅差不多消下去了,江忱予撤了冰塊,用紙巾包着放進了垃圾桶。
敷了許久的冰塊,被燙的那塊皮膚有些木木的。朱鏡辭試探地伸出手指,想碰一碰,被江忱予攥住了手腕。
“别碰,不幹淨,回去用碘酒消下毒。”江忱予說完,便要松開手,結果被拉住了袖口。
“那你什麼時候走啊?”身邊人怯怯地問,拉着袖口的手并不太敢用力,隻虛虛地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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