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雙臂環抱着,慵懶地靠在門框邊,勾着唇笑問:“如果我不讓你進呢?”
陸遠眼睛危險地眯起,忽然伸手将她拉在懷裡吻下來,抱着她挪進房内,用腳将門關上。
謝雨回應地抱着他的脖頸,兩人靠在門上吻得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熱烈。陸遠的口中有濃濃的酒味,那味道傳到謝雨的鼻息中,她便覺得自己仿佛也有些微醺。
半響之後,陸遠放開她,伸手将她散亂的頭發往後绾了绾,啞聲開口問:“許珍說來找你聊天了,你們聊了什麼?”
謝雨雙頰因為這纏綿的吻而微紅,雙眸裡的光波光潋滟地勾人。她靠在門上,歪頭笑道:“說你們以前的事。”
“什麼事?”
謝雨道:“說你和她以前愛得死去活來。”
陸遠愣了下,便輕笑出聲,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真的?”
謝雨道:“看起來你對我的話已經有了辨别真僞的能力。好吧,這是我瞎說的,她就是随便說了些你以前的事。”
陸遠笑着問:“有沒有說我什麼壞話?”
謝雨搖頭:“她說你很好,幫助過他們一個重病的同學,她也是因為這件事喜歡上了你。”
陸遠笑着搖搖頭:“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我都快忘了。”他放開她,“我去洗澡。”
謝雨點頭。
等到陸遠再出來時,謝雨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她本在出神地思忖着什麼,聽到他從浴室出來的聲音,轉頭看向他:“我以前好像見過林慕凡。”
陸遠正擦這頭,漫不經心道:“是嗎?在哪裡?”
謝雨道:“在昆山一家工廠門口,他遞給我他一個朋友的電話号碼,讓我去電話裡采訪那個朋友。”
陸遠的手僵了僵,從頭上放下來,擡頭看向床上的人。
謝雨道:“零八年初昆山那家失火的工廠是你家的對嗎?我曾經在電話裡采訪過你,還口不擇言罵過你。”她頓了頓,“你記不記得?”
陸遠點頭:“記得。”
謝雨愣了下,多少有點愕然:“你一直知道是我?”頓了頓又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買過當時那份報紙,知道了那位實習記者的名字。向芸說有記者要到學校采訪時說到了你的名字。在學校看到你時,我就确定你是當年那個在工廠門口攔了我車一個星期的小姑娘。”
“小姑娘?”謝雨笑,說着又點頭,“也對,那時我才二十歲。但你真是我職業生涯中,最難采訪的一個。”
陸遠沉默了片刻,認真道:“我隻需要跟受害者交代,不需要跟媒體交代。”
“那你為什麼後來又接受電話采訪?”
陸遠朝她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接受,你恐怕還會在門口多守幾天。那個冬天實在太冷了,我從車子裡看到你臉凍得通紅。”
謝雨笑:“其實後來我仔細查過那個事故,确實不怪你,你善後也做得很盡責。但是我當時年輕氣盛,總覺得自己代表着廣大窮苦百姓,代表着正義,所以在電話裡把你罵得很厲害。”
陸遠走到她旁邊坐下來:“那個工廠是我母親留下的,我那時大概也算年少輕狂,學了商科做的金融,看不上工廠的事,也不願和那些工人打交道,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上海,和朋友們一起做事。那個冬天是罕見的寒冬,有工人提出要求希望宿舍晚上不要斷電,但是我為了安全,沒有答應這個要求。其實你當時在電話裡的指責很對,天氣冷了我們這些人隻要躲在空調房就好,那些工人怎麼過我們根本就不會關心。”
謝雨問:“可事發後你很自責?”
陸遠點頭:“我在醫院看到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工人,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其實隻要稍微改善一下住宿條件,這個悲劇就能避免。”
謝雨問:“事故裡死的三人,有兩個是曉娟曉霞他們的媽媽?”
陸遠點頭。
謝雨繼續問:“所以你去到紅溪村,是因為這件事。”
陸遠揉了揉額頭,無奈笑道:“過年後我從朋友的公司撤了股,将工廠的事處理完畢,正好想離開上海出去走走,想起那兩個女工家裡有孩子,就到了這邊看他們。到了向家,看到三個孩子,曉娟當時六歲,曉霞才兩歲多,他們的母親已經兩年沒回家,說好的是那個春節回去,已經訂到了火車票。但是孩子們等到的隻有兩盒骨灰。”他頓了頓,看向她,“之後的事情,跟之前我對你說的沒什麼不同。在山裡的時候,正好看到紅溪小學缺老師,便決定暫時留下來支教,隻是沒想到,一留就是這麼多年。”
謝雨靠在他肩膀上:“我以前罵你是冷血資本家,但其實你不是。向芸說的對,你是面冷心熱,一直都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其實沒有變,但是當初那個自以為可以做正義使者的我,卻變得面目全非。”說着,她自嘲地笑了笑,“我連當時的心境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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