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晚我打算召集大家商量一些問題。這個時候解釋的話,未必有那個時候說得清楚。”
這下不僅是塔克拉,其他部族的人也提起了精神,隊伍的氣氛也因此活躍了不少。術師雖然總是不直接把話說清楚,不過這句話已經暗示了他們不少了。
到下午的時候,勘測基本上就結束了。這支小隊開始轉向回去,不過和來時不同的是,他們回去的時候負擔要重得多,因為術師在回來的路上收集了不少東西,石頭,樹枝,草莖,泥土,他自己顯然是拿不動的,因此分擔到了各人身上。至于他為何特地搜集這些随處可見的物件,術師的回答依舊是晚上見分曉。
各個部族的來人分别回到了族人的聚集地,真正的夜晚将在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來到。
回到自己的帳篷後,雲深連坐下去的儀态都不太能維持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但他的體質基本沒有什麼改變,他這段長途旅行裡表現完全稱得上堅韌頑強,身體的疲憊卻不會因為精神的強大而稍有緩解。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雲深打起精神,又拿出了他的黑色筆記本,剛要打開的時候手卻被按住了。
“你要休息。”對面面孔英俊的青年堅定地說道。
“謝謝,不過現在還不行,”雲深對他疲倦地笑了笑,“我還有些——”
他的話停了一下,因為視野在一瞬間改變了。雲深看着眼前的軍綠色帳頂,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不是他自己倒下的,而是自己那位好學的學生把他按倒的。這段時間來總是向他虛心請教的青年不僅不打招呼就壓倒了他,更過分的是,他還隻用了一隻手。
“天瀾,讓我起來。”雲深哭笑不得。
“好。”範天瀾輕聲說,但他壓在雲深肩膀上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雲深動了下,但躺在彈性十足的防潮墊上的身體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态,神經中樞發布的命令隻能差使到指尖,他的大腦和身體嚴重不同步了,“……”
“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都做完呢。”
“大概……是因為有些事隻有我能做吧。”難得聽到你說任性的話啊,雲深想,眼皮越發沉重,他漸漸撐不下去了。
輕緩的呼吸聲說明這個人已經完全沉入了睡眠。用毯子将他的身體蓋起來,邊角掖好,範天瀾将憂慮的視線從雲深的睡臉上移開,再擡起頭來,已經換了一種表情。一種他的對手絕對不願在他臉上見到的表情。
第44章從民主走向獨裁(上)
篝火燃燒了起來。
大部分人此時已經開始入眠,在經過了一天的忙碌之後——營地周圍埋下了一圈的木樁,中間攔上樹枝以阻擋某些野獸的潛入;草氈在每個帳篷裡都鋪了一層;每個剩下的陶罐或者水袋裡都是滿的;鋸好的木闆堆在營地另一側,數量已經算不上少;幾個草棚立在營地的外側,雖然不能和術師帶來的相比,但需要露宿在外的人終歸是少了,今晚值夜的人也換了一批。剩下的除了守夜人,就隻有火堆旁這些各有所思的各族首領了。
最早來到的是塔山族長,在得知自己犯下的錯誤之後——居然沒有讓族中最得力的人跟着術師去勘量地界,他已經心神不甯到了現在。不知術師何時來到,總之他就坐在離術師休息的帳篷最近的位置。多羅羅的老族長坐在他的身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而他的孫子瓦爾納在他身後,一雙眼睛倒是精神得像狼一般。默克族的韓德族長剛剛來到,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注視着變幻莫測的火焰,不知在沉思什麼。塔克拉拖了一張草氈過來墊在身下,身上裹了張銀光閃閃的救生毯,百無聊賴地啃着草根,彩發加上映射火光的救生毯,讓這位特立獨行的族長即使在夜晚也光彩奪目,以至于幾乎沒人願意讓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一會,那實在太傷眼了。
南山和黎洪帶着洛江和一位名為白鳥的遺族青年來到,也自己在火堆旁找了個地方坐下。實際上他們并不是人數上的特例,無論人數多寡,每個部族都來了四位代表,這是在解散勘測定居點的隊伍之前術師要求的。隻有術師能夠僅憑一個轉達的要求就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對這些曾經散布在洛伊斯山區的部族來說,之前的旅途已經讓他們接受了這位超脫在所有部族之上的力量天賦者。這位神奇的術師給予了他們各種幫助,而他們能對此回應的隻有力所能及的服從和尊重。
從族人在500以上的遺族,塔克,塔山和默克,到漸次減少的多羅羅,通山,吉茨和可可族,所有的族長和他們選擇的參與者都來到了火堆旁。有些守夜人對這些聚集在一起的首領感到好奇,不過彌漫在這些人之間的沉重氣氛讓所有的好奇心都隻能遠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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