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笑:“信,你和我們主編是朋友,你要去參我一本,确實能讓我好受。不過您好歹是知名教授,公益基金的負責人,網上好評很多,但您這兩天的行為,我這個無良記者都有點看不下去。”
“謝雨,你說話注意點,我這兩天怎麼了?千裡迢迢來考察山區,都是為了公益事業。”
謝雨挑眉,不緊不慢道:“千裡迢迢來做公益,然後順便吃吃野味嫖個娼再順便坑一下愚昧無知的鄉親?”
胡行見臉色噶白:“謝雨,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最清楚。”她聳聳肩,“看來我也不用跟你們一起回上海了。”
胡行見不甘心地看了眼陸遠手上的衣服,冷聲道:“小劉,我們走。”
謝雨揮揮手:“再見。”
小劉搖搖頭,啧啧兩聲,上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向芸舒了口氣,看向陸遠道:“這衣服真的很貴重?”
陸遠點頭:“我之前在向伯家看過,是他母親留下的,純手工的土家傳統服飾,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老人家不懂,隻是當個家底保存,我當時也沒在意。後來在一個電視節目裡看到類似的,才知道這類民族服飾市面收藏價格能達六位數。不過我沒那個功夫幫忙找買家,慢慢也就抛在了腦後。”
向芸倒吸一口冷氣。
謝雨道:“這位胡叫獸應該是專家,心還真是夠黑的。”
向芸搖頭歎氣:“這種人做公益,怕不也隻是沽名釣譽。”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對了,你剛剛說他□□,是真的?”
謝雨點頭:“昨晚在招待所,陸遠也看到了。”
向芸讪讪笑了兩聲:“衣冠禽獸。”罷了,又道,“不過謝雨你說話還是挺一針見血的,剛剛胡教授那臉都氣白了。”
謝雨道:“估計現在正跟我主編的打電話告我狀呢。”
“要緊嗎?”陸遠忽然問。
謝雨看了他一眼,搖頭:“沒事,頂多被罵一頓。這種作秀的差事本來就沒意思,是他非讓我來的,還不允許我有點脾氣?”
陸遠沉默片刻,又問:“那你今天走嗎?”
謝雨還未回答,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主編老張來電。她輕笑一聲接起來。
那頭噼裡啪啦就是給她一通,謝雨左耳進右耳出,等老張罵完,她道:“說完了?說完了該我說了,胡行見就是個人渣,要我跟他道歉不可能。我要請假,過幾天再回去。”
不等那頭拒絕,她已經挂了電話。
向芸失笑出聲:“謝雨,你太厲害了。”
謝雨道:“主要我們主編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麼好怕的,而且東家不打打西家,大不了換個東家。我好歹在業内也有點薄名。”
向芸問:“那你今天去哪裡?在鄉裡住嗎?”
謝雨目光看向陸遠,輕描淡寫道:“去紅溪小學吧,正好看看明天期末考試是什麼樣子。然後幹脆趁這次機會去旁邊的景區轉轉。”
向芸了然地點點頭:“這樣啊,那陸遠你好好照顧謝雨。”
陸遠淡淡嗯了一聲。?
☆、不眠之夜
?向芸帶兩人在鄉政府食堂吃了點簡單的午飯。
女人和女人之間總是容易有話題,尤其是年齡相仿的女人。謝雨對向芸這個女孩本身很有興趣,她身上有太多一個媒體人感興趣的标簽。比如北大畢業,回鄉發展,夢想破滅,即将返回都市。
這其實也是一代年輕人的寫照。年輕時的理想總是被粉飾過度,但現實往往不同。而人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就如同溫水煮青蛙,大部分青蛙會選擇與這種一眼望到頭的生活握手言和,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會在死掉之前,用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跳出那鍋溫水,重新尋找世俗中更加認可的生活方式。
當然,這也是另外一種與生活妥協的方式。
不過除了這些标簽。謝雨更加感興趣的是,向芸對于陸遠那點顯而易見的心思。她沒有道德潔癖,但對于這個好女孩,她竟然因為一個男人,有那麼一絲莫名其妙的心虛感。
兩個女人聊天的時候,陸遠幾乎不插嘴。他久居沒有網絡的山村,對于兩人聊的那些網絡熱點,完全陌生。
回到紅溪小學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孩子們正放學。田校長見到謝雨單獨與陸遠一起去而複返很意外。謝雨沒有多說,隻道想拍點期末考試。
住的宿舍還是上次陳心悅的那間,陸遠給他拿了兩條薄被幫她鋪在木闆床上。謝雨折騰了一天,也沒有上前幫忙,隻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娴熟的動作。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出門時,陸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天忙了一天,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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